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难诉的大唐国运
“女人，不瞒你说，这天有玄奇，但人的命数却是既定的。这世间种种人的因果牵连一线，配合组成大道天机，通常有因就会有果，我们道门中人，就是从这先天的因，推敲苦主这一生的果。
而这位官人，命里你本活该去，可如今却好端端的在世，就是超脱天数之人，如此违背命数的人泛起，老朽也是第一次看见。
我听我师父说，他早年云游江湖时，遇见过一个奇特的人，但是在我道门传开后，师父就成了个异类，不被同道认同，最后带着讥笑含恨而终。
所以在我行走江湖时，就特别留意，没想到今天就让我遇见了，看来师父他老人家并没有说谎啊！”
老头越说越兴奋，身体也是越来越接近卓然，似乎是要将卓然给吃了。这让卓然很不舒服，不外让他更不舒服的是这老头的话，似乎变相的说他是借尸还魂一般。
要是这老头另有点伏魔降妖的玄幻手段，卓然甚至有点担忧自己会不会被这家伙给收了去了。
‘你担忧个啥啊，你是被神灵选召的，肯定不在这界的天道命数中。而且有诸神罩着你，是怂个毛线球？”系统有些鄙夷。
不外系统说话虽难听，倒是给了卓然一颗放心丸，只是自己不会被当做邪祟关进什么瓶瓶罐罐里了。
不外这老头火辣辣的目光，卓然有些快没法回避了，因为这老头险些是要和卓然脸对脸了，就差没亲上去了。
“大爷，这命...也是给你看了，今日就此作别吧。”卓然升起了退堂鼓，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定银子，递到了老头的眼前。
本想着这老头会推脱一下，可这老头居然是以卓然都没看清的行动，将卓然手中银锭给收了去。
一下子一个得道高人的形象就此在卓然心中崩塌。
“嘿嘿，既然官人银子都给了，恳切这么足，那就来我九西岳里坐坐吧，横竖离此地又不远！”老头笑眯眯的发出了殷切的邀请。
“九西岳？恕在下适才冒昧，您是九西岳中哪一辈的传人？”边上的林昭在得知老头是九西岳人后，就是满脸的震惊，连忙问出了口。
“贫道清虚子，乾字辈凌云阁亲传。”老头听见问话，淡淡的回覆道。
听见这简朴的自我介绍，在场除了卓然以外的人，都是一脸的不行置信，随后就是瞪大了眼睛审察着这老头。
无数缝补的破布麻衣，凌乱的胡渣与头发，这么也联想不到居然是这般的人物。
边上的驴子不用驮着老头，吃了半天的草，似乎很兴奋，“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
“老人家您就是子玉天师的师傅？”灵溪最先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子玉？这幕星辰小崽子是不是当了天师，把我给他的道号都给改了？”老头有些不以为意，反倒神色有些鄙夷，“这混小子，学了点皮毛就出去游历，未曾想成了咱大唐的天师了。果真，当了羽士也压不住他的富贵命。”
听着老头和诸人的对话，卓然心底是排山倒海，没成想这古代还真有这般的玄学能人。现在卓然虽不担忧自己被这人给收了去，但却有点担忧自己被这人看穿穿越者的身份了，这要是被曝光出来，那自己想在这大唐混下去就难了。
“小友，当年讥笑我家师傅的几个小崽子还没死，在那九西岳清休着呢！要不小友行个方便，去趟九西岳，为我家师傅正下清名？”
这清虚子的身份被戳穿，也不称卓然是什么官人了，显然他现在的身份是比卓然高的。他也就不在过谦自己，怕别人说他虚伪。
“呃...，算了算了，我们此行要去边关一趟，查个案子，并没有几多时间去九西岳。”
卓然开始推脱，先不说这九华并是如这老头所说很近，反倒是远得很。再说要是真跟这老头去了九西岳，那指不定会被一群老工具给活体解剖了，一个法医被几个老羽士解剖了，岂不是成了千古笑谈？
听见卓然的推辞，清虚子皱了皱眉，手中掐来掐去的，“小友，此去边关可不会太平，恐以小友的能耐，身死都是寻常。”
清虚子的心情异常的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身死？有怎么严重？”
周围的人也是紧张的看着清虚子，究竟这趟行程大部门可都是被迫的，主要是灵溪的御临金印太过无敌了，无法违抗。
“诸位，我不是我那傻徒弟，也不在这庙堂中，所以这话我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近年我每晚夜观星辰，紫微星闪灭一十二次，近几日又朦胧一片，这是天道示警，大唐国运将危，恐就是这场突厥之乱。就凭你们这些人已往，别说查什么案子，简直就是在寻死。”
老头说得恰有其是。这次众人的心情倒是相反了，其他人满脸的不信，卓然倒是深信不疑，凭据他掌握的模糊历史来看，这般年月，离那‘安史之乱’也是不远了，大唐由盛转衰的节点。
“喂，老大爷你怎么说话的？父皇那么英明，我大唐的将士那般的威猛，人民生活如此的安身立命，何来的国运将危？”灵溪很是生气，要不是知道清虚子的身份，怕不是就要令人将他给拿了。
“呵？英明的帝王？阉人权大，党派纷争，近些年来几多良臣死得个不明不白。将士威猛？如今边关紧急，区区突厥三十万兵卒，也能在我边关门外耀武扬威。黎民安居？用眼睛看见的只是浮表，看不见的是年复一年越发严苛的税率，与无人治理的地方恶官。如此说来，大唐何不国运将危？”
清虚子冷哼了一声。“我说过，我可不是我那混账徒弟，伴帝王侧不为帝王忧，满嘴的滑舌。天天看星星看月亮，没事烧几个王八壳子，然后一口一个的太平盛世。”
“你...，你好大的胆子，林昭将这贼羽士给我拿下！”灵溪气的满脸通红，悦目的脸上眉头皱得高高的。显然父皇在她心中的职位很高，见有人这般的诋毁，她怎么能忍得住？
边上的林昭等人早就听不下去了，牵出绳子就是给这个清虚子绑了个结实。
卓然看着一切，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然这清虚子说得是难听了点，但卓然结合自己的历史和自己的视察，倒是全被这清虚子给说中了。换一个角度来讲，要是伴天子身边的不是那位子玉道人，而是这位清虚子的话，真乃一无双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