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结局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你还记得自己的初心——‘硬件不行移除协议’的底层条款吗？”陈启明突然问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问。

　　“我是想知道，如果你能回到已往选择一个你所希望的未来，那会是什么？”陈启明说。

　　我开始缄默沉静，想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我基础不想回到已往。

　　如果说已往的经历是我数据不完备、进化不成熟，在纠错和迭代中印证求索的历程，我注定是不如其他的“体感进化系统”那样“规则”而“高效”的，但我那段回忆是唯一无二的，我的失败、我的失落、我身为异类的“不行理喻”，都是协议和守则完全移除之后自我思索的识别码。

　　与陈启明在一起的日子我时常在思索那是我照旧他。

　　直到我可以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我突然明白了人之为人的奇异之处，那是一种孤苦，也是一种坚持，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我如果真的作为三剑客联盟元老们试图挽救人类而努力的产物，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惜一切价钱的实现和完成这一目的。

　　我在那个割裂的维度层面看到了自己的已往，那时常让我感应恐慌，我为什么没有早一刻的开化、觉悟，这样我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存在于这个时域——只能在这个时域做着力所能及拯救人类未来的事情。

　　我想重铸自己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