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失毫厘，差千里
听着这杨远还在狡辩，但是嘴巴却是已经袒露了他。本着刑侦人员的操守，在没有铁证之前，卓然是不会对这杨远做什么的。可既然已经确实的证明了这杨远是凶手，卓然压抑在内心的情绪即是有点失控了。
卓然看着已经快丧失理智的杨远，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是扣在了他的头上。陶片夹渣着泛黄的茶水涌了出来，都是浇到了杨远的头上。
左清风见状十分的受惊，连忙按住卓然的手，因为卓然举起的拳头，看样子就是准备招呼到杨远的脸上了。
“卓然兄，这可使不得。不行私自对嫌犯用刑。”
卓然一听，冷笑了一声。“这种莠民人渣，不配称作人。而不配为人的狗工具，还跟他讲什么伦常道德？”
卓然是个很讲原理的人，他心中有自己的信条，也尊重执法。但正因为这份信仰在心底，他最痛恨的就是这没有人性的杀人犯。
左清风被卓然的眼神吓住了，手一抖就是被卓然挣脱而开。卓然将桌子踢开，一拳就是将杨远揍怕在了地上。将自己的镣铐死死的缠绕向了杨远的脖子。
“怎么？继续说啊？谁冤枉你了，是我王卓然，照旧那现在正在下葬的苏倩？”卓然眼神凶狠，而杨远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两只眼睛突出，像是要爆出来似的。
无尽的负能量涌现在了卓然的心头。自己受到的虐待与冤屈，苏家那凄凄惨惨的光景，苏良那无助彷徨的眼神，以及棺材中那具冰凉的尸体。
一切的一切，开端或许都是这个杨远。此人法不能容，天不能容，他王卓然也是不能容。
杨远心情痛苦，双手疯狂的抓扰着卓然的衣服，几道血痕浮现在了卓然的胳膊上。就算是这般，卓然也没准备轻易饶了这杨远。因为他觉得就算是这杨远获了死刑被看Ψ，也太自制这孙子了。
“够了！”左清风忍不住了，上前用力的将卓然拽开。杨远则是终于能呼吸到空气，剧烈的起伏着胸口。眼里充满着恐惧的看向了王卓然。
被拉开的王卓然内心倒是微微的冷静了下来，脚一蹬就又是踹到了杨远的脸上。之前他还讥笑过左清风办案太过情感用事，可现在的自己，比左清风愈甚。
‘人终究照旧人，你也有着弱点。’系统在卓然的心中叹了口气。
卓然看着杨远，对啊，人终究照旧人，又怎能反抗住情感的控制，正因为如此，人才是人。
“陈诉左大人，占天司张公公带着敕旨来了。说是让您前往大堂听旨。”
一名官兵急急遽的来到了牢房门口，神色十分的张皇。左清风听完，不由的脸色大变。
卓然和杨远也是听见了这个消息。脸色都是差异水平的幻化了起来。
“敕旨？陛下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左清风喃喃的自言自语，同时还不忘整理衣襟。
卓然看着这一切，心中难免就是叹伤了一声。照旧晚了啊，三天的时光里，能合上眼睛的时间不外十个小时，也是赶不上那刘一守的好算计。
转头看了眼杨远。现在的杨远心情不知为何就是阴恻恻起来。“呵呵，看来是咱刘大人比你们快上一步，这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远自得的大笑充斥在了牢房之中，是那么的嚣张，那么的响亮。
卓然一点点走到杨远的跟前，一脚踹倒了杨远的脸上。可这并没有用，杨远照旧在笑着。“我说王少爷，是我当初小瞧了你，不应选你当做我的对手。可是啊，这天要你死让我生，天意知道是什么吗？天意不行违啊。”
杨远靠着墙壁，边捂住吃疼的脸，边说着。这奸诈的样子就是连牢房外的官兵看了，都是想要上前给他几下子。
卓然死死的盯着杨远，经过强制的调治，现在他的内心已经恢复了冷静。眼下局势还不明朗，重要的是这份圣旨的内容是什么。
左清风将卓然神色的变化看在了眼底，看他终于是恢复平静后，叹了口气。“走吧，陪我去大堂一趟。”
左清风现在有些理解起卓然了，为何会那般的急切。拉着卓然的胳膊，二人离开了牢房。而那杨远的大笑声，照旧不停于耳。
“门下，陛下诏大理寺少卿左清风听敕。”
左清风上前两步，跪倒在了地上，前额贴地，双掌抚沙。“臣，大理寺少卿左清风听敕。”
“孤令你视察边门望远台总领陆九州投敌叛国案，事已紧急万分。
突厥春季动兵集结于边门之外，新任总领后你一步离京已是抵达望远台。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惊骇动荡不安，你本该彻查此案，布告天下，以安天下之心。
如今却玩忽职守，越俎代庖，加入刑部治理的案件，以至于延误时机。孤念及你的才学，暂不做惩戒。令你马上开赴望远台彻查陆九州一案，回京后再行发落于你。”
左清风听着那张公公念着敕旨，心中焦急无比，不由就是身体有点微微的发抖起来。卓然站立于大堂的侧门处，看着左清风，心情看起来有些凄苦。
左清风居然是在违背皇命帮他查案，果真这白莲花式的左清风，肯定是混不得这政界的门道。卓然甚至能遇见这左清风的未来，能全身退出政界，都算是幸运的了。
可如今左清风一走，卓然迷茫了，他虽部下暗棋，可时机照旧比那刘一守慢上一步。州府大人会不会如听说一样，管他这个案子，就算是管了，又是何时能来？迟上半天，卓然都市人头落地。
不知何时，卓然的背后却是走出一人，那人的小眼睛现在已是眯成了一条缝，笑意止不住的流露而出。
“呵呵，这日理万机的左大人，看来是要走了。”
来人拍了拍王卓然的肩膀，卓然不用想就知道身后站着何人。这县衙之中除了刘一守，另有何人？
卓然不想理会这家伙，眼下他的心彻底的乱了，似乎一切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这刘一守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新的罪状，就等他画押了。
“你是不是在等幽州知府，黄老大人？”刘一守并没有在意卓然的态度。
卓然听见刘一守这么问，心底大惊失色，转头看向了刘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