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最好照旧乖乖照做,否则……”黄成虎威胁着众寻卫,将身子微微侧了一下。
这一下正巧将北如梦的脸转向了朱明。
那张脸就像画一般映入了朱明的眼中。
那是怎么绝美精致的一张脸,如玉无暇的脸蛋像是被最精湛的画师精心雕琢出来的,柳眉弯弯,像极了天上的月牙儿,朱唇宛若玫瑰花瓣一般嫣红,平添了几分楚楚感人。
如水的点漆眸子秋波潋滟,犹如两颗上好的宝石,格外惹人生怜。
朱明感受自己的心像是雪山一般也随着融化了起来,他突然改变了心意,决定介入进去。
他阴差阳错的踏前一步。
“哥,你要干啥?”叶破军眨了眨眼。
眼下朱明的反映却让他一愣。
朱明掷地有声道:“掠夺!”
叶破军瞪大了眼睛,不解道:“抢啥?抢钱?”
朱明掉臂村民的好言劝阻,大步流星向黄成虎走去:“不,是抢女人!”
叶破军一拍大腿,年老终究照旧年老,原来能感动他的不是金钱,而是女人!
年老不为钱财所动,早知道就不应每天都只谈钱啊什么的,就他妈的该谈女人,想到这里叶破军轻轻拍打起自己的脸颊,申饬自己以后定要牢记这一点。
朱明快步靠近黄成虎面前,瓮声瓮气道:“黄成虎,我要和你决斗。”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整片乡村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寂静到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获得。
所有人都在用看傻子的目光齐齐看向了朱明。
一个毛头小子对亡命之徒提出决斗,这岂止是荒唐可笑,简直是脑子进水!
黄成虎也有些难以置信,他认为朱明或许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一个正凡人怎么敢叫板一个亡命徒呢?
而且这个亡命徒杀人如麻,普通寻卫都拿他没辙,要身为银寻卫的程仁亲自脱手,尚还未乐成,更况且一个小小的朱明?
程仁也有些失望,他本以为朱明敢站出来,一定有着什么特此外想法来制服黄成虎,可眼下看来,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托大,有些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之嫌。
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这不是送命是什么?
只有叶破军喜形于色,他一溜烟跑回家里拎了一把刀回来,他基础没有考虑到任何的危险,除了朱明喜欢谋尔后动之外,那就是他对朱明有着强大的信心。
然后他又小步溜到柴火堆后面,摸出了一把小弓箭。
他很清楚朱明需要他的配合,来制造脱手的时机,只要朱明一脱手,那么黄成虎必死无疑。
杀一小我私家而已,对于叶破军来说并无不妥,尽管他从未杀过人。
程仁此时甚是怨愤,他的脸色极其阴沉,见劝说朱明无果后,就高声喝道:“这是谁家的?抓紧给我带走,否则待会少胳膊少腿的,甚至没命了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
虽然他吼的很是用力,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人出来认领,叶家村的人很是漠然地回应着寻卫,除了他们知道劝阻无用外,也知道朱明的实力,可以让这些寻卫看看他们叶家村的实力和何等的剽悍之风。
黄成虎看着面前的朱明两手空空如也,一张脸长得还算清秀,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书生之气,顿觉可笑,冷声问道:“脑子有病?”
朱明摇了摇头,然后不紧不慢的向前踏了两步道:“你不是号称背负一十三条人命吗?”
紧接着又踏前几步,逼向黄成虎道:“你不是号称亡命之徒吗?”
黄成虎也未阻止朱明靠近,除了觉得这小子对自己造不成威胁外,也免得被人笑他怯懦,连少年人也怕。
朱明的声音紧接着变得狂妄了起来,他哂笑道:“有种的,过两招?生死各安天命!”
黄成虎不怒反笑,心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自他入了江湖以来,这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没种,眼前这小子如果不是念书读傻了,那即是奇人异士,几多也有几分斤两。
程仁也有些动容,他觉得朱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黄成虎其实内心难免有些发憷,心中暗骂了两声自己孬种,竟被险些一个小子唬住,传出去这威名不就毁于一旦,这悍匪还如何做得?
于是黄成虎寒声道:“小子,不是老子不给你时机,而是老子真没这么须要,我一旦放开了北小姐,你说这几个寻卫会不会一哄而上?”
朱明点了颔首,淡淡道:“我可以让他们不加入。”
黄成虎讥嘲道:“你说不加入就不加入,你以为你是谁,天子老儿?”
朱明摇头道:“虽然我不是,但是我可以。”
“再者,退一万步说,我和你打了,且先岂论输赢。我就奇了怪了,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打呢?”黄成虎也是异常纳闷儿。
这种局面他照旧第一见,以往旁人都是赶不及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这小子却非要插上一脚,莫不是真有什么后手。
且岂论正常来说,即即是隐士高人,也不会无缘无故脱手的阻拦旁人的江湖之事的。
“因为……我喜欢她。”
朱明手指一点北如梦,丝绝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没有半分羁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如同火焰一般炙热的色泽,流露着无所畏惧的强大,以及勇往之前的气势。
他毫掉臂忌所有人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厉声喝道:“我喜欢她!因为我不喜欢自己心爱的工具被人拿捏,所以我要和你决斗,你明白了么?”
北如梦脸色微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如她一直以来保持着平静。
在场的所有人也纷纷石化,这个理由还真有够别致的。
黄成虎也回过味来,原来是英雄救美的桥段,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容里充满着讥嘲与不屑。
如此说来,这小子只是一个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书生而已,对自己毫无威胁可言,倒也有趣的紧。
他紧绷的心也随之放松了些许。
只有叶破军心情激动地跺了跺脚,叹了口气道:“年老,终究是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