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老的潘多拉魔盒一样,有些工具一但开始,便再也无法停下了,此时的周夜便有这种感受,明知道《疫学》会将自己一步步引入深渊,但是在种种条件因素的驱使下,周夜只能再一次选择它,打开它,使用它。
盯着《疫学》看了好一会儿,周夜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从这本诡异的书上移开,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周夜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这些组织样本上。
究竟一份样本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虽然心中已经基本确定了疾病发病的原因,但谨慎起见,周夜照旧将此外样品也放在了平台上。
这一次,周夜直接将所有从露西身上所取下的样本都用显微镜视察了一遍,最后终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次的疾病是由这种未知的寄生虫所造成的。
“血吸虫病吗?”
周夜也不知道脑中为什么会泛起这样一个名字,但用它来命名这种疾病,周夜觉的十分贴切,在周夜将一些钉螺也切片视察后,周夜大致推断出了这种疾病的流传方式。
这种寄生虫会通过钉螺来流传人类,再在人体内繁殖,掏空患者的身体,虽然,血吸虫病会不会通过其它方式熏染患者,这点周夜并不清楚,究竟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即即是自己得出的这些结论,也是《疫学》所提示给自己的,所以自己只能让人们远离有钉螺的地方。
这么简朴的一条结论,却让周夜心中感伤万千,如果没有《疫学》的话,那光靠自己一小我私家想要发现得出这条结论显然不太可能,医学,从来就不是一小我私家的战场。
但庆幸的是,自己有着死神的提示,虽然这种提示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但周夜也觉的很值,不外在搞清楚这一切后,一个更大的问题便来了,那即是自己如何找到有效的药物?
在当今的社会上,这是所有医生的一个难题,治一些小病还好,但对于一些大的瘟疫来说,其最有效的要领只有一个,那即是隔离,多会儿隔离的病人死洁净了,那一把火烧掉也就没事了。
虽然这听起来着实有些残酷,但是不要惊讶,在这个蒸汽与烟尘共存的时代中,这是反抗瘟疫最有效的要领,至于人权?呵呵,在大面积的死亡与恐慌面前,“人权”这工具可没有半点实质性意义。
如果是在一些多数会里,那周夜只要宣布自己的结果,将患病人隔离,再清理钉螺,让康健人不再患病,周夜便可以当得上英雄这一称谓了。
可是香草小镇一共才几多人啊,现在险些家家户户都泛起了病患,如果真要隔离,那这个小镇也就完了,想到自己的那些朋友将会一个个在隔离区里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周夜便不由摇摇头。
自己是不会让这种情况泛起的,眼睁睁看着旦夕相处的居民因疾病而倒下却不无计于施,这可不是自己的作风。
将平台上的工具都取了下来,周夜看了一眼散发着柔和灼烁的仪器,周夜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在将仪器关掉后收起来,周夜再一次将《疫学》拿到了桌子上,死死的盯住了这本书。
如果有人此时能看到周夜的模样,便会发现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正皱着眉头在看一本古老的书,这样的画面在一个装满了用福尔马林所浸泡的动物尸体的小屋中显的格格不入。
此时的周夜正在做着猛烈的心理斗争,因为周夜明白,这一次使用《疫学》的风险,要远比上一次横跨许多,因为上一次使用《疫学》时所消耗的血液,现在基础没有补回几多,如果这一次再像上一次那样损失凌驾800毫升以上的血液,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这也是周夜纠结的地方,因为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从《疫学》所给的启示中退出来,上一次从《疫学》中出来那照旧因为自己在启示中被放大的血吸虫所杀死才出来的。
因此周夜推测,会不是会是在启示中死亡才是从启示中退出来的要领?
关于《疫学》的一切,周夜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可是时间不等人,就算是对自己有危险自己也得一试,究竟这一次和上次纷歧样。
这次的自己有明确目标,那即是寻找到能够治疗这次疾病的解药,只要能找到那就算是任务完成。
想到这里,周夜不再犹豫,再一次伸出匕首看了看自己那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左手,一狠心即是一刀划了下来。
鲜血再一次流了出来,注视着自己那再一次渗出血的左手,周夜将手放在了《疫学》的表皮上。
和上次一样,在鲜血滴到表皮的一瞬间,《疫学》那似乎有生命一样的表皮瞬间向上拱起,如枯木一样的裂片似乎一层灰色的皮肤一样将周夜的手彻底包裹起来。
也就是在《疫学》的封皮将手包裹住的瞬间,周夜只感受天地都在旋转,然后便昏厥了已往。
……
滴答!滴答!
酷寒的水珠滴打在脸上,周夜徐徐睁开了眼睛,意识恢复的瞬间,那腥臭的泥土味与那如油一样的滑腻的感受眨眼间便涌上了心头,周夜只感受胃在排山倒海一样,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里,但是在周夜睁眼的一刹那,周夜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因为周夜发现,自己竟然爬在了一个墓坑之中,而在自己的身下,僵硬腐臭的味道只冲鼻孔,周夜向下看去,却看到了一幕另人作呕的画面。
在自己的身下,是一个高度腐烂的尸体,腥黄的雨水混淆着那尸体所流出的油脂,将整个墓坑都填满了。
但即即是尸体高度腐烂,周夜也能一眼认为这具尸体的主人是谁。
周夜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疫学》竟然将自己传送到了露西的尸体之上,看着这高度腐烂,已经满是蛆虫的尸体,周夜的心中不由一惊,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难到那天巫师在将刚解剖完尸体的自己打昏后,没有火葬这个可怜的女孩?”
一想到这种可能,周夜的脸色瞬间便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