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严巧雪之死
“谆然，你来了也有两个月了，也该给告诉你密码了。”十月底的一天，张叔对谆然说。
张叔是谆然的直系领导，档案室的卖力人，名叫张怀民，各人都爱叫他老张。谆然不敢这么放肆，一直叫他张叔。
张叔今年已经五十几岁了，据说等谆然能独当一面时他就会申请退休，回自己乡下老家颐养天年。也就是说没有意外的话谆然将会成为档案室的一把手，因此张叔一直将谆然当做接班人培养。
刚来的时候谆然能接触到的档案都是一些普通的档案，秘密档案她没有权限检察。
谆然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登陆了自己账号后在系统上输入“梅洛妃”三个字，网页上弹出一个密码框，谆然将张叔告诉她的密码输入，终于能打开梅洛妃的档案了。
其实她一直想看关于神眷者死亡的案件视察，但这些都属于秘密档案，她看不了。现在她终于有权限可以看了。
她连续看了几份案件视察。凭据目前的信息看来是有人有组织有计划地在害神眷者，目前只发生在窄州市。意外死亡的神眷者们身边都能找到一个立方体，据说是发信器，能发出只有神眷者能接收到的电波。
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搞清楚，就是这个组织是怎么找到神眷者的。除了知名歌星梅洛妃外其他人都是低调的神眷者，有的甚至连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谆然看向那个立方体的照片。是不是利用这个呢？在某个地方一直开着这发信器，看到幻觉的就是神眷者，看不到的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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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时利川突然打电话给谆然：“我有两张剧院的票，你今晚有没有空？要不要来看歌剧？”
“是什么歌剧？”谆然随口问。
“《奥赛罗》，听说这个票很难抢，巧雪为了谢谢我这几天的掩护送了我两张票。”
谆然对歌剧没什么兴趣，于是道：“你约别人去吧，我晚上不想出去。”
“我还要掩护她呢，不能去看，宁静局其他人都很忙，应该也没时间去看歌剧。”
“怎么似乎是在说我很闲一样？”
“难道不是吗？”
“……”谆然无法反驳，她最近确实很闲。
最后她照旧没要那两张票，没想到过了一会就接到楚寻的电话。
“今晚有空吗？”
“有呀，但是你不是在出任务吗？”
“我今晚请了假，咱们去看歌剧吧？”
“好呀好呀。”
“那今晚六点宿舍楼下见。”
“好。”
下午四点五十九分，谆然已经收拾好了工具，五点零零分一到立刻打卡回宿舍，给自己画了个妆在换条裙子，六点时才妆扮完出门。
有一周没见过楚寻，他嘴边长了胡渣，看起来有些疲惫。谆然突然有点忏悔允许他了，有看歌剧的时间还不如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楚寻帮她打开车门：“你今晚真漂亮。”
被喜欢的人夸了，谆然低头娇笑。
“你看起来很累，要不照旧等下次吧？”
“我不累。就是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刮胡子。”楚寻帮她系好宁静带，走到另一边上了车，“我们都一周没晤面了，你不想我吗？”
（虽然想啦，但是女孩子似乎应该矜持一点，我该说不想吗？）
在脑子里犹豫了一秒，谆然轻声说：“想呀。”
“嗯？”正在启动车子的楚寻似乎没听见她轻得跟呼吸一样的回覆。
“……开车的时候不要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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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最后一场《奥赛罗》，演完这一场巧雪就要连夜离开窄州了。
利川跟另一个警员坐在化妆间看着巧雪，感受心神不宁。
明天巧雪就要离开窄州了，利川怀疑那群无信仰者会抓住最后的时机对巧雪下手。
据说这是一个利用高科技犯罪的组织，他们能制造只有神眷者才气看见的幻觉。为了防止巧雪出意外，这几天她们都同吃同睡，最后倒成了朋友。
巧雪化好妆对利川笑道：“我上台去了。”
利川隐藏下所有不安，也对她回以微笑：“嗯，加油哦。”
剧场今晚依旧座无虚席，利川在台下盯着台上的巧雪，神经绷得紧紧的。
但是演出很乐成，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利川随着巧雪来到化妆间，巧雪一边卸妆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话，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利川，最近辛苦你了。”她对镜子里的利川道。
“没什么。”她只是完成领导派下来的任务而已。
演出结束后另有一个宴会，但巧雪不想去，直接回了房间。在她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几瓶红酒，演出结束后在房间里喝酒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利川想随着她走进房间时遭到了拒绝。
“利川，能让我一小我私家呆一会吗？”最近每天都被人随着，其实她有些厌烦了。“就一会，我喝完酒就让你们进来。”
利川和自己的同事对视一眼。上级的命令是上茅厕时都必须随着，她们并不想违背上级的命令。
但也就在她们对视犹豫的这一会，巧雪已经把门关上锁死了。
“巧雪，让我们进去吧，等离开了窄州你想一小我私家呆多久就多久，现在你还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利川，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让我静一静吧。”
之后利川怎么敲门严巧雪都不回覆。
利川叹了口气，向领导汇报此事。领导立刻让酒店送来备用钥匙。在期待备用钥匙的时候，房内严传来严巧雪的尖叫。
“巧雪？”利川拧了拧把手，门照旧锁着，此事电梯门开了，带着备用钥匙的酒店卖力人走出来。
“快点！失事了！”
卖力人大步跑来，慌张皇张地用万能卡开了门，但里面的防盗链还连着。
“走开点！”利川让其他人走远些，一枪崩了防盗锁链，接着一脚将门踹开。
房间里的飘窗大开着，白色的窗帘随风飘摇。利川心里有些有欠好的预感。她冲已往将头伸出窗外，看见楼下似乎躺着人，一群人将她围在中间。
严巧雪死了。
严巧雪在演出后喜欢靠着飘窗喝酒，贴身掩护她多日的利川也知道她这个习惯。甚至在刚进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严巧雪是怎么死的了。
她肯定是靠向飘窗的时候突然发现飘窗没关，尖叫一声后就从二十楼掉下去。
局长对利川和另一个警员破口痛骂：“我就跟你们说上茅厕都要随着，你们为什么没跟紧她？！”
利川低着头，脸上没有一点心情。
“又死了一个！你们知玄门会那边给我多大压力吗？”
利川：“……”
“你们这群脓包！”
“吵死了。”走进门的刘追远道。“闭嘴。”
局长大发雷霆：“你说什么？”
楚寻：“他说你吵死了，闭嘴。”
“刘追远！！！楚寻！！！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刘追远对他“呸”了一声，接着对利川道：“走吧。”
利川低着头随着刘追远离开房间，楚寻则有礼貌地对局长作别：“局长，再见，总是生气会长皱纹的。”
局长感受气血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