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叶一诺惊醒,他本想起身,却发现脑袋像是被钉在了枕头上一般,基础无法挪动。
“醒醒啊,你们宿舍怎么一个都没去荟萃。”
“荟萃?什么荟萃啊?”叶一诺慵懒的问着,双手抱着沉甸甸的脑袋,心想,以前喝酒也没这样啊。
“不知道啊……”王曦城迷迷糊糊的说。
叶一诺侧过头看了一眼王曦城的床铺,发现他衣服都没脱,仰在床上一动不动。
敲门声执着的响着,听上去似乎还不止一小我私家,在门口嘟嘟囔囔的叫门。
“谁离门近啊,开下门啊。”叶一诺有气无力的说着,原来就感受头痛欲裂,加上这令人急躁的敲门声,更是心生厌烦。
“好。”
只听见“嘭”的一声,门撞在床框上的声音把各人彻底惊醒了,一个个惊坐起,看着门口。
两名身着迷彩服的少年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人呆坐在床上,一时失了神,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你们干嘛啊?”马骥往床头的位子挪了挪身体,探着身子看着门外。
“哦,军训荟萃了,就差你们了,教官让我俩来找人。”
“军训?”各人异口同声的问着,然后相互看看,一脸茫然。
“什么时候通知的?”
“不知道啊。”
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昨晚没人过来通知你们吗?”门口少年惊讶的问着。
“……”
各人面面相觑,看来都喝多了。
“快易服服吧,别看了。”叶一诺说,顺手扶着床沿从床上爬了下来。
一时间,各人手忙脚乱的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原来还算平静的宿舍,一下子炸锅了。
……
……
每个阶段的求学生涯,必不行少的都是军训,只不外,让叶一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学的开始照旧军训。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他们八小我私家被带到了军训的荟萃点。站在队伍里,叶一诺只感受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头颅,太重了,他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喝了假酒。
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里,他完全不知道台上的领导在讲什么,只知道领导说了一句,这期的军训要连续两周。
……
……
在一周军训快完结的时候,有人终于扛不住了,吃过晚饭,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屋里休息。
“不行了,不行了,兄弟们我明天就请假了,扛不住了。”徐昊然躺在床上呻吟着,这个当地的小伙子长着一米八的大个,留着一头棕黄的卷发,军训前期教官要求把头发剃短,这家伙死活就是不干,教官谈完心,领导员接着谈,终于象征性的修了修边儿,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是有点失常啊,晚上还要加练到九点半,不是说上了大学就没人管了吗?”张禹哲赞同着。
“嗯……这可能是本世纪最大的假话。”听着各人的诉苦,叶一诺也想不明白,这似乎和他预期的有点差距。
“好了,好了,该荟萃了,走吧。”马骥似乎比其他人要成熟一点,也许是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他习惯了逆来顺受(其实都是假象)。
一声哨响后,照旧日复一日的科目,站军姿,齐步,跑步,正步。
好无聊啊,叶一诺站着军姿,思想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只不外站着站着,他脑海里突然飘过一个念头,得找个理由歇会儿去,说干就干,顺势手一抬,嘴一张,行动一气呵成。
“陈诉教官,我肚子疼。”
“谁啊?”教官厉声喊道,听上去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
听到教官的吼声叶一诺只觉菊花一紧,居然真的有一种想要上茅厕的激动。
“陈诉,是我。”
“快去快回。”
没等教官说完,叶一诺早已一溜烟的朝操场边上的体育馆跑去,这四周也就这里有亮光了,他径直的往体育馆里走去。
“你干嘛的?”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上个茅厕。”
“旁边有茅厕,里面没有。”大爷指指门外一处角落,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等他跑到角落时,才发现情况差池,操场上灯火通明,这个茅厕却黑漆漆的。看着两道门,他心里一阵嘀咕,到底哪个是男厕哪个是女厕啊,但形势逼人,心一横朝左边的茅厕跑了进去。
一阵排山倒海后,叶一诺提着裤子刚从茅厕走出来,摸着黑准备找洗手池,“嗒”的一声,灯突然亮了。
“谁?”他下意思的喊了一句。
“我去,吓死姐了。”秋心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一阵惊慌。
“欠美意思,欠美意思。”叶一诺一看是个女生,慌忙致歉,甩甩手,准备离开。
“是你啊,你怎么也跑出来了。”秋心蕊看着离开的叶一诺,心中一喜。
“嗯?你认识我?”叶一诺错愕的转头,看着这个女孩,不外灯光太暗了,他又欠好靠的太近,看不清楚。
秋心蕊随着叶一诺走出茅厕,在体育馆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叶一诺往过凑了凑,想看的清楚些。
“干嘛,离姐远点,想占姐自制啊。”
姐?叶一诺只觉这口气怎么这么熟啊,脑子突然一个激灵,“秋心蕊,是你啊。”
“不错嘛,记着姐的名字了。”秋心蕊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夜空,叶一诺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
“差池啊,叶一诺,你适才怎么从女厕走出来了……难道你是个失常?”秋心蕊突然回过味儿来,一脸恐慌的看着叶一诺。
“什么?女厕?”
看秋心蕊一脸恐慌的样子,叶一诺内心突然一阵张皇,一半一半的概率,他不会真的跑进女厕去了吧。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丢人了,“你看错了吧?!”叶一诺没有底气的说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