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遗忘
“我是谁？我在哪儿？”
一片灰色空间里，柳宁悬浮在半空，有些迷茫的拍了拍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对了，我是柳宁，我从适才幻梦里出来了，可是我是怎么出来的？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儿又是哪里？我怎么会漂浮在半空？”
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只能先想措施出去再说。
他试着移动身体，发现竟然真的可以像在水中一样游。
游了不知道多久，柳宁看到前方泛起了亮光，大喜之下，忙加速游了已往。
却没有注意到，深灰色空间中，有一对血红的的眼睛，正望着他。
柳宁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天已黄昏，挣扎起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你醒啦。”苦叔坐在椅子上，望向柳宁，目光幽幽。
“苦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幻梦里出来的？”
“你不记得了？”苦叔目光锐利的望向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刚进入幻梦，便有无数怪物向我扑来。”
“然后我就奋力厮杀，之后的影象就变的模模糊糊。”
柳宁目光迷离，努力的追念着。
“既然这样，那你就再休息会儿，然厥后大厅用饭。”
说完苦叔转身便要离去。
“对了，苦叔，我最后的影象是，幻梦里来了一个红衣女孩，只是记不起样貌。”
“我能出来或许跟她有关。”
已经走到门口的苦叔，突然身体一震，面现庞大之色，嘴上却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来到隔邻房间，一进屋便看到唐凌坐在床上，呆呆的入迷，似乎基础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苦叔心疼的轻唤到：“凌儿，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唐凌有些茫然的转过头，看到是苦叔，道：“我没事，他醒了吗？”
苦叔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嗯，但他并不记得你们怎么出来的，只记有个女孩进去过，但记不起样子。”
唐凌是似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道：“忘了也好，这样等我以后换回女装，还能吓他一大跳。”
想到柳宁惊掉下巴的样子，唐凌“扑哧”一声笑了，脸上升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苦叔看着唐凌在那里傻笑，有些牙疼的问。
“你也只记得他在幻梦里死去，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苦叔，我真的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唐凌心有余悸的说道。
苦叔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是问不出什么了。
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对唐凌道，“一会林嫂带向墨过来，你赶忙收拾收拾。”
“挺大个女人，老穿个男装像什么样子。”
唐凌不平道：“我妈说女孩子行走江湖，穿男装会方便许多。”
苦叔觉得牙更疼了，不满道：“是，你妈说的都对，那她怎么没把人皮面具给你。”
唐凌一脸震惊的看向苦叔，就像在看一件老骨董。
“苦叔你也太老土了吧。人皮面具上的胶对皮肤欠好，透气性也差。”
“带时间长了脸上容易起红斑，要许多几何珍珠粉才气去掉。”
苦叔缄默沉静，转身离去。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去找郎中看看，这牙太疼了！
纷歧会林嫂一手拎着个大篮子，一手牵着小向墨，进了苦叔的小院。
一顿饭，各人吃的都很开心，林嫂的栗子炖鸡和油炸豆腐别提多隧道了。
让柳宁和唐凌差点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去。
席间林嫂谢谢了柳宁昨天的资助，柳宁则体现一定会帮到底。
只是需要林嫂对外宣称自己是特远方弟弟，才好方便行事。
林嫂立即决定认下柳宁这个弟弟，并让向墨改口叫柳宁舅舅。
向墨倒是很兴奋，这样以后就一家人了。并让柳宁和唐凌有空一起去放鹞子。
只是林嫂敏锐的发现，柳宁老盯唐凌看，眼神还很怪异，但识趣的没有点破。
其实柳宁也觉得这样很欠好，只是每次看到唐凌，都市觉得有种异样的熟悉。
可是他们明明才认识没几天，关系还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
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熟悉感，真是邪了门儿了。
唐凌也发现柳宁在看他，有些心虚，不知道柳宁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只能低着头大口用饭。
送走了林嫂和向墨，柳宁本想也告辞离去，却被苦叔留下。
大厅里，苦叔有些不舍得将一个盒子递给柳宁。
柳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柄断刀。
“苦叔这……”
“你通过幻梦，证明你有夺得府武考前三的潜力。”
“等你乐成当上捕头，林嫂的事自然迎刃而解，这把刀就先放在你那吧。”
柳宁肃然道：“多谢苦叔信任，我一定把事情解决掉，还林嫂一个清净。”
“嗯，我相信你，不外现在当务之急，是张家的账，你有什么想法。”
“张家势大，而且手握欠条，直接打上门去最为不智。县城的王巡捕曾对我说……”
深夜，柳宁回到客栈房间，心中喊道：“石老，今天的事你看到了吗，幻梦是怎么回事？”
良久石老才道：“那个姓苦的十个术士，只是可能身体受创，导致术法泛起了问题，你才会出不来。”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柳宁奇道。
“说也奇怪，在你彻底迷失即将身死的时候，识海深处突然发作出一股庞大的战意。”
“在那一瞬我就被压制了，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
“直到战意退回到识海深处，我才慢慢恢复了对外界的感应，这时你已经昏厥。”
“太奇怪了，那时我在幻梦里似乎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在幻梦里的事我自然看不到，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记不清了，不外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你身体里那股战意很奇怪，竟然在识海深处。你的秘密许多呀。”
“有什么好庞大的，我原来神魂里就有一个圣灵系统，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吧。”
柳宁无所谓道。
“你想的太天真了，圣灵系统在你神魂内部，你的神魂则存在于你的识海中的灵湖里。”
“但那股战意却是在你识海深处，显然是被人封印在那里的。”
“灵湖是什么？”
“都你以后召唤出术士就清楚了。”
柳宁点颔首，望着窗外金银双色的月光，喃喃自语。
“看来我这个身体另有许多几何秘密可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