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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满眺瞪壑

第十八章 再次变故

情满眺瞪壑 侬乔三郎 3789 2020-02-25 16:29:41

  自从两人愉快相处的那个周末划分之后,百林像往常一样继续回校上课,而海燕依然返回医院实习。有快乐、期待和希望相伴,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虽然,百林险些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学习上。

  自从开学那次受到米市长的亲切接待后,百林成了学校内外的名人。不仅每节课后,其他班级的女生都挤到1班的教室外,偷偷视察这位赫赫有名的救人英雄。而且每个周末另有其他外校学生也赶到学校门口,试图一睹这位传说中的英俊大男孩。

  百林对此相当反感,平时原来喜欢打打篮球锻炼身体,但自从着名之后,受到众多男女同学的关注,尤其是不少女生对他进行狂热追求,严重影响他的学习。因此,百林一般都在教室或图书馆看书。同时,他所看的课程和做的练习题与班上同学没有同步,所以很少有人找他讨论学习方面的事情。这也好,反而落得清静。

  由于高二上学期学习相当紧张,米睿平时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对于教室外面那些竞争对手,米睿虽然同样排斥甚至讨厌,但百林对她们一概置之不理,几多也让她吃了放心丸。其实,米睿哪儿知道百林心早已有所属,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教室里,全班同学都在潜心念书,而且眼多嘴杂,米睿很少主动接触或者热情体贴,而课余时间百林险些足不出户,所以那一学期俩人基础没有时间单独相处的时机。

  由于百林结果特别突出,各个科任教师对他在课堂上的学习也是网开一面。百林可以凭据自己的部署,随心所欲地看书或做其它事情。虽然,他们基础不用担忧,因为在学习方面百林很是自觉、自律。甚至有时候向老师咨询的题目已经明显超纲。虽然,百林绝非为了哗众取宠,而事实上,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和实力。

  自从那次划分之后,百林和海燕两人天各一方,各自都在忙于学习或实习,险些没有时间再次晤面。

  学习之余,百林仍然一如既往地抽出时间给海燕写信,把自己在学习方面所取得每点结果都如实告诉她,并深情地诉说自己内心的牵挂和无限眷念。可是,海燕发现自己意外有身之后,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为了不影响百林的学习和前途,主动淘汰了与他的书信往来。

  百林不知什么原因,海燕的来信越来越少。尤其是6月份备战期末考试的那段时间,从未收到海燕一封信。百林对此极为痛苦,海燕病了?另有新欢了?泛起意外变故了……横竖每个深夜,百林脑海都市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种种假设。

  尽管偶尔还会凭空妙想天开,但他坚信海燕绝不是那种嫌贫爱富、喜新厌旧的物质女孩。之所以突然再次中断联系,那一定是另有其因。

  期末考试结束后,没有等学校下发结果通知书,百林便迫不急待地搭车赶往海燕实习的城郊观塘区中心医院。

  他首次来到这家医院,对全院的医生和护士都相当陌生。幸好,海燕之前曾多次在信中提到过高护士长对自己很体贴,这也许是寻找她的唯一线索。

  “你好,请问高护士长在吗?”百林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来到护士站急遽问值班的人员。

  “你找高护士长啊,请稍等一下,因为她现在正在给病人换药。”瞄了一眼百林,该护士继续埋头忙于手上事情。

  “美女,你认识一位名叫海燕的学生吗,她也在你们这家医院实习。”在期待高护士长的时候,百林感受有些无聊,便试探性问道。

  “对不起哈,我们全院医生和护士都有好几百人,对每年来院实习的卫校生接触不多,可能名字和她本人对不上号,但一晤面应该都市认识的。”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显摆抖资格呢?哎,论资排辈的迫害实在太深了。正当百林妙想天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小姜,17号病床的药换了没了啊?”

  “高护士长,药已经换了,体温和血压也丈量了,目前都暂时很正常。”

  循着身后传来的声音,百林赶忙转身。只见她是一位十分端庄秀丽的川北年轻妇女,三十六七岁,中等个儿,苗条但不瘦削,长圆形丰腴白皙的脸蛋上长着一对温和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睫毛天然长长密密,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微微眨动,给人一种婉约的沉稳。虽不施粉黛,也无华美的衣服,但在白衣白帽白口罩的掩映陪衬下,面部显得越发精致。

  “你好,请问你就是高护士长吗?”百林胆怯地问道。

  “你好,我叫高枝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护士长热情地问候。

  “我有个老乡,她叫海燕,听说在你手下实习,她现在在吗,我能不能见她一面?”

  “哦,你找海燕呐。她实习期已满了,我前几天给她签了实习评语,现在离开医院了,可能已经回家了罢。”

  “你是说她回家了?”为了获得肯定答案,百林继续追问。

  “很遗憾,我确实不知道她现在是回学校了呢,照旧回家了,横竖没在医院。不外现在学校基本都已放假,我预计她应该回家了吧,但也说禁绝,你再探询探询,好吗?我还要去给其他病人换药,就不陪你了。”说完之后莞尔一笑,便急遽离开。

  为了实时见到海燕,百林回到寝室简朴收拾了行礼。先去川北卫校打探消息,但学生人去楼空,学校大门早已紧闭。随后,百林搭乘了一辆回仪平县城的客车。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远程颠簸,百林终于到达仪平县城。海燕的母亲代淑华是当地著名的企业家,身为华燕团体公司董事长,作为名人,要想探询其公司名称和地址很是容易。对于这位商界精英,百林虽然了解不多,但知道她是位极具个性且服务雷厉流行的女人。

  华燕团体的名字便于影象,它是代淑华和海燕母女俩人名字的组合。该团体建设于九十年代初,是一家以家具研发、制造、营销和仓储物流为一体的大型家具企业,专门生产全屋定制、高等别墅、酒店工程配套高端家具为主,团体旗下包罗“华燕精典”、“溢美阁”等知名品牌。经过多年的夯实历练,规模不停扩张、品牌不停提升,获得社会各界及行业协会的高度认可。最近还引进了德国及意大利先进家具生产设备,经营规模延伸到石材贸易加工领域。企业乐成经营的背后,即是这位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代淑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恋爱的魔力往往超出人们惯常的力量,它能引发出惊人的全部潜能。

  在秘书的领导下,百林尽管有些胆怯,但他依然鼓足勇气来到代淑华宽敞的办公室。眼前这位女强人较以前越发富态迷人。她是那种让人一晤面就敬畏的女人--

  黑亮的头发根根向上,统一捆扎的发髻高高耸立,棕绿色的春衫,镶着白花边的翻颈。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明白的冷艳。浓密的眉毛叛逆似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双眼睛似乎能把任何人看透。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其高尚与优雅。墨绿色的裤子,两条裤腿似刀削一样。考究的职业装包裹着她丰满、凹凸的身材,略施粉黛,依旧难掩其威然的气质。

  “董事长,你好,我叫百林,冒昧打扰你的事情,实在歉仄。”百林礼貌性地问候。

  当百林自报姓名之后,还未说明来意时,代淑华竟然怒目圆睁,从椅子唰地站起来。看那架势,她甚至似乎要冲已往撕烂百林的脸,但她又明显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态,她又重新退回到办公椅上,用手半捂着嘴和脸。身体气得不停地发抖,她频频都想说话,但刚刚张开嘴却又紧紧闭上。

  “你就叫百林?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董事长,你那么有名,公司也都家喻户晓,找到并非难事。”百林不卑不亢地回覆。

  “你--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她头都没有抬,显得很是抗拒的样子。

  “也许你早已知道我和海燕的关系,她现在…...”

  “好了,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还没等百林把话说完,代淑华极不情愿地阻止,而且语气相当强硬。

  缄默沉静,缄默沉静!

  百林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尴尬。

  好一阵子,她才扬起左手,并用手指往下压,示意百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继续缄默沉静!

  “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冒犯你了……”,百林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如果仅仅是冒犯我的话,那我一定得谢谢你……”,未等百林把话说完,代淑华就急遽打断,然而说了半截,她就不再继续……

  房间的气氛紧张得似乎要爆炸!

  “董事长,聚会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秘书进来提醒代淑华。

  秘书关门出去之后,代淑华说了句:“别等她了,她不在四川,而且已经结婚快要当妈妈了。”说完便拿起文件夹向聚会会议室走去。

  “什么?才多长时间啊,她就嫁人了,而且还要什么快当妈妈了!”百林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代淑华所说的一切。

  “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是在骗人,对吗?”百林试图追上去问个究竟。

  “你请便吧!”代淑华抬手阻止示意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百林本想继续问个水落石出,但见代淑华如此冷漠,海燕不是已经结婚而且快要当妈妈了吗?百林满脑排山倒海似的一阵烦乱,接着是一片空白。不管代淑华是否在撒谎,但至少有一个多月时间没有收到海燕的来信确是事实。他机械性地挪动法式,眼前似乎不停地闪现出海燕抱着婴儿的奇怪画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栋办公大楼的,百林梦游似的走出华燕团体公司大门。毫无力气地斜倚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他无助地仰起头看看天空,依然如此阴暗。长长地吐了口气,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他闭着双眼,任凭泪水肆虐地奔涌…...

  其实,代淑华只知道海燕去她舅舅那儿,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她其时之所以胡言乱语,就是想让百林死心,不要再纠缠自己女儿。可谁曾想道,她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出了公司大门,百林转头望了一下适才那个聚会会议,发现代淑华现在正独自站在窗台前,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百林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既然如此,何须强求!从那以后,海燕的名字被百林永远深埋在内心最深处,他今后不再随意提及她的名字。因为她曾经令他终身难忘,那段刻骨铭心的短暂恋爱在百林心里永远地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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