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君有一个朋友名叫陈大贵,时下也在御史台任御史,跟萧玉升同衙。为了计划的乐成实施,当天夜里,他便亲自去了一趟陈大贵的家里。
这个陈大人平生没有什么特此外喜好,但是特别爱钱,可谓是视财如命!
为了钱,他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亲生怙恃。如果梁国的执法允许,他肯定在自家的后院开个暗娼子,自己当个老鸨,让他的小妾们都去给他挣钱。
有件事说他有一次,李宰辅的二令郎去他家,给了他一大箱银子,然后当着他的面,攻克了他的一个小妾,两人做的时候,他还在一旁开心的数着银子!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他看到王大人带来一个精致的箱子的时候,陈大人整小我私家都飘了起来,就似乎这箱子里装的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吃了能让他飞天成仙一般。
“王大人,你这是干啥,这里面装的工具想必纷歧般吧?”
陈大人站在离箱子很近的位置,虽然隔着有段距离,但是还能闻到从箱子上散发出的一股浓浓的木材的香味——木槿树的味道。
箱子上面刻着两条金色的鲤鱼,鲤鱼的嘴角处吐着几颗明晃晃的珍珠。
陈大人伸脱手,轻轻的摸了摸箱子盖,王大人示意让他打开。当他打开后,发现里面竟是满满一箱金子!
他便下手轻轻的抚摸那些黄金,行动拿捏的恰到利益,就像处男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一般,温柔又体贴。
当他陶醉了片刻之后,王忠君立马打断了他,盖上了盖。
“王大人,您这是做啥,您有什么付托照说就是了。在下能办的一定尽心竭力。”
“那就好,陈大人,我这儿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话还没有说完,王忠君便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青瓷小瓶还用一小块红布封着口。
王参军又把后面要他做的事说了出来。听完王大人的话,陈大人瞬间被吓得慌了神。此人虽然一毛不拔,可胆子也小。
“这恐怕欠好办吧!这事情万一要是败事了,那是要杀头的啊!”
“你怕什么,只要你凭据我说的做,保证万无一失。”王大人一边拽起瘫在地上的陈大人一边说着。
“这......”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明说吧,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这可是宰辅大人付托的!”
刚被王大人拉到椅子上坐下的他,听到宰辅大人,又吓得直哆嗦。思来想去,这件事没有退路,陈大人也只能去干了。
第二天下朝后,陈大贵把萧大人拉到一边,说是有要事相商,府里还备了薄酒。
萧玉升没有多想,就让一个追随的先回府通报一声,说他今晚就不回家用膳了。随后便坐上轿子来到了陈大人的贵寓。
因为相谈的是要紧的事情,陈大贵就把房里的下人全都打发出去了,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踏入房间半步。
“萧大人,如今陛下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凭据大梁的祖制,理应亲政了!可李宰辅他一直独霸朝政,结党营私,弄得我大梁朝廷是乌烟瘴气,内忧外患......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那凭据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是好啊?”萧玉升问道。
陈大贵一边装作一个十足的忠臣说着,一边不停的给萧大人敬酒。可萧玉升哪里知道,这酒里早已被人下了迷魂散,只要喝上一盅,用不了一时三刻,整小我私家就会神志不清。
“这里有我草拟的一份奏折,您是御史中丞,负有监察之责,何不领头在上面署个名。然后由我来联络各级朝臣,一同向陛下进谏。”
萧御史把奏章拿了过来,翻阅了一遍,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上面写着:
“宰辅大人自辅政以来,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如今年岁已高,不应过多操劳。陛下如今已过弱冠之年,理应亲政,此乃上承天理,下顺民心之举......”
萧御史没多想,迷迷糊糊中就在上面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萧玉升!
写完自己的名字之后,他越来越感受都头晕,他摇了摇头,想着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就在这个时候,陈大人又拿来一个工具让他署名,他也不知道适才的签好了没有,就又在上面署了名。这次写好后,他是彻底的晕了已往。
等萧大人晕了以后,王忠君从内房走了出来,拿走了第二张奏章,走的时候还让陈大人把第一张烧了。
事情办妥之后,陈大人喊来几个仆人把萧玉升扶了出去,上了轿子,随行的轿夫便把他送回了家。
......
第二天,日上三竿,萧玉升还没有起,看来是昨晚上喝了不少。
萧夫人急遽赶过来喊他去上早朝。萧大人在床上坐了起来,想着昨晚没有喝几杯酒,怎么会醉成这样?想着也许是因为自己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穿着刑部官差妆扮的人拿着罪夹和脚铐,闯进了萧府,说是奉了上令,来捉拿萧玉升萧大人。
“送上令,请萧大人过堂问话!”
一个领头的走卒说着就要给萧大人上罪夹。这个时候,晴川突然泛起,心情惊恐万分,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有人会到自己的家里捉拿自己的父亲。
“你们想干什么?我父亲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
“卑职也不清楚,只是奉了上令,请萧大人过堂!”这小我私家说着,就把刑部的拘捕令拿了出来,让在场的人看。
没错,这确实是刑部的拘捕令。
“慢着,在事实弄清楚之前,我还不是罪人!凭据我大梁的律法,通常传唤七品以上的官员过堂问话,在罪名坐实之前,都不得上罪夹和脚铐。你们身为以刑部的官差,难道齐大人没有告诉你们吗?”
萧玉升终于“酒醒“了,他对于梁律烂熟于心,对于这种局面也是见得过了,没有丝毫胆怯。
“这......”官差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把罪夹和脚铐拿走。
“你们在家里等着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是另有皇上吗?”
......
“对!对!对!如果天子那条小龙龙不给你撑腰......不是另有我这条大龙龙吗?”
一个酒气熏天的糟老头子,走路摇摇晃晃的从后院走了过来。一身粗衣棉袄,上面虽然打着不少补丁,倒也洁净。
此人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枯黄老旧,想着这葫芦的年岁跟他的主人差不多大,只是葫芦的颈口甚是白皙,应该是经常被人用嘴喝酒的缘故。腰间还挂着一根长烟袋,一边走一边喝着。
这小我私家只能用四个字去形容——酒气熏天!
离他好几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似乎这小我私家刚从酒缸里出来一样。
“真是好酒啊!独酌清酒了无趣,春来等风也等你!呃......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