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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的大宋

第十一章 二过堂

这不是我的大宋 开心的刀 2073 2020-01-10 18:00:00

  苏同济凭据黄之夫的付托,拿着厚厚的一沓今天已经审讯过的质料在看。

  其实都大同小异,没有用刑的情况下,没有人会说谁是指使,更不行能会说自己是主使。

  或许小三百份的质料,看起来都是诸如“被街坊邀着的”“看热闹被裹挟进去的”等等之类的。

  不外,细心的他,照旧发现,如果将所有的线索都汇总起来,这件事的发作点或许指向了城东的某条街上。

  那条街上眼下居住的都是苏州城里的大户,有官绅致仕的,有巨贾大豪的,横竖住那边的都是非富即贵。

  苏同济心底了然。

  作为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对于城里边哪些人有能力干点什么事,他其实是心里有底的。

  不外,这种工具自然不行能拿出去跟东主说,虽然作为幕僚要尽心尽力,但是这种属于私人掌握的旧情报,东主没问,那自然没须要说。

  除非事关生死。

  接着翻质料的苏同济突然看到了一份最简朴的质料。

  “咦?”苏同济惊讶地叫了一声,“昏厥刚醒就被带过来了?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嘴上这么嘟囔着,手上也没慢,将这一张薄薄的纸开始往那一叠看过的丢已往。

  刚刚放下,准备去拿一份新的口供,苏同济又突然停住。

  他又偏头看了一眼胡迈的那张口供纸,重新拿了起来。

  城南南桥巷?

  南桥巷的怎么会卷到这事情里来?

  他摇了摇铃铛,叫了个乡兵进来,指了指重新拿起来的胡迈口供说道:“去把这小我私家带过来,我要重新问问。”

  乡兵有些楞。

  苏同济这才意识到,这次的人太多,这么随口一说,乡兵肯定不知道是谁,只好重复一遍:“胡迈,把这个叫胡迈的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

  乡兵应诺,很快就将胡迈带了过来。

  虽然经过医生的诊断,也喝了点粥,胡迈的体力有所恢复,但是眼下照旧比力虚弱。

  短短的几步路,从班房到这里,已经让胡迈出了不少虚汗。

  苏同济看着胡迈的模样,有些奇怪:“你就是胡迈?”

  胡迈见上边坐着一个身穿襴衫的中年人,面白却无须,不是此前见过的黄之夫、崔秀等人,因此只是拱了拱手说:“是,草民胡迈。”

  苏同济点颔首,接着问道:“你家在南桥巷?”

  胡迈再次称是。

  苏同济皱了皱眉:“据我所知,南桥巷也是非官即富的所在,你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

  胡迈苦笑一下,才回覆道:“因为某二弟被指控是监税司案的主使者。”

  苏同济闻言再次惊讶了一下:“你今年多大?有没有十八?你二弟今年又有多大?”

  胡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才回覆:“我今年十七,二郎十四。”

  苏同济不解隧道:“十四岁?是监税司案的主使者?”

  胡迈只好接着苦笑:“回这位官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从四月初八遭遇雷击昏厥,直到今天早上才醒来,而我眼下离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我的怙恃一直在我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不知道为何,我那二郎就成了监税司案的主使者了。”

  苏同济点颔首:“你说你昏厥日久,可有证人?”

  胡迈只觉得有些累,似乎都要站不稳了一般,但是眼前这个男子虽然不清楚是何等身份,但是看他桌上摆着的纸张明白就是今天下午被讯问的时候,书记员书写的口供纸。

  能把口供都摆在这里给他看,说明眼前这位襴衫男子的身份显然不低。

  所以,这对自己,以及自己家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值得掌握。

  他这下连汗都顾不得擦了,慌忙解释道:“我家五十来个下人,以及南桥巷尾的李医生,都能够给我作证。”

  苏同济闻言沉吟了一下:“既然你这十天时间业已昏厥,那就说明你家的情况,其实你并不知情咯?”

  胡迈一愣,不外照旧开口道:“是。”

  苏同济颇为玩味地看着胡迈的口供,将那张纸在手上叠来叠去,却又不说话。

  摸禁绝苏同济什么意思的胡迈虽然也欠好说话,只好站在那里,保持缄默沉静。

  良久,苏同济才将胡迈的口供拍在了那摞已经看完了的口供之上,抬头看着胡迈:“你觉得,你弟弟有这个能力筹谋这样的案子吗?”

  差异于公堂之上的问话,惊堂木一拍,躺下跪着的人无论怎样都要抖三抖。

  眼下这个书房之中的问话,显然比公堂之上要轻松得多。

  因此胡迈听到苏同济再次发问,平和地说道:“我家二郎自幼还算聪慧,不外与我一般,因为家境优渥的关系,对念书是历来不怎么上心的,但是从未走过歪门邪道。再加上家严平日里管得比力严,所以从小到多数没做过什么坏事。”

  苏同济闻言笑道:“家境优渥可不是不念书的原因。无论如何,照旧要念书的。”

  这就拉开家常了?

  胡迈有点懵。

  不外,既然对方愿意这么聊会,自己虽然得掌握时机。

  又不是贱骨头,难道非得跪在地上才肯说?

  所以他连忙说道:“也不是。我与幼弟都是进过学的。不外受限于资质,没有措施继续深造,都是准备子承父业的。”

  苏同济虽然是苏州土著,却不行能对满城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好比,他眼下就不知道胡德富家是什么营生。

  “哦?你家是做什么营生的?”苏同济继续问道。

  虽然只是初次晤面,又只短短说了几句话,但是他对眼前这个肿着半边脸,人还在冒虚汗的少年人倒有些喜欢了。

  就冲着对方说话这个条例清晰的情况,就知道是个智慧人。

  智慧人,都喜欢跟智慧的少年郎打交道。

  对于自己家里的营生,胡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家也是做生丝和织造的。”

  苏同济闻言,眉毛一挑:“哦?你家也做织造?”

  胡迈见苏同济的反映,就知道苏同济对自己的弟弟加深了怀疑,于是赶忙解释道:“我家世代深受皇恩,远的不说,家父就常把‘如果没有世祖陛下,我现在怕照旧个放牛郎呢,做人要知恩感恩’放在嘴边。”

  “因为家父原本只不外是个长工的儿子,家祖父在世祖时期,得益于世祖陛下的宏韬伟略,才置下了小小的工业,在这苏州城里立了足;而家父也是从小工做起,慢慢挣下了现在的这份家产。他老人家时常对我们兄弟说,如果没有大宋皇家的宏韬伟略,就没有我胡家的今天,所以一定要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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