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赐:“如果我们不来找他,他是不是好好在世?”
沐天恩:“我看未必,早晚的问题而已。”
蒙天赐:“我只是觉得吴奶奶太可怜了。”
沐天恩:“你可怜吗?你再不搞清楚自己的事,他母亲的遭遇就是你母亲的遭遇了。”
蒙天赐:“说得对。”
沐天恩:“对什么对,现在怎么办?死无对质了。”
蒙天赐:“不用怕,他现在才死,至少已经证明了,我其时并没有杀他。”
沐天恩:“那也不能证明,你没有杀路飞啊。”
蒙天赐:“路飞可以证明。”
沐天恩:“怎么证明?”
蒙天赐:“他的墓。”
沐天恩:“墓怎么啦?”
蒙天赐:“林殊把我杀他的刀跟他的尸体一起埋葬了。”
沐天恩:“你的刀不是……”
蒙天赐:“是啊,我的刀在我这里。”
沐天恩:“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居然犯了?”
蒙天赐:“我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我的刀终于照旧回到我手中。”
李沐阳:“是你的,早晚会回到你手中。”
沐天恩:“掘人宅兆会不会不太好?”
宋涛:“他死得不明不白的,在陵墓中也不会安宁,不如挖出来晒晒太阳,让真相明白于世。”
沐天恩:“说得很对。”
李沐阳:“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我什么事情都试过,就是还没有试过掘墓。”
蒙天赐:“有意思?现在说有意思,去了别吓得哇哇哭。”
李沐阳:“谁吓得哭,你才吓得哭了。”
宋涛:“这位沐阳女人名字好熟悉,似乎哪里听过。不知是哪里人?怙恃何人?”
李沐阳:“不外是个普通的名字而已,重名的定然许多,至于我是哪里人,怙恃是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就没有须要跟您交接了吧?”
蒙天赐:“宋前辈别在意,沐阳她不是那个意思。”
宋涛:“现在的小孩儿。”
蒙天赐:“她跟怙恃闹矛盾,正离家出走,遇见我的时候,还装小叫花子。”
沐天恩:“不要纠结这个了,再不出发,可能又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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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的陵园,万乐门的专属陵区。
大巨细小的陵墓,可能有几千座。
沐天恩:“说句真心话,这么多墓,还真有点瘆人。”
蒙天赐:“不要怕,生死都是常态。”
沐天恩:“你不怕,你突然这么高声儿干嘛?”
蒙天赐:“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沐天恩:“虽然半夜敲门心不惊,但是没说,走进陵园心不惊啊。”
蒙天赐:“别怕,现在是白昼,我们还这么多人呢。”
李沐阳:“怎么今天没有太阳啊?”
蒙天赐:“经常没有太阳啊,怎么啦?”
李沐阳:“越发的阴森森的。”
说罢,马上冲到沐天恩的旁边,抓着了她的胳膊。
李沐阳:“天恩姐姐,好怕怕,我随着你。”
沐天恩:“我也好怕怕怎么办?”
说罢,两小我私家抱在一起,装着很畏惧的样子。
蒙天赐原来就已经很畏惧了,刚还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不想在两个女孩子面前丢脸。
蒙天赐:“秉谦秉谦,过来一下。”
杜秉谦:“怎么了啊?”
蒙天赐:“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想跟你聊聊。”
杜秉谦:“什么事啊?”
蒙天赐:“过来,离我近点。”
杜秉谦:“什么事儿在这不能说还非获得你跟前?”
蒙天赐:“过来。”
杜秉谦:“哦,过来了,说吧。”
蒙天赐:“嗯,那个……”
杜秉谦:“那个什么啊?”
蒙天赐:“你不畏惧吧?”
杜秉谦:“畏惧什么?”
蒙天赐:“畏惧幽灵啊。”
杜秉谦:“不畏惧。”
蒙天赐:“一点都不畏惧。”
杜秉谦:“一点不畏惧。”
蒙天赐:“没有说谎?”
杜秉谦:“没有说谎。”
蒙天赐:“为什么啊?”
杜秉谦:“为什么要畏惧?”
蒙天赐:“幽灵啊。”
杜秉谦:“没有幽灵。”
蒙天赐:“那人死了,都去哪里了?”
杜秉谦:“都腐烂剩下尸骨了。”
蒙天赐:“没有此外了吗?”
杜秉谦:“没有。”
蒙天赐:“那为什么有磷火?”
杜秉谦:“尸体腐烂后经过变化生成的气体燃点很低,容易自燃,人走路的时候发动它移动,看起来像有火随着人走一样。”
蒙天赐:“突然发现,你好冷血。”
杜秉谦:“我怎么又冷血了?”
蒙天赐:“无所畏惧的人不是很可怕吗?”
杜秉谦:“我不是无所畏惧啊,许多事都让我畏惧。”
蒙天赐:“好比说?”
杜秉谦:“好比说怙恃终将老去,有一天要离我而去。”
蒙天赐:“那还远,另有呢?”
杜秉谦:“另有,我喜欢的人如果不喜欢我……”
说完,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沐天恩。
蒙天赐:“那还远,另有呢?”
杜秉谦:“好比交友不善,自己畏惧,就拿朋友开开涮。”
蒙天赐:“你……”
杜秉谦:“你是不是跟他们两个女生一样也畏惧啊?”
蒙天赐:“我……”
杜秉谦:“畏惧就畏惧。有什么欠美意思的。”
蒙天赐:“我哪里欠美意思了?”
杜秉谦:“就是,你就大大方方说,你畏惧,能怎么了,对吧?”
蒙天赐:“就是,我畏惧,怎么啦?我就是畏惧鬼。”
杜秉谦:“就是,认可自己是个普通小男人怎么啦?普通小男人不都怕鬼嘛。”
蒙天赐:“怎么怕鬼就是小男人了?”
杜秉谦:“那也不能说怕鬼的大男人吧?”
蒙天赐:“你说的也有原理,小男人就小男人吧。”
杜秉谦:“能勇于认可自己畏惧,能自称小男人,你,人才,我佩服。”
蒙天赐:“你不畏惧,你是大男人。”
杜秉谦:“不敢不敢。”
蒙天赐:“那你过来。”
杜秉谦:“怎么了啊?”
蒙天赐:“大男人走在前面。”
杜秉谦:“我走前面好欠好。我掩护你。”
蒙天赐故意装个女声道:“那就多谢秉谦哥哥了。”
杜秉谦:“真搞不懂,你们畏惧什么?”
蒙天赐:“这就跟有人畏惧老鼠,有人畏惧蟑螂,有人畏惧蛇,有人畏惧蚯蚓,甚至另有人畏惧鸡。那有人畏惧鬼,不是也很正常吗?”
杜秉谦:“你这样说,似乎也很有原理,我不藐视你了。”
蒙天赐:“你果真一直在藐视我。”
杜秉谦:“现在不藐视了,知道错了。再多问一下,你难道还怕鸡?”
蒙天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杜秉谦:“呵呵,那是你太天真。”
李沐阳:“天赐哥哥,我怎么发现你似乎越来越傻了。”
沐天恩:“不是似乎,是原来就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