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有些尴尬道:“你放心,我没事,现在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是嘛……”纳兰容止的语气依然平淡,没什么起伏,“昨天下午,在妻主醒来之前,我还为妻主把了切脉。”
夜玖一愣,越发尴尬了:“是……吗……”
她可不认他就只是把了切脉。
纳兰容止凑近她的耳畔,淡淡道:“真的都好吗?”
夜玖轻咬了下唇,清咳一声以来掩饰尴尬的气氛,但垂下的眼睫微微哆嗦却是袒露了她的不安。
纳兰容止伸脱手,为她整理好衣物,将她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执起桌上的筷子,为她布菜,神色清淡:“吃吧,妻主该饿了。”
看着放到自己嘴边的菜,夜玖微微张口,有些艰难地咀嚼。
一顿饭艰难地吃完,纳兰容止就走了,临走之前的那一个幽深的眼神,让夜玖的心一颤再颤。
直觉告诉她,这事还没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玖突然想到什么,走出了偏厅,回到自己的寝室,在自己昨日的衣服上摸索了一阵,手指触摸到了一个冰凉凉的工具。
夜玖把它拉了出来。
正是昨日从第一批杀手身上找到的令牌。
想了想,她拿着它向逸宫院的偏向走去,刚走进门就看见北宫祭一脸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是摊开的宣纸,手执毛笔,看起来像是在作画。
夜玖刚一走进去,他就神色忙乱的将宣纸收了起来,让夜玖怎么看都像是有猫腻。
“你在干什么?”
她刚一凑近,他就连忙将笔放下,都不等墨水晾干,直接折起了宣纸。基础不让她偷窥一星半点。
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眼神疑惑的看向他,向他迫近了一步,眯了眯眼,神色略显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北宫祭恰似适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幽光,言笑晏晏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妻主?”
“是吗~”
夜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突然趁他不注意,直接抓上了他身后躲着的那只手:“那为什么不让我看看这个工具?!”
北宫祭一惊,甚至竟然流漏出忙乱的神情,但就算他再怎么快,也照旧没有快过先脱手的夜玖,最终那张宣纸落在了夜玖手上。
夜玖小心翼翼的摊开宣纸,但是很可惜的是,宣纸上的痕迹已经被未干的墨汁染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但是从未被污染的痕迹可以看出,这是一幅画。
她睨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宣纸,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眼弯弯:“快说,这画的是谁?!”
既然被发现了,北宫祭也不藏了,直接大大方方道:“画的虽然是妻主了.....”
说完,还很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可惜了,我刚画好的一幅画。”
“你....”他这样大大方方的认可,倒是把夜玖弄得不知道怎么做了,没好气道,“算了。”
她把令牌放在桌上:“你认识这个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