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奇
雷斯被派到俱乐部，不是夺权，即是不相信菲力。
在此之前，俱乐部只是其中一个路子，没什么重要性，塞尔勒交给菲力都不多过问。纵然菲力搞砸，俱乐部被莱茵吞并，了不起也就重新再来。
可是，现在纷歧样了。
艾蒂上任以来，攻击怪物，攻击地下世界，俱乐部的重要性不觉提升。
关于这一点，菲力心里也明白。
因此才十分不满。
杜伦也明白，雷斯不行能与自己夺权。自己作为主教练，不怎么管事，而且也不拉拢学员，基础不行能分了马克家族的权，这人如此行为，要么是真想协助菲力，要么就是夺菲力的权。
无论哪个原因，杜伦都不会同意。
菲力这么好掌控的傀儡，不是那么好找的，马克家族一定没有这样的人了。
不必着急，一切才刚刚开始。
马克家族有所反映，杜斯芬一族又岂会无动于衷？更况且他要的不是拉拉扯扯，妥协式的争权，他要的是一击必杀。
洁净。利落。
俱乐部中，雷斯开始对阿尔萨等人特训。
以雷斯高级剑术师的水准，特训阿尔萨等人照旧很容易的，即便特训那些教练也不成问题。要不是如此，雷斯适才提出想法，其他人也不会缄默沉静不语了。
在他们看来，杜伦再怎么厉害，也比不外雷斯这个高级剑术师吧？
“雷斯教练过来，主教练恐怕要换人了吧？”
“也纷歧定，万一开分俱乐部呢。”
“你们争什么争，高级剑术师，怎么可能不换人？”
……
学员们眼热特训，聚在一旁窃窃私语。
杜伦如往常，坐在旁边的位子上，看也没看那边的特训一眼。
他还在想羊皮卷上的内容。
一卷神秘之书，不仅没有给他释疑，反倒增加了他心里的疑惑。他计划去找霍尔德，等俱乐部到点，连屠宰场那边也不去了。
就在这时候，菲力走过来坐下：“杜伦，不必担忧，那个雷斯不是我的人。”
“？？？”杜伦满头问号。
他这样子，很像失落吗？
菲力却不知道，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抚慰的话。不外，送帖子的侍者回来，他就吃大便似的说不出一句话。
莱茵拒战了！
众人为之茫然。
上次比斗，不是莱茵胜出吗？
他们怎么反倒不敢接战了？
菲力深吸一口气，道：“再发，再送一次！”
侍者尽管不很情愿，却没有措施，只好又拿着帖子。再一次转身出门。
一时间，众人都缄默沉静了。
好拍马屁的学员，自以为机敏，突然说道：“他们是不是知道雷斯教练来了，所以都不敢接战？”
“对啊对啊，他们肯定怕了。”
“肯定，否则怎么不敢应战！”
……
雷斯脸色如常，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训练。这点儿话还不能软他耳根，不外也确实让他心情不错，不知不觉嘴角微微上翘。
难道还真是这样？
半个小时，侍者第二次回来，说莱茵俱乐部已经接了帖子。
众人不明白情况，只觉得终于应战，这下可以讨回上次的债了。不止普通学员，就连菲力、雷斯也下意识松口气，庆幸莱茵俱乐部接了帖子。
似乎，他们赢定了。
杜伦坐着未动，远远凝视，只觉得有点差池劲。
莱茵俱乐部如果怯战，怎么第二次就接受了？那里奥可不是激动之人。莫非这是骄兵之计？
没做细思，成败与他无关。
等到解散的点，他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慢悠悠出了俱乐部的大门。
其他人全都没走，无论精英学员，照旧普通学员，又或者那几个教练。就是菲力，尽管不爽雷斯，却不得不认可他的实力，苦恼并兴奋着对方的特训。
霍尔德家中，门窗紧闭。
屋子里散发一阵细微的尸臭味。
杜伦皱了皱眉头，放下咖啡，淡淡道：“以你的能力，还处置惩罚不了尸体？”
“咳咳、”
霍尔德手中行动一滞，酒水涌上来，滴在了衣领上，同时还剧烈咳嗽起来。
“几个小猫，就埋在那了。”他喝了口酒，轻描淡写地说道。
杜伦投去目光，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心情。
那小小的地下室，恐怕埋了不止一具尸体了吧？不外，他也不计划刨根问题，这年头谁手上还没几条人命？
他更体贴噩梦呓语的事。
他放下咖啡杯，沉吟道：“羊皮卷纪录的，都是真的？”
“这么说，你已经看了？”霍尔德眼前一亮。
那种眼神，宛如太空中看见同类。
又似乎艾滋病患者又熏染了一个正凡人。
霍尔德发出笑声，颇有点扭曲，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全是真的，都是真的。”
“超凡之路，亦是深渊之路。”
“一旦走上这条路，噩梦呓语将终身缠绕，永不安宁。走的越远，也就跌的越深，终有一天会成为怪物，哈哈哈哈……
你以为，我一个超凡者，怎么就受你的胁迫？
我封印了自己的超凡，只要不去使用，噩梦只是普通的梦境。我已经老了，如果再使用下去，一定成为怪物的点心……你不用怕，你才刚刚开始，另有几十年的路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格外温柔。
杜伦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
这个老家伙，原来等在这里。
他确实没想到，不了解神秘世界，又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不见得吧，我可还没有成为超凡。”他平静地反驳道。
霍尔德再次大笑，假牙都为之变形：“当你沾染神秘的气息，神秘就会主动寻找你的身影。纵然你成不了超凡，怪物也会撕碎你的身体，更况且你真的能忍受不成为超凡者吗？”
这个老头，突然酿成话唠，如同遇见阔别重逢的挚友。
“史学家们早有推测，我们是活在神灵宅兆中的人，所谓超凡者不外窃取了神灵的威能。”
“凡人，如何掌控神灵的威能？”
杜伦陷入缄默沉静。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灵气苏醒”，没想到居然如此庞大。
这个世界开始有趣了。
他突然展颜，对霍尔德一笑，道：“神灵宅兆，不知道能不能挖出尸体。”
霍尔德眼皮一跳，癫狂自得终于不见了。
这家伙，真是个疯子。
无法掌控的感受，他在杜伦身上感受太多次。
搞清楚原尾，杜伦没再继续多待，起身就出门回家了。他不感应恐惧，反倒隐隐有点期待，希望早一天踏足超凡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