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炼铁带来的瓶颈
城堡后院，不知何时这里又多出了一个小型石屋，朝天的烟筒正屡屡冒着浓烟，里面还不时的传来玎珰作响的打铁声。
细雪纷飞，放眼望去，竟是再也分不清楚天地之间的间隔。
伊凡扫了扫身上的雪痕，打开全新落成的石屋的房门，这片空地原来是贵族用来种植一些珍惜花卉树木的，可却被自己用来盖了几个工坊，看上去有些不正经。
但这也是最后一点土地了，以后要再想做同样的事，还得再挑地刚刚行。
在走进房间顺势关上房门后，一股暖流迎面而来，屋内正在火炉旁敲打着铁矿碎片的老人同时转过头来。
“殿下，您来了。”老人放下手中的事情，满是玄色污垢的手不停在围裙上面擦拭着，想着去给领主大人倒一杯热水。
“虽然是事情，”伊凡看了老人一眼，有些灰白的头发已然被污垢弄脏，上面依稀还可以看到挂着的一些玄色碎屑，被老人手摸过的地方全部都留下了脏兮兮的痕迹：“但照旧注意点清洁吧。”
随即拒绝了铁匠老人递过来的水杯。
老人也不介意，乐呵呵的笑了一下，仰头将那杯热水一饮而尽。
要说起他的来历，事情还得追忆到一个月以前，在某一次极夜的时候，卖力招聘的官员兴冲冲的跑到办公室来向伊凡陈诉，说是有人来应召铁匠大师的职位。
伊凡在面试时偶然有问及过对方的来历，老人名叫沃伦，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边荒镇领民，从事铸造行业已经差不多快四十年了，在边荒镇跟暗月要塞都有着自己的店面，这次回来的时候偶然看到他宣布的征兆通告，这才来试试运气。
四十年几年匠人的到来让伊凡欣喜若狂，虽然他有问过沃伦为什么要在生意不错的时候转投自己门下，可对方却一直没有正面回覆这个问题，只是说能够为王子殿下事情，是几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还能捞一个官员来当呢。
“对于您说的那种生铁，其实小人一直有一种疑问。”
喝完水后，沃伦干裂的嘴唇有了一丝光泽。
“说说看。”
伊凡径直的坐在火炉旁边，这石屋的内部装饰跟普通的小型铁匠铺其实是没有任何区此外，一切都是凭据沃伦的要求制作，包罗能够排出废气的烟筒，用于打铁的石墩，火炉旁另有一个一米左右的风箱，另外那些伊凡也看不懂的模具则是老铁匠从自己的店肆里面拿来的。
“要知道，铁矿石这种工具本就不适适用来铸造，就算能将它炼成武器防具，恐怕也远不及现在流行的武器，殿下您为何会对这种工具这么执着呢？”
沃伦不停提出着这些天困扰着自己的疑惑，矿区里生产的铁矿石在高温下是会溶解，可那种液体凝结后形成金属基础就耐不住磨炼，稍微用力就会四分五裂，而且那种块状铁质地柔软，基础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之前也有向殿下提过这个问题，可对方除了让自己多做实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付托了，沃伦也实在是憋得难受，这才硬着头皮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
“这些都只是给你练手的质料，”感受着身边火炉不停传来的热度，伊凡只觉得刚在在雪地间累积的寒意已经被祛除了不少：“我正在想措施将铸造生铁所需的质料制造出来，现在你觉得那些块状铁质地软弱经不起敲打，那是因为它们还处于一个最原始的阶段，需要进一步的淬炼，相信我沃伦，等乐成的时候，你将会成为第一个铸造这种新型质料的匠人。”
淬炼铁矿石？难道殿下照旧个善于炼金的人吗？匠人沃伦有些迷茫，但伊凡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遵从。
“对了，”伊凡拍了拍脑门，被沃伦这么一问，差点连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你知道什么质料不怕火烧，但又不会阻遏高温吗？”
随着铁匠沃伦的到来，伊凡也开始着手焦炭的制作，焦炭其实就是普通煤矿在进行甄选之后用高温干馏所得的产物，只需要修建一个用于干馏的炉灶即可。
可这段时间他跟彼得在一起也试验过许多次，用来修造炉灶的质料不是隔热性太强而达不到所需的温度，要么就是在被明火烧烤后变得脆弱不堪，基础就达不到伊凡想要的效果。
“殿下您有没有试过黏土？”沃伦在思索后问道，被矿石染成玄色的手掌不停的在下巴处婆娑着。
“黏土？”
“不错，像这个就行了，”沃伦指了指正向外散发着热量的火炉：“用的就是常见的石料，再抹上一层黏土，这玩意虽然在烘烤后会变得爽性，可在下一次使用前在抹上一层就行了。”
看着被沃伦指着的火炉，伊凡陷入了沉思，没听说过黏土另有这种功效啊，前世这种类型的泥土别说被火烧了，哪怕是被火焰烤上一会都市失去效用而开始脱落，难道这种工具是前世地球所不具备的‘魔改版黏土’么？
“那行，我再叫彼得试试吧。”
伊凡觉得自己领地的生长陷入了一个瓶颈，虽然现在有着亨特家族的投资可以同时在这里开展着种种建设事情，也因此满足了许多领民用于过活的财政支出，军事防守方面也有混淆着种种铁矿碎片的炸药包。
可这炼铁技术一日没有乐成，那么这里就会一直保持着最为原始的社会形态，一切都是用木材、石料，哪怕是有了水泥，可那也仅限于修建方面。
现在的骑士们虽然有着铠甲、长剑，可伊凡也仔细研究过那种金属，像是一种铜制质料在经过淬炼后得出的产物，可能是这个时代炼金术的产物吧。
可那种质料熔点太低，基础就不适适用来制造火枪，而且产量少少，只有拥有骑士资格的人才配拥有，更别伊凡想要用它来造船了。
想得久远一点，就算以后生长到蒸汽时代，这种工具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伊凡已经卡在这里许久了。
“殿下，”就在伊凡叹息之际，房门突然被人使劲推开，一股冷风顺着缺口涌了进来，只见荣恩满脸焦急的泛起在了门口：“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