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强者与弱者
在方青云走出去之后，洛言咽下了适才没说出的话语，改口道：“那就麻烦了。”
洛言咽下的是想挑明关系分析立场的话语，而改的这一句则是接受了姜瀚森表达的善意。
洛言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情报的真实价值是否真如对方所说。
不外对方表达的善意是真，那么洛言也不介意体现自己的善意。
只是无论如何洛言都不行能加入聚贤盟。
这已经凌驾了表达善意的水平了，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心力，希望将更多的思考资源专注到提升实力上。
洛言很久以前就行成了习惯，他喜欢重复的生活，喜欢单调恬静的岁月，喜畛刳这样的岁月下将所有的精力投到自己乐意去做的事情上。被欺压着强行去做，反而事倍功半，无法兼顾的同时还痛苦万分。时时刻刻担忧着下一刻是否有事情打扰他，一觉醒来是否有坏消息，以惶遽不行终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自然，这不是闭门造车，也不意味着洛言不会对外接触。对于这方面，他虽然不想，却不得不做，因为他明白怎么做才对实力提升有利益。
只是不会现在做这件事，洛言觉得现在的自己还处于实力的极速上升期，另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这时候引进外界因素来促进实力生长，就舍本逐末了。
而接受善意，又体现善意的假话方式自然是让对方占点自制，这没须要立刻支付。
姜瀚森听洛言的语气，看出了洛言拒绝的意思，他也不强求，结下一份善缘即是好的：“左右无需如此，在下并非苛求什么。以左右的天赋简直不应将精力置于他物。高意志确实保证在到达蒙受极限前可凭外物无瓶颈快速提升实力，却也一定水平上抹杀提高意志的可能。我等经营组织，别无他法而已。”
“盟主才是无需如此。”
听到这句话，姜瀚森点颔首，刚计划叙述关于黑科技的情报，外面的争吵就传了进来。
“小小聚贤盟，还敢拦我们黑耀军团的人！”
尖锐的叫声，似乎恨不得数千米内都有人听到黑耀军团这四个字。
而事实上，这四个字也对聚贤盟的成员造成巨大的影响。
“黑耀军团？”
“那有数十万使徒的军团？”
“连二阶权限也忍不住分一杯羹的军团？”
“唉~照旧来了。”
姜瀚森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多大了解的洛言也凭据周遭的描述猜了一个或许。
也在这时候，外面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咚！一声，方青云横飞数米，所幸被其他聚贤盟成员接了下来。
“哼！不知好歹，一脚一百宙币，我们黑耀军团的人能踹到天黑！你们呢！打你们都不敢还手啊！”
外面，一位穿着笔直西装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抬起脚用手拍了拍裤脚，仰着头，一脸自豪地看着众人。
“你……”
有聚贤盟的成员指着来人，气得手抖，却也不得不认可这是事实。
组织分部，有着执法，甚至这执法很大一定水平上类似于洛言执行任务的世界中人类的执法。
但有一点最大的差异，组织分部的所有使徒皆为超凡者，而阻碍在阶级之间的矛盾的最大障碍是特权阶级有着普通使徒难以反抗的力量。
那有人会说，执行官以其绝对的实力维持其下所有使徒的公正便可。
这样问题来了，公正有一个尺度，是对弱者来说的公正是公正，照旧对强者来说的公正是公正？
若少数听从多数，那些身为组织分部支柱的强者的利益又如何保证？这并不是数量可以权衡的问题，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这少数的强者对整体的作用比多数的弱者还要大。
若是以强者的尺度来定量公正，最初的目的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问题并不是如此容易解决的，若是强行去追求公正，即是不公正，这样只会激化矛盾而无法解决矛盾。
这不是执法可以解决的问题，必须要一种新的哲学、新的思想来统御这个社会。
没有的前提下，只有相互妥协。
将特权给予强者，却保持一定的水平。所以就泛起了现在的情况，聚贤盟的人被强大的团体欺凌，只能忍气吞声。
但相比于弱肉强食的社会好一点的地方在于，组织分部执法保障了使徒至少不会被杀。
“哈哈！我知道你们很气，可又如何呢？来打我呀？几百宙币出一口恶气，很值得呀。但是，之后，在军团掌控的规模内，我们不卖你们知识，不卖你们物品，你们又能怎样呢？”
来自黑耀军团的青年放肆大笑着，看他的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
聚贤盟成员指着青年的手放了下来，内心悲鸣，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军团会有这样的人，难道那统御军团的人也是这样的人吗？拥有这样的人的军团为何能够生长壮大？
原因很简朴，对于利用者来说，要的不是历程，是结果，一些看似负面的工具，对于他们经营的整体的结果而言是有利的，甚至是稳赢的。
看不出来有利处为何？这即是强者之所以是强者的原因。
“唉~都是这种反映，无聊。”青年大笑事后，是无趣的叹息，他将头瞥向斜上方，继续说道，“我叫汉米尔斯，是黑耀军团少尉，老实告诉你们，军团长有大行动了，你们照旧老老实实地被军团收编，否则阻碍到军团的行动，你们知道有什么结果！”
“你……今天我豁出去了！”
有一位聚贤盟的成员举起拳头，正是赵岩，他真气流转，化为实质，凝成一颗虎头，咬向汉米尔斯。
但汉米尔斯对此不为所动，带着讥笑的面孔将侧脸迎了上去，最终，这一拳照旧没有落下。
赵岩拳头停在了汉米尔斯脸前，脸上淌下一颗颗汗珠，心情也时而坚定时而惊骇，脸色更是在红青白之间转换。
汉米尔斯偏开头，露出被拳头盖住的双眼：“看来你很明白嘛！嗬~TUI！”
纵然被如此凌辱，赵岩也只是颓然地坐下，他明白，若是挥出那一拳，不仅是他，他的家人，连带整个聚贤盟的人都要遭殃，无法购置知识，无法购置物品，在下一次任务到来的时候就会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