就在周辰等一行百余骑直往右玉县城中央的府衙赶去时,不远处的一家酒馆当中,突然间有两伙人发生了争执,随后更是大大脱手了起来。
这两伙人的人数还不少,各自都有个十来人左右。
双方打着打着就从酒馆里面打到了长街之上,将周围黎民们的注意力也给吸引了过来。
这右玉县城不愧为是大明朝西北边陲之地,民风认真是能够称得上彪悍二字了。
周围的黎民在看到这两伙人大打脱手以后,非但没有避让躲闪,反而是徐徐地围到一起看起了热闹来。
如此一来,这长街之上马上间便被堵塞了起来,周辰等人行进的门路直接就被拦截了下来。
“没想到这第一天上任,就能够看到这么一场好戏啊!”
周辰驻马停顿下来,他轻笑着对左右两边的霸刀和一位壮硕军士说道。
霸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不外那壮硕军士却是笑着感伤了一声搭话道:“大人说的是,这右玉县不愧为边陲之地,民风认真是彪悍无比。”
望着眼前这一幕,周辰对于这右玉县城里面的民风也算是有了一个或许的了解。
现如今他既然已经就任右玉县令一职了,那么他自然就是此地的怙恃官了。
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大打脱手,周辰这个怙恃官总不行能坐视不理吧!
“徐百户,让人先将这两伙大打脱手的人都镇压下来吧!”
徐百户即是先前与周辰搭话的那个壮硕军士,他名为徐宏达,乃是京卫指挥使司下辖的一位百户。
这百余位掩护周辰前来上任的禁军,即是徐宏达所统领的百户。
耳中听得周辰的话音,徐宏达自然是不敢有分毫半点的怠慢,他立即便拱手抱拳应声道:“大人放心,这些人不外是一些边陲刁民而已,卑职这就让兄弟们脱手将他们给拿下。”
“出三个小旗,给我把这些刁民全部都抓起啦!”
紧接着,只见徐宏达挥手一招,身后便有三十人从马背上犯下了身来,径直朝着正在大打脱手的那两伙人冲了上去。
“铮!”
这三十名禁军恰似是在皇宫中憋坏了那般,一个个脸上尽是兴奋无比的神色,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抽出了腰间所挎着的尖锐长刀。
听到这一阵整齐无比的长刀破鞘声,正在打群架的那两伙人也蒙了,我们不就是当街打个群架吗?怎么会突然间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呢?
就算是官府真正加入了,那不也应该是由县衙里面的捕快出动吗?怎么会是眼下这等精锐无比的军士呢?
打架斗殴的这两伙人虽然各自都有一些粗浅的武艺在身,但是劈面那三十位持刀冲来的禁军,他们却基础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举动。
眼前这三十位手握尖锐长刀,身披闪亮战甲的禁军们,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大明朝精锐当中的精锐。
他们这两伙人只不外是因为矛盾而打个群架而已,又不是要造反,倘若认真伤到了这些禁军们一丁点汗毛,那性质可就彻底纷歧样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三十名禁军的战斗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当他们押着那两伙人来到周辰马前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面甚至还显露出了一种意犹未尽的神色。
将两伙人清点完毕以后,徐宏达上前对着周辰禀报道:“大人,斗殴之人拢共三十一人,现如今已经全部羁押再此,至于如那边置他们,还请大人您示下!”
周辰先是朝着徐宏达点了颔首,尔后便策马向前行了几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三十几人。
这两伙人适才打的虽然是十分热闹,不外所有人下手都十分地有分寸。
哪怕每一小我私家都是鼻青脸肿的,但实际上却基础就没有什么致命伤。
只需要敷上一份伤药,稍微休息几天便可以彻底痊愈。
显然这些人对于大明律照旧心怀敬畏的,并没有胆敢真正地当街厮杀。
“见过军爷!”
眼见得周辰策马上前,为首一个被按在地面上的中年壮汉连忙佯作委屈的乞求道:“还请军爷明鉴,我们适才只是在相互打闹而已,惊扰了军爷您实在是不应,还请高抬贵手,宽恕一二。”
这中年壮汉是其中一伙人的首领,刚刚打群架的时候就是他的威势最猛,一小我私家压着对方四五小我私家在痛殴。
但是现如今所有打架斗殴的人都被禁军给拿下以后,又数他第一个最先低头认错。
不外这也没有措施,谁让眼前这些禁军的威势实在是太吓人了呢。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无论是在民风何等彪悍的地方,黎民们在面对朝廷的时候,都市情不自禁地低上几分气势。
更别说眼下这照旧百余骑披甲持刀的精锐军士了,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你脖子上面,你还哪里来的胆子去硬气的起来?
这些个行伍中人可从来不跟你多说什么空话,一旦你那句话说的差池了,对方直接一刀给你脑袋斩下来,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所以这中年壮汉被押到周辰身前的时候,他立刻就很是从心的低下了头来。
“本官周辰,乃是此间新到任的右玉县知县,尔等当着本官的面大打脱手,置本官的颜面于何地?置我大明朝的律法于何地啊?!”
周辰先是瞥了那其中年壮汉一眼,尔后目光冷然地在剩下那三十人的身上逐一划过,他冷哼了一声开口呵叱道。
耳中闻得周辰的话音,先前那三十一个打架斗殴的人马上全部都垂下了头去,一个个恰似全部都成了无精打采的落汤鸡。
这些人的心里面十分清楚,他们自己这一次恐怕是有罪受了。
倘若是冲撞了其他的官员,他们倒是还能够想措施为自己周旋一二,然而苦就苦在他们竟然冲撞了新上任的县太爷。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这个原理,他们这些人照旧知晓的。
县太爷刚刚来到治下,正愁没有立威的地方呢,他们这岂不是自己就撞到板子底下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