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用性别立誓，如果不是他这些年来勤加锻炼身体不错，可能早就因为凌乱的心跳死去活来好几遍了。
他虽然在情感方面略有缓慢，但不至于傻到听不懂黄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怎么一起出生日死的兄弟突然酿成了女人？而且是个公主，而且是那晚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小妖，而且她似乎还……对他有意思。
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置惩罚？师父以前没教过他呀！
“黄、黄女人，你是——喜欢我吗？”
黄嫣使劲儿点颔首，“我虽然喜欢你！否则当初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磨着你让你带我走？你帮我抓住那个盗贼，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动心，我相信那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总之，我就是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嫁给你！”
黄嫣咆哮完就直接冲上前保住了凌越，这一通近乎发泄一般的讲明彻底让凌越傻了眼，另有这个软绵绵的拥抱，对某个纯情的小呆子来说简直要命。
“黄女人，你，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我算是发现了，如果我不跟你说明白我喜欢你，等你这个木头觉悟我都得化成灰！”
黄嫣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把话都挑明，省得以后你猜我猜费心艰辛。她放开他，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凌越，你回覆我，你愿意娶我吗？”
“……”凌越怎么也没想到黄嫣会这么直接，这还啥都没有呢，就直接到了谈婚论嫁的问题，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憋出来一句话：“可你是公主。”
“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姓黄名嫣的女子，一个傻了吧唧喜欢着你的女人。”
黄嫣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哽咽，她默默地低下头，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她矮了他一头，瘦瘦小小的，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可怜，凌越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有些隐隐的疼痛。
他抬起手想去碰触她的脸，但终究是没那样做。他收回了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两人之间保持了恒久的静默后，凌越终于开口道：“黄女人，待北纥皇寿辰事后，你和令兄太子煜，回汐濛国吧。”
……
黄嫣身体一僵，似有一种外力将她的灵魂从上到下与身体剥离，留下这个不会思考、不敢思考的躯壳。
她慢慢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双瞳放大，眼眶欲眦，身体微微哆嗦。凌越别开视线，他在躲避与她的对视，他怕她的那双眼睛可以直接看透他的灵魂。
“小、小道长……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回去吧，黄女人。”
“我不”黄嫣突然低吼一声，她用双手抓住他的衣服，说：“小道长，你不能赶我走，我还要和你一起找齐五件法器呢，这才找到两件——”
“找法器是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很谢谢黄女人在找蓝月刀和桃花扇的历程中对我的资助，另外三件法器就不麻烦黄女人了。”凌越握紧拳头，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心口扎一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