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歧会,一只适才骨头都没有抢到的恶狗,伏低身子,慢慢的靠近白言。
没想到,这只恶狗在离少年另有半步之遥的时候,被一个从少年上衣之中飞出的工具,咬住了喉咙。
咔嚓一声,瞬间毙命。
那个小工具又当着恶狗们的面,舔了一口流在地上的狗血!
可能是它觉得滋味不是太好,又给吐了出来。
少年惊叹不已,没想到自己当初收留的这只小白狐,居然如此胆大。
面对凶残之极的疯狗,它却能一招制敌,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
......
那些躲在墙角的恶狗,见窜出来的,只是一只比巴掌稍大的幼狐。
它们扯着嗓子,高声狂吠!
最后群起而上,想咬死这只煞星,给自己的同伴报仇。
片刻之后,狗的叫声便停止了。
......
站在狗笼外面的那些山匪,喜的手舞足蹈。
有的说着:“这个臭小子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
有的却说:“真不知道大当家的是怎么想的,把这小我私家绑去卖了,换些钱,不是美滋滋吗?”
萧玉升站在人群之中,隐隐咄泣。
他忏悔自己其时为什么不听苦茶东家的忠告,绕道而行。
这一路走来,一个家仆为了救自己,掉进了汹涌的江水里,不知道现在被冲刷到了哪里。另一个也是为了救自己惨遭杀害。
现如今这个少年也遭辣手,说不定一会连一根完好的骨头,都捡不到了。
他想着,如果自己能侥幸活下来,日后回到洛阳,该怎么向白老爷交接?
胖福也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
白老大似乎等不及了!
他举起双手,让那些七嘴八舌的山匪平静下来,因为他有话要说。
当躁动不安的人群归于平静,他乐呵呵的问道:“你们猜猜,这个小子,还剩几根骨头?”
人群之中,哄笑不已!
随后他又大放厥词,道:“我看这个少年有些特殊,我要把他的头盖骨做成酒杯,拿来喝酒。”
这些看戏的山匪,像这种血淋淋的局面见得多了,在他们看来,这人命就是拿来让他们玩乐的。
......
搭在狗笼子上面的帷幔被慢慢的掀开,山匪们睁大了眼睛,就是为了数一数地上还剩几根骨头。
可是当玄色的帷幔打开一半的时候,原本喜笑颜开的山匪们,一个个都变得目瞪口呆。
白老大呆若木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这个少年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他养的那些狗,却一个个的倒地而亡,死状凄惨。
当他回过神,却发现这个少年的肩膀之上,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幼狐!
这只小狐狸,正在低着头,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小家伙抬起头,两道青色的光束,照得白老大眼花缭乱。
他突然明白,他圈养的那些恶狗是怎么死的了!
白老大决定杀了这小我私家,然后将这只差异寻常的小白狐据为己有。
他想着,如果能将这个小狐狸养大,岂不是顶过成千上百的狗。
......
白言见帷幔被掀开,他毫发无损的站在里面,笑道:“敢问白大当家的,这一局该怎么算啊?”
话音刚落,小狐狸又闪电般的跳进了少年的上衣之中。
听到白令郎的声音,这些从洛阳而来的人,别提有多兴奋。
胖福打了一个饱嗝,留下了喜泪,道:“我就说我家少爷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福大命大造化大,哪这么容易就死了!”
白言迈着胜利的法式,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外他却没有太过的激动,他心知虽是赢了两局,可这究竟是在土匪窝里,白老大这小我私家说不定就是个两面三刀之人,说话全不算数。
要想在世出去,也只能杀出一条路来。
......
匪首眼珠子一转,高声的吼道:“兄弟们,这小我私家宰了我们这么多只狗,你们说该怎么办啊?”
山匪异口同声的说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胖福听到这些山匪照旧不放过他们,适才还喜极而泣的脸,又变得骇然。
萧大人往前走了一步,想找他理论,问道:“先前你不是说好的,只要我们赢了三局,就放我们走吗?”
白老大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切道:
“你说你们这些乡巴佬,居然还认真了!跟你们玩几个游戏,就是为了能让你们多蹦跶一会。现在时候到了,你们准备准备上路吧!”
白言知道这些山匪言而无信,他拿出了挂在腰间的离笙,又将萧大人拉了回来。
胖福擦掉了眼角的泪痕,问道:“少爷,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现在,少年的内心,犹如一片海不扬波的海,毫无波涛。
如果这片海风浪骤起,那么第一个被淹死的,又会是谁呢?
白言将离笙拿在手中敲打了几下,平静的说道:“还能怎样!”
一旁的田多,看着有些打颤的胖福说道:“小胖子,适才你吃了那么多的包子,这一次就算是死了,也能做个饱死鬼了!值了!”
......
白老大扯着嗓子吼道:“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们。别伤了那只小狐狸,我要活的!”
少年现在也明白了,这个匪首,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抢他的小狐狸。
他将萧大人和几个兄弟挡在身后,看着那些凶残的山匪,手持长枪,一点点的向他们杀来。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离笙,暗自想到,如果那个女人还在的话就好了。
只要她一脱手,想弄死这些罪恶滔天的山匪,还不是犹如砍瓜切菜。
白言握笛的右手突然有些发冷,离雪留在他掌心的印记,突然间又泛起了。
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只是当他再一次将离笙举起来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凤鸣,破笛而出,声塞群山!
随后一道道金光,从长笛之中向外飞射。
白言听到了山匪们发出的惊叫声,马儿的嘶鸣,再厥后他便晕倒了。
......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他才慢慢的苏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身边还躺着与他共磨难的几小我私家。
少年逐一的叫醒他们,问他们可还记得些什么?
这些人说只记得听见一声勾魂摄魄的“鸡叫”,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当这些意外获救的人,向四周看时,那些想取他们性命的山匪,一个都不见了。
他们骑来的马,也没了。
山寨的大门,化成了碎木,而最让人惊愕的,是他们身后的两座大山,也被夷为了平地。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少年再一次陷入了迷惘!
他看着手中的离笙,想着,难道是那枚金色的凤卵在里面孵化了吗?
这一声奇怪的“鸡叫”声,不是金凤之鸣,又会是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金凤所为,那么它的力量也太强大了!
不外幸亏这些活该的山匪都被消灭了,胖福激动的双眼垂泪,道:“少爷,你允许苦茶的店家的话,居然做到了!以后我们要是路过他的茶摊品茗,就能喝到西湖龙井了!”
几小我私家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向着前方的大道走去。
在经历了生死之后,胖福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他一本正经的向萧大人示好,想让萧大人做媒,把晴川的丫鬟小青许配给他。
萧大人只是推脱说:“这亲事还得问小青自己,同差异意。”
一路之上,他们有说有笑,而只有白言,闷闷不乐。
他时不时的看着手心里的那枚雪花,蓝的忧郁!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相助,自己又怎会悠然自得,坦坦荡荡地行走在这片辽阔的天地之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