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半夜要来这后山找狐狸杀啊?”
莫乾本想阻止常生,但他提醒了常生几句后见常生没有放弃的计划,无奈只好随着他一起往后山赶去。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杀。”听得莫乾的问题,走在前面的常生一时间也愣住了,他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朵儿最后的画面后,突然间就想来后山杀了那只青狐了。
之前的他,要做什么事情都是别人要求的,虽然,他只是没有情感,并不是没有脑子,所做之事,自然也要跟自己的利益相挂钩。
但,这次,没有人要求他,他只是单独地想杀那只狐狸而已,那只青狐给他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听得常生的回覆,莫乾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后山这么大,狐狸也有不少,虽然现在是这季节,要想碰到,不是不行能,但你认得自己要杀哪只?”
“一只青色的大狐狸。”常生淡淡到。
“青色的大狐狸...”
“青色的狐狸,镇上就有不少,为什么不去镇里看看?”莫乾默念了片刻,奇怪地问到。
常生微微摇了摇头,“一人高的,镇里没有。”
“一人高???”莫乾马上吓了一跳。
“你开什么玩笑,那么大的狐狸,置β已经成精了吧?你确定后山有?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有的,还会说话。”
“哥,我叫你哥!你就不能早点说嘛?我多带点人手也好啊!就我们两个,有掌握么?”莫乾一脸幽怨地看向了常生。
常生没有说话,对着莫乾露出了一个招牌假笑。
“好吧。”见常生这样,莫乾感受自己凉了半截,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自己这兄弟,虽然一年前突然开窍了,但也不是那种合群的性格,依旧有些呆愣,喜欢一小我私家呆在义庄,少少出门。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莫乾不由得开口问到,“刚刚棺材里那工具..是...”
“鬼吗?”
“嗯。”
......
“嗯?就嗯,没了?你不计划解释下吗?”莫乾有些急躁。
“死了酿成鬼,不是很正常么?”常生平静到。
“正常?那我爷爷死得时候,我怎么不见他酿成鬼?”莫乾反问到。
“不知道,想知道,你去问他啊。”常生照旧语气平静,无波无澜。
“呵呵。”
“呵呵。”
“够了,你别再假笑了!”莫乾面色扭曲地挠了挠头,对着转头的常生大叫到。
后山,其实距离义庄并不远,纵然刚下过雨不久,路面多有泥泞,二人打着火炬也只是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即是赶到了。
虽然正值隆冬,但没下雪,借着月光和火炬,勉强能视物,山上多是松桦树,也另有些枯草,看起来并不算太荒芜。
“这...去哪里找狐狸啊?”莫乾打着火炬四处照了照,皱眉问到。
常生望向周围有些漆黑的地方,顿了顿,仔细回首了之前朵儿的影象,随后迈步朝一个偏向走去,莫乾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在山上绕了一柱香后,前方的常生终于停了下来。
“找到了?”后面的莫乾问到。
常生将火炬低下,抬头看了看下方点焚烧光的莫家镇,“就是这里了。”
莫乾两步并作一步,赶忙跨到了常生身边,迅速转头向四周望去,“那呢?狐狸在哪呢?”
常生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地上,莫乾打着火炬望去,只见泥泞的地上,有着异常忙乱的划痕,像是有工具曾趴在地上挣扎过一般。
“这是...那狐狸弄出来的?”莫乾不确定道。
“不是,这是那乞丐弄出来的。”
不待莫乾反映过来,常生立即在四周查探起来,纷歧会儿,常生便在周围看到了依稀的兽印,从形状看来,正是狐狸的脚印,但此时已经有些不太清晰了,究竟白昼下了差不多一天的大雨。
莫乾自然也注意到了,“这是你说的狐狸的脚印?”
他也不笨,尔后立马反映了过来,“你意思是那乞丐是那只大狐狸杀的?”
常生微微点了颔首,尔后顺着脚印追寻起来。
莫乾虽然很想问常生为什么会知道,但见常生认真寻找的样子,也欠好打扰,只得继续随着常生。
但二人只是走了一会儿,地上的脚印却是没了踪迹,又在四周转了转后,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痕迹。
莫乾此时也知道了常生所说那只狐狸的危险性,沉声到,“我们照旧去镇上问问吧,这黑灯瞎火的,确实欠好找。”
常生本想及早过来看看脚印,确定下青狐的行踪,现在看来,照旧来晚了,点了颔首,同意了莫乾的建议,开口回到。
“现在去问吧。”
“现在?问谁?”
“吴瞎子。”
“小六他们发现这种尸体,一般都是叫吴瞎子先去看看的。”莫乾恍然到,随后幽怨地看了常生一眼,“你就不能早点跟我说吗?搞得我鞋上一堆泥。”
“你没问。”
“......”
吴瞎子是镇子里的猎户,自幼开始就随着父亲狩猎为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小时候随着父亲狩猎的时候弄瞎了一只眼睛,各人也就瞎子瞎子地叫着,久而久之,连真名叫什么各人都忘了,年过四旬,有一妻子,但膝下无子,据说因此,二人闹过许多矛盾。
近年来,四周如果发生了类似野兽袭击的事件,都是先让吴瞎子到现场判断踪迹的,主要是判断是什么猛兽袭击的,找到踪迹后,莫家会派些人手出来,随着吴瞎子猎杀那野兽。
大良官不下乡,莫家镇内卖力治理的,也就是莫家,莫家家主莫景福任里长,卖力钱粮琐事,自然也有掩护镇民宁静的责任。
吴瞎子为了方便上山狩猎,住得离后山很近,二人花了小一会儿,即是来到了吴瞎子的住处,由于常年捕杀野物,隔得老远即是有一股难闻的刺鼻味。
衡宇是木质茅屋,很是简陋,没有烛光,但从里面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来看,里面的人想来是清醒着的。
莫乾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这声音的意思,几步上前,用力敲了敲门。
“谁啊?是不是有病?”屋内很快就传来男人急躁的怒吼声,以及女人不满的长哼,烛光也马上亮起。
大门很快就被一把打开,一名披着虎皮的壮汉提着长刀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见得眼前的人是莫乾后,立马焉了下来,赔笑到。
“莫少爷啊,这么晚了,来找小的什么事?”
莫乾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向了吴瞎子,“有话问你。”
吴瞎子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赶忙向莫乾作揖,“莫少爷您问,我肯定知无不言!”
“今天在后山发现的那具乞丐尸体,你去看了吧?查到踪迹了吗?”
“莫少爷,小人简直是去看过,...”吴瞎子犹豫了一会儿后,接着道。
“据我视察,那脚印看起来是老虎干的。”
“查到在哪里了么?”听得这话,莫乾心中微沉。
“这个...我视察过脚印,那工具的脚印在周围不远处突然就消失了...”吴瞎子结巴到。
莫乾听到这里,不由提声问到,“你不知道那工具去哪里了?”
“是...是的...”已经四十多的吴瞎子低下了头,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真是废物!”莫乾怒骂到。
见得从吴瞎子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了,一旁的常生开口到,“回吧,明日再派人去后山寻吧。”
莫乾狠狠地看了一眼吴瞎子,接着与常生离开了吴瞎子家。
“莫少爷慢走。”吴瞎子在身后喊到。
见得莫乾与常生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后,吴瞎子眼中的卑微却是消失不见,变得尖锐且怨毒,“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
“相公~”屋内突然传来了动听的召唤身,声音柔媚至极,一听就有种酥麻的感受。
吴瞎子面色一变,眼中邪欲大盛,赶忙关门向屋内跑去。
只见床榻之上,一名妙龄少女正横躺在床上,大片雪白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相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放心,他莫家,很快就会消失了...”
女子红唇上杨,微微侧了侧身,声音依旧柔媚,一根灰色的尾巴却是从床上微微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