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们轻功好,定是躲不掉。
巨石滚事后,又化作一缕烟,消散在了石壁上。
“子,落错了。”随着叶疏楣的声音,两人落地。
南宫黎落若有所思的看着棋局,“珍袖棋局…”
“五行八卦的精髓和基石在于阴于阳,天与地的平衡。阴阳五行,天干地支,64卦皆是灵活变通,相辅相成……”
说着,南宫黎落似乎想到了什么。
南宫黎落跃身而起,一只手指缝中夹着四颗棋子,往棋局上一扔。
只见,随着棋子入棋盘,似乎打开了什么机关。
只听咯吱咯吱的响声起了又停,待响声彻底停了后。
石壁上又轰隆隆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就在叶疏楣他们站的不远处,一道石门又徐徐打开。
南宫黎落便拉着叶疏楣的手臂迅速穿过石门。
果不其然,刚穿过石门,石门便垂直坠落,发出一声巨响。
“死局?”叶疏楣皱了皱眉。
叶疏楣看了看南宫黎落,南宫黎落瞬间笑了起来,看了看叶疏楣一副了然于胸的心情。
紧了紧手。
真是聪颖,这么快便想通了。
曙光将五行八卦融入阵法中,定是不会如此简朴。
母棋既是顺道而为之,那么子棋定是反其道而行。只需将五行八卦反向推之,即是解局破阵之法。
接着,叶疏楣和南宫黎落又以种种推理之法连续解了四五局棋。
牢固的穿过了后面五个山洞,接下来的山洞也是皆如第二个山洞那样,空空荡荡,只是石洞壁上都点着油灯。
穿过第七个山洞。
即是最后一个山洞。
刚穿过石门,便有是密密麻麻的乌鸦铺天盖地朝两人冲过来。
猩红的眼睛在微弱的光下格外清晰,乍一看,随处皆是红色的点,密密麻麻如漫天繁星。
南宫黎落先一步拉着叶疏楣飞了出去。
刚落地,一群乌鸦又朝他们冲过来。南宫黎落一把便将叶疏楣拉在身后,一只手一挥,便见刚冲到面前的乌鸦化为了灰烬。
可是刚化解乌鸦的第一波进攻,下一群乌鸦随即又上了来。
南宫黎落双手往外一推,一股强劲的力量便往乌鸦打去。
叶疏楣一惊,有种莫名的情绪开始发芽。
对,这是叶疏楣第一次被人掩护。有危险时,不用她第一个冲在前面。
叶疏楣从来都是掩护别人,只是来了这里之后,也没时间和时机掩护别人。
主要在于,她如今这模样,谁也掩护不了啊。
叶疏楣瞬间收回思绪。
南宫黎落不停地攻击着袭来的乌鸦。
强大的内力冲波,将扑来的群群乌鸦击碎在他掌力之下。
叶疏楣隐藏着眼底的惊讶,好强的内力。
若是他要杀自己,哪怕自己轻功好。他也能瞬间捏死自己。
可是,如此强的内力,夜基础抵不住蜂拥而至的乌鸦,灭了一波,陆续就有下一波。基础不给南宫黎落反映的时机。
这是用鸦海战术?
无穷无尽的乌鸦,拖也得把他拖死。
想着,叶疏楣也掏出了腰间的匕首,迅速转身,背靠着南宫黎落,一刀砍散一群。
就在叶疏楣靠上去的时候,南宫黎落有一瞬的停顿,眸色微微变了变。
似乎在想了下什么。
随即又加入了战斗。
眼看着乌鸦越来越多。
南宫黎落突然取下腰间的玉笛,放在唇边,强劲有力的笛声响起,犹如千军万马之势,将蜂拥而上的乌鸦瞬间逼退在三尺之外。
南宫黎落眼神带着嗜血,修长的手指不停在玉笛上起伏,笛音急促,如钢丝般,不停往外延伸,蔓延,一圈圈缠绕着整间屋子的乌鸦,形成一圈一圈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每只乌鸦,强烈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突然,急促的笛音缓了一瞬,随即,只听一声急停。
叶疏楣能感受到有什么被生生捏碎,然后整间屋子的乌鸦瞬间碎成灰烬,然后消失不见。
南宫黎落将笛在手上一转,潇洒的将玉笛挂在了腰间。
叶疏楣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只是没心思再细想什么。
刚刚进来的时候被满山洞的乌鸦围攻,没仔细看。如今再一看。这个山洞特别大。是刚刚所经过的所有山洞的数十倍。
一眼也望不尽,随处都是整整齐齐的石柱,从顶到地上,似乎在支撑着什么。
最中央的位置悬挂着一座石棺。
石棺下,摆着两副棋局。
两副棋局?
“这关只怕欠好过。”南宫黎落说着徐徐便棋局走去。
果真,子母双棋。
叶疏楣率先走已往坐在了子棋面前,南宫黎落也随后坐在了母棋面前。
两人凭据刚刚破的几局棋的方式,不约而同执棋,同时落下棋子。
棋子刚落下,整个山洞瞬间巨响,那些石柱瞬间移动着,发出石头与石头摩擦的响声。
叶疏楣捂上了耳朵。
就这一瞬间,好几根石柱向她撞来,叶疏楣飞身而起,只见刚刚坐的石墩已四分五裂。
随即似乎听到箭松弦的声音,然后,便有无数的箭射来,万箭齐发之势。
叶疏楣和南宫黎落同时跃身,不停躲闪着移动的石柱子,击落着射来的飞箭。
可,实在是太过密集,纷歧会儿,便有一只箭化过叶疏楣手臂,还没来的反映,又有一只箭刺穿叶疏楣身体,叶疏楣一声闷哼传来。
南宫黎落本驾轻就熟地穿梭在石柱与飞箭之间,听见叶疏楣受伤,瞬间劈掉落身旁的飞箭,向叶疏楣飞来。
“小心……”南宫黎落一把拉过叶疏楣,躲开了一只原来正中心脏的箭。
可是,突然又一声闷哼传来,一只箭刺中了南宫黎落的心脏,南宫黎落突然吐了一口黑血。
然后带着叶疏楣落地。
“南宫黎落……”叶疏楣突然唤作声。
南宫黎落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无事。”
只是说完这句话,便再无力支撑,倒了下去。
“破棋局,破棋局是要害。”叶疏楣使劲抽身世上的箭,脸因为疼痛而扭曲。
南宫黎落虚弱地开口道,“子母双棋,母棋半子顺道,子棋半子逆行。”
语落,叶疏楣强忍疼痛,抓起棋子,左手白棋。右手黑棋。只听见棋子不停落在棋盘的声音。
落下了整整六十四子。
突然,一声巨响,两副棋局和石棺同时炸开。
一根明黄色的绳子掉落在地。
随即,不远处一道石门徐徐上升,一道明亮的光透进来。
南宫黎落会意一笑,跟这个小丫头一起,就是省心,不用说破,也能瞬间就明白自己想表达什么。
叶疏楣捡起掉落地上的绳子,将南宫黎落扶了起来。
将绳子递给了南宫黎落,“神医瞧瞧这是何物?”
南宫黎落刚伸脱手,那根绳子便像有生命力般,一头缠在叶疏楣手上,一头缠在南宫黎落手上。
叶疏楣瞬间站了起来。拉扯了下南宫黎落,然后南宫黎落便又吐了一口黑血。
叶疏楣有些慌神,连忙又坐了下去。
“琐心藤。”
“竟然是琐心藤。”
南宫黎落有些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