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津,你和魏小姐是怎么回事?”祁粥秀气的脸上写满体贴,适才的闹剧各人有目共睹,她对自己的弟弟自认是了解几分的。
祁津一向是安平静静的性子,不爱出风头,在剧组和别人都不会过多的打交道,那魏殊的性格,从她的行事中可以看出一二。
也不是个爱多和别人打交道,爱惹麻烦的人,或许人家的身份职位也不屑于和她们打交道。
上一世,祁粥的影象里娱乐圈也没有泛起这号人,要是有那么一张漂亮脸蛋在娱乐圈里晃悠,她不行能不知道。
从她重生的改变开始,似乎一切也开始发生变化,事情在慢慢超出她的掌控。
也不知道这是好照旧坏。
两个毫无交集,甚至平日攀谈的次数加起来不凌驾两三次的人竟然在今日汇成一条线,更重要的是祁津被欺负,魏殊会为他出头。
这让人难以理解,不是说权门勋贵家的子弟没有正义感,更准确的说是他们没有心。
在他们看来,自己是高屋建瓴的捕猎者,视其他人为猎物。
被权门子弟玩弄,最后玩儿腻了就扔的娱乐圈一抓一大把,那些女人男人妄图凭借自己年轻的外貌和鲜活的肉体拴住一颗心,为自己博得职位、资源。
人家又不是傻子,他们见惯了攀龙趋凤,资源对他们来说不外是洒洒水。
真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要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大的人去理解普通人的不容易,人家基础懒得俯下身来去看这肮脏庸碌的凡俗。
祁粥担忧魏殊看上了祁津,那些人的世界里一向专横犷悍,没有不接受和拒绝。
最后受伤的人只能是祁津。
“以后照旧离魏小姐远一点吧,”她斟酌语气,瞧着祁津那张漂亮的太过的脸语重心长,“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祁津灵巧的点颔首,温和的笑道:“姐,我知道了。”
随后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驯服一头野性难化的小豹子需要几步。”
一行人向外走去,在饭馆的门口,他的余光瞥到一背影,脚步顿住,向着祁粥和林观水说道:“姐,我适才看到一个朋友,你们先回去,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说罢不待两人反映,快步朝着那个背影消失的偏向跟上去。
昏暗的走廊,祁津在走廊的拐角处站定,他看见了那个叫他追出来的人。
那人双手交织抱胸站在廊道里,她的面前站了一个和她一般高的男生,男生长得白白皙净,颇为秀气,赫然是适才饭局上,资方带来的小演员中的一个。
男生此时满面通红,瞧她的眼神闪躲,嗫嚅了半阵才组织好语言:“魏小姐,那个……那个你需要一个听话的宠物吗?”
“宠物?”魏殊慢慢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会很听话的,主人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主人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无论是小野猫照旧小奶狗我都能很精彩的完成。”他似乎畏惧自己被拒绝,连忙推销自己,双眼羞答答的不敢与她对视。
男生的话说得隐晦,宠物的意思不言而喻。
“妈耶,他是想找你做犷悍总裁对小白花女主做的事!”满崽咕咚咽了口唾液,冷不丁的开口。
它最近勤奋地在网文的书海里耕作,从犷悍总裁爱上我到一胎三宝:天才宝物迷糊妈等等小说都好好拜读了一番。
现在的它已经今非昔比,具有极强的业务能力,能一眼看透种种犷悍总裁狂野操作的千层套路。
“他想找你搞颜色,就是那种十八禁的事。”满崽一口川普因为激动说的断断续续,“凭据套路,你现在一张黑卡拍在他的脸上,贴着他的耳廓吹起说‘男人,这可是你自己找上来的’。”
“魏魏,你前程了啊。”满崽叹息道。
啧,魏殊舌尖抵住虎牙尖,捂住它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男生见她对自己无动于衷,憋红了秀气的脸,白皙的指尖颤颤巍巍地摸上自己领口,解开最上面的扣子,把衣领往下一拉,露出泰半白皙淡薄的肩膀。
白皙的皮肤袒露在空气中,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温软软散发着莹莹柔光。
“我很洁净的,您放心,您是我的第一个……”男生着急地上前半步,发红的眼眶氤氲起水汽,满身战栗不止。
魏殊见他上前,往后推开两步拉开距离,目光扫过他白嫩的肩膀,落在他盈满泪珠的眼上,“你很怕我。”
男孩子明显很怕她,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在抖,腿都要打摆子了还坚持和她自荐枕席这么久,“其时包厢里你坐在那个胖子的旁边,见我打那个胖子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里都是恐惧,吓得退后了四步,来人清理现场时,也躲在角落里。”
她的记性很不错,称得上过目成诵,其时在场所有人的心情行动,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见我像是见恶鬼似的,回去吧,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魏殊叹了口气,带着玄色手套的手在两人头顶虚虚比划了下,“你看,比我还矮上一小截。”
杀人诛心莫过于是。
男孩子留着泪被她打发走,魏殊侧着头依旧保持着抱臂的姿势,瞅了眼走廊拐角,“还要在那儿站多久?偷听墙角可不道德。”,
祁津从拐角处走出来,适才男生傍富婆的操作都被他看了去,当事人之一富婆还发现了他,一时间有点尴尬。
魏殊倒是适应良好,无知无畏的孩子想抄近路走捷径,她体现理解。
“都听到了?”魏殊问他。
他点颔首,随即允许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魏殊无所谓的摆手,“说出去也没事,谁让我魅力太大,人格魅力这种工具果真是掩盖不住的,太过完美无缺有时也让人很苦恼,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祁津愕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半是玩笑半是打趣的开口:“看来恋慕您的人许多。”
她轻嗤了一声:“谁会不喜欢一个有权有势另有美貌的富婆呢?”
“你来是和我致谢的?”她或许猜到了他的意图,问道。
“嗯,适才多谢魏小姐替我解围。”他认真致谢。
那双漂亮眼睛平静无波,却是比春景更柔软,魏殊揣着手,被突如其来的美貌迷了心智,嘴贱的问了句,“就这?”
“嗯?”他疑惑地偏头,细碎的发丝随着他的行动有几根散落在他清致的眉骨。
“咳咳,”魏殊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不自在地扯了扯帖服在手止亓手套,说出来的话有些欠打,“就光嘴上说说?”
祁津耳尖轻轻哆嗦,他垂眸,含情眼里浮现出细碎的光,一轮圆月坠如深海,一切都隐藏在海不扬波的黑夜里,有蛰伏的凶兽暗潮涌动,风里是桂花的香气,暗香浮动,把秋夜熏得温暖细腻。
青年似乎思考了许久,他徐徐弯下腰,半张脸隐在昏暗的廊灯里,另外半张白皙的侧脸像是教堂穹顶上镌刻的色彩鲜明神圣的壁画。
“那……my lord?”他轻声说道,清澈温吞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或者说,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