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过身来,也不见他手中如何行动,江蘅的膝下似有一股无形的法力,将他从地上托起来。
江蘅还要恳求,河伯已不愿听他唠叨,飞身进了青川河,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陈庆之气不打一处来,怨恨道:“江蘅兄弟,我们就不应来求他,看他的脸色还要受他折辱。”
“不会的,据我了解的河伯不是这样的,他一定还在为星月担任文掌门的事上火,我们去找星月,请她相助。”
“星月会资助我们吗?”
“会的,就算她对我们另有怨言,但她生性善良,大是大非上照旧分得清的。”
两人讨论完后,又离开青川河,赶往仙华派。
自星月担任仙华派文掌门以来,制定了三条壮大门派的战略,如今已已往了一个月,仙华派大有改观。
江蘅回到仙华派见到的一切,和以往都大相径庭了。
派中门生是以前的三倍,山门处增设了守卫的门生,而且派内巡视的门生增加了一倍多。
演武场上,训练有素的门生剑光飞翔,喊声震天。
派中许多重要的职务和空虚已久的职位已经有杰出的门生担任,她们都是从那三十五名五境门生中挑选出来的。
江蘅见到星月将全派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很是欣慰,陈庆之说:“不说此外,单从治理才气这点来说,星月照旧很是适合担任文掌门的。”
来到星月的房门外,见星月并不在房中,问了巡视的门生,才知道星月去了大殿。
到了大殿后,文清守在殿外,见江蘅归来,躬身见礼后,就要进去禀报,江蘅拦住她,让她和陈庆之在外期待,不要打扰。
进到大殿后,案几上烟雾缭绕,星月正在埋头苦读,江蘅轻轻的喊了一声:“星月。”
星月正着迷书中,忽闻熟悉的声音入耳,抬起头见到江蘅,有点惊慌,眼前的男子依旧,望着她的眼神照旧那般,心中低语:“一个月了,他终于来看我了。”
江蘅见星月容颜清瘦,一身素衣,领子上依旧是她喜爱的淡蓝色,问道:“读的什么书?”
“一些阵法图谱。”
“哦。”
说完了这些,江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究竟她再也不是从前的星月了,不能什么话都往出说。
“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
“我……有件事需要你相助。”
“原来他不是来看我的。”星月有些失望,刚刚燃起的一丝火热之心又被浇灭了,外貌上不露忧色,问道:“什么事?”
江蘅将天蝎圣教中发生的事以及求助河伯被拒的事说了,又说:“河伯前辈对我有些怨言,我实在想不到此外措施了,为了天下苍生,只能请你助我,前去跟河伯前辈说情。”
星月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心道:“为了天下苍生,你才想到了我。……横竖我做这个文掌门也是为了助你守护苍生,也罢!”
“也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前去。”
“好!”
江蘅说完,转身离开,星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悲凉,忽见他又转过身来说:“我看到了,仙华派被你治理的很好,你早点回房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星月目送他出殿而去,心中有点凄楚,不知何时,眼泪悄悄滚落下来,流进了嘴里,有些苦涩,心中问道:“江年老,你回来找我,就是因为天下苍生吗?你在外面可曾有忖量过我?”
夜里,江蘅一小我私家呆坐在房外的栏杆上,冷月高悬,夜凉如水。
他心中思绪万千,心想:“师父将回山派交给我,杨钰儿又将仙华派托付给我,如今,我经常往返于仙华派,却时时忽略了回山派,仙华派壮大在即,回山派却衰败不堪,师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我?”
又想:“周儿和星月本是我的知心人,如今一个在西,一个在东,都是我欠好,伤透了她们的心,让她们流落在本不属于她们的地方。”
他的心思繁杂又多,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一会儿苍生大义,一会儿子女私情,不知何时,竟斜依着栏杆悄悄睡着了。
直到鸡鸣之后,他才猛然醒来,发现自己在栏杆上睡了一夜,身上还多了一件衣裳,料想是星月趁着自己睡着之时悄悄披上的。
伸了伸懒腰,不愿妙想天开。
等星月和陈庆之都起了床,用过了早饭,星月将派务安置好后,带上文清,和江蘅陈庆之一起前往青川河。
文清带着星月御剑空中,和江蘅陈庆之并排航行。
每一次有星月在场,江蘅的感受都是纷歧样的,起初御剑航行时,是星月抱着他的腰,厥后星月便不再靠近她,现在是星月和文清一起御剑航行。
两小我私家的身体离的越来越远,只是不知,在江蘅的心里是否另有星月,在星月的心里,江蘅却未曾挥去。
到了青川河,江蘅再次提气大叫,连喊了十多声后,河伯才气冲冲的飞出来,正要斥责江蘅,乍然见到牵挂已久的星月站在一旁,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星月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河伯!”
河伯又惊又喜,见她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单纯的星月了,忍不住连连叹气:“唉……你这丫头。”
河伯有些激动,又有些惋惜,说道:“当初你来到秋水堂,老夫有心教授你术数,幸亏危难时自保,你却一再推托,偏要学那诗词文章,老夫便觉得你与众差异,对你甚是喜爱,本想外出归来后收你为义女,怎知你偏偏恋上那小子,留书不告而别。”
河伯的一番话,让星月泣不成声,眼泪夺眶而出。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河伯的良苦用心,才知道,除了哥哥,这世上另有一个河伯在真正的体贴自己。
“对不起,星月知错了,对不起!”
“唉……当初,老夫救你回秋水堂的时候就说,这小子护不了你周全,现在看来,何止是护不了,还将你送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