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在这时,侧面的山峰上泛起了三道身影。
“呵呵,看来主公料事如神,还真的有人多管闲事!”
为首的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笑得异常诡异。
“年老,那个女人手中的笛子这般神奇,莫不是?”
一旁的绿衫矮个男子盯着月念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正好是主公需要的。”另一旁的褐衫粗壮男子说道。
“动手。”
三人在青衣男子话落,便一齐飞身落下,朝着姬若尘和月念心攻了过来。
青衣男子想直取月念心手中的百兽笛,姬若尘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对突然泛起的三人,思源、思齐也立即脱手,将直扑过来的三人盖住。
五人混战在了一起。
“看来他们不光是为了蜚兽,还盯上了你的笛子。”
姬若尘拉着月念心远离混战之处后,随口说道。
青童则紧张地将棉花团收到了灵兽袋里,躲在月念心身侧。
这几人的身法很奇特,不是世家的武功招式,但战斗力却不俗。
可以看出,他们配合得极为默契,相互形成了一个个的连环杀招,难怪在以三敌五的局面下,还敢冲出来。
青衣男子是他们三人中战斗力最强的,他手中幻化出了两柄青铜色的双戟。
他的武器和他的长相倒很是搭配,阴狠诡异,招招都朝着思源、思齐的要害攻击。
思源、思齐都是用剑的,并不占优势,以二敌三,眼看就要落在下风。
就在青衣男子想用双戟重创思源的时候,姬若尘抬手挥出一把透着森森寒芒的冰刀,上面附着了强大元力,迅速将青衣男子的招式破去。
青衣男子向退却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变换招式,姬若尘的另外两把冰刀同时飞出,欺压在其余两人的面门前,将他们制住。
青衣男子见势不妙,迅速在手中化出一道遁符。
在遁符被引发燃起的瞬间,之前的冰刀飞向他,却堪堪晚了一点点,三名男子原地消失。
“他们能同时消失?”思源惊讶地问道。
“他们缔结了同命锁链。”
姬若尘眼中透出讳莫如深的精光,似乎他早已发现这三人的与众差异。
这次短暂的交锋能看出,对方行事很缜密,手段良多,而且功力不低,与思源、思齐平分秋色,要知道能以三人之力与他们打成平手的并不多。
而最让月念心惊讶的是姬若尘,对方能被他的冰刀一招制住,她就知道,他很强。
按理说,这三人完全不是姬若尘的对手,他全力脱手的话,应该是几招就能拿下的,不行能让三人这么轻易的逃脱。
哪怕有同命锁链这种法宝护身,难道是太轻敌了?
看着姬若尘眼中的坦然与镇定,月念心似乎猜到了。
“莫非,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月念心望了一眼姬若尘问道。
“智慧如你。”姬若尘用赞许的眼光回望着她。
而此时,极西之地,灵山之顶,倾城峰上,倾城殿中。
这大殿更似一座仙府的部署,气势派头与四界一域之内的府宅大相径庭,一派缥缈之风。
曼莎珠帘卷年华,酒红纱帐拂晚霞,这一片旖旎风物之下,适闲地斜躺着一人。
深紫色的长发散落在躺椅上,胸前微微袒露出一片冰肌玉肤。
一边尝着冰好的葡萄,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抚掉身前凌乱的发丝。
躺椅不远处,站着三小我私家,正是刚刚从姬若尘处,用同命锁链和顶级逃遁符遁走的那三人。
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抬起,凉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用幽冷清寒的声音问道:
“你们竟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随着他这一问,三人都打了个寒颤。
“看来你们给我带回好消息了?”
他随即微微起身,慵懒地杵着下颌继续问道。
“回禀主公,确实如您所料,他们追踪到了蜚兽!”
青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回覆着。
“留好线索了?”他轻瞟了那青衣男子一眼。
“谨遵主公的付托,并未露出马脚。”
片刻缄默沉静,他用那凉薄低柔,又略带沙哑嗓音问道:
“她……看起来如何?”
“一切安好!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声音马上便凝出了一丝锐芒。
“她身上有支百兽笛,我们没有拿到。”青衣男子声音越说越小。
“混账,谁让你们拿的?”
三人惊恐万分,扑通扑通地跪倒下来,哆嗦地解释着:
“属下以为是主公所需,有了此笛,便可省去蚀魂引灵的消耗,下次绝对不敢再擅作主张了!”
“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回来了,滚下去吧!”
“是。”三人弓着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
而他一张俊美妖冶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萧索落寞之情。
双眸染了一层氤氲水雾似的,瞳孔里像琉璃般闪着星点。
他抬手取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许久后觉察手中的酒杯竟握得有些发烫。
“一切安好……呵呵……”
他,是百里倾城,人如其名,倾城无双。
但,可不止百里无双,可谓天下无双了。
看着这万余头蜚兽呆若木鸡的样子,思齐请示姬若尘道:
“殿下,这些蜚兽要如那边置?”
“如此规模的兽群,不能在此尽数扑灭,否则这千余里的地界,今后都将寸草不生、了无生机了,先原路逐回雅安森林的封印之处吧!”
“念心女人,可否操控蜚兽自行归返,只留下一只让其继续前进?”
月念心瞬间明了姬若尘的想法,微笑着道:
“虽然可以。”
随即月念心吹起了百兽笛,音符响起,蜚兽群接到了回归的指令,像一群出征的士兵般,有序地慢慢调转偏向,往来时的路上行进,而原地独独留下了一只。
“思齐,给奕安、奕歌传信,让他们传送些阵法师去雅安森林接应这些蜚兽,随后重新封印禁锢阵法。”
“是,殿下。”
吹奏完毕,月念心看向了姬若尘,问出了心中的臆测:
“你想知道它们原本要奔行的目的地?”
“对,我想看看那些人有什么图谋?”
“念心女人,不是也想知道它们最终的目标吗?”
月念心笑而不语,随即又给静静伫立的那只蜚兽送达了指令。
只见它抬起蹄子,一步步地向着南方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