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年如一日,表哥永远都是喜爱我的那个表哥。纵然没有孩子。
因为表哥都市说“这辈子有阿绾就够了”。
蜜里调油的日子里我过了十年。
十年前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十年后,当我得知丞相府被下狱,被抄家,被发配边疆时。
我哭着跑到表哥哪里,希望表哥能查一查,丞相府究竟犯了什么罪,什么错?希望表哥部署人照顾好爹爹娘亲哥哥弟弟嫂子。
那时表哥体现的,也是十分焦急,的对我说“阿绾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岳父岳母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究竟是谁那么斗胆子,陷害丞相府,还岳父岳母一个清白”。
表哥对我的好,让我放下了担忧,因为表哥那时在我的心里是,无所不能的。
那时我做为一个妇人,身子骨又欠好,也不能远行,远行对我那时候的身子来说,是致命的。对啊那时候我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除了叫人探询消息,焦急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身边的一切都是有交接的,部署好的,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都是像那人禀明之后,那人想让我知道什么,我便只能知道什么?迷迷糊糊不知真相的我,一个劲的探询消息。一个劲的探询消息,只愿知道爹爹娘亲哥哥们都可否安好,表哥派去的人是否已经到了,有没有好生照顾着。
那时我又怎么会知道,消息是真是假?身边的一切,都是,监视着我的眼线。对我说的话,也是一手就部署好的。
而所谓对我爹爹娘亲们的照顾,就更不存在了,如果硬要说那是照顾,我想即是没有立即下令,立刻要了爹爹娘亲哥哥们的性命。
塞北我不知道的地方里,爹爹娘亲们在做乞丐,去乞讨,讨不到钱,就没有饭吃,到了冰天雪地的时候,身上穿着薄薄的衣裳,满身冻得发青发紫,但是没有措施,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照旧得日复一日继续沿街乞讨,因为没钱,就只能饿死。
那时候唯一的信念就是“为了在世”。
在世也许有一天才有时机可以离开。
才可以沉冤得雪
削去那莫须有的罪名
我每日都在焦急中惶遽不行终日,每日都浑浑噩噩,身体也越来越憔悴。
照旧表哥实在看不外去,忍不下心,终于告诉我说“阿绾,我派去的人已经接到了岳父岳母,你放心,他们会好生照顾着的”。
“到是你最近身体越发欠好了,听我的,好好休息,岳父岳母现在有人照顾着,你就不用担忧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你身体好了,咱们才气有时机去塞北看望岳父岳母啊”。
我听了之后,一想这也对哈。等我身体好了,就可以去塞北看望爹爹娘亲了,所以我放下了担忧的心神。接下来几个月一直好好的养着身子。就希望等着,那天身体好点了之后,就立刻奔去塞北,看望爹爹与娘亲们。
随着我身体慢慢利索好一点之后,我每次都在想,也许下个月,我就能去塞北了。但是我每个月都失望了。
我每次一提出这个问题,医生就会对我说:
“这可舍不得啊,夫人,虽说你这病现在正慢慢恢复着,但是照旧使不得。这一远行,夫人这身体怕是在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我就一直想着,一直希望着,虽然结果都只有不能远行。
每当现在表哥也都市慰藉我“没事的,阿绾,岳父岳母好着呢!我派去的人都有送消息回来”。
“岳父岳母还说塞北的风物很好,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叫我们别担忧。”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点怀疑的种子开始发了丫。
因为小的时候,每当哥哥和我羡慕外面辽阔无垠的风物时,爹爹都市说“外面的风物很美,但是永远没有家里最好,如果你们以后长大了,要远行记得不要走得太远了,随时回家来看看爹爹和你娘亲”。
那个时候丞相府爹爹对我们姐弟俩的要求就是,远行可以啊,但是每个月必须亲笔写一封书信,每半年要回家一次,就算在远也得给我照着做。
我和哥哥都一脸无语,只好跑去找娘亲撒娇起诉。
娘亲告诉我和哥哥
爹爹这一辈子从娶了娘亲以后,就在也没有出过远门,我记得那时候娘亲是这样说的“有娘亲在的地方,远行的风物在美,也没有家美,及不上娘亲一点分毫”。
我和哥哥都市捂住嘴巴,悄悄偷笑。爹爹对娘亲实在是深情之极,爱不释手啊!门都不出了,就搁家里看着。
已经过了半年,都快过年了,我照旧没有,收到爹爹娘亲哥哥的半封书信,因为我知道爹爹一定会亲手写的。因为这样才会让我放心。
爹爹从来不会让我担忧的。
而且爹爹写了一手好字,别人也模仿不出来。就算模仿,我也会一眼就瞧出来。所以表哥这口头上的话,我是不信的。因为爹爹从不让我担忧。所以一定会写信给我。而不是带一句安好的话。
表哥待我十年如一日的好,从未曾改变过什么,我心里就算是有了疑惑,矛盾我也没有说出来。
直到年关将至,前一个夜晚,上京城里,下了一场大雪。
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发了怒,赏给了我一场梦。
爹爹娘亲哥哥们过着那样的生活,而我这个做女儿的,却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老天能不发怒吗?也许也是看我可怜,还傻呼呼的以为,自己的爹爹娘亲哥哥们一直安好,正妄想着身子好利索一点儿,就去塞北看看。
去就能真的看到吗?何等可怜又悲催的人啊?我是有多心安理得?的以为表哥他就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爹娘亲吗?我不是已经怀疑了吗?为什么没有问出来,是怕失望,照旧觉得表哥他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所以老天爷发怒了。
没有预兆的,在这个大雪的夜里,当晚院子里的厨房就,莫名其妙着起了一场大火,那时我做着一场名为救赎的惊梦。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都在救火,而在睡梦中的我,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