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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酒馆之莫忘

第六章 忘忧草

忘忧酒馆之莫忘 悦芸墨 2166 2020-03-07 09:00:00

  这边何寈音刚回到贵寓还没踏进自己的内室,便听在前厅望风的丫鬟说道:“老爷夫人刚到贵寓,现下可能要来寻小姐了。”

  “快快快,你先去将衣裳换了,我去床上假寐。”何寈音一边敦促着小环一边跑进自己的内室。

  一进去,就开始将湿衣裳脱了藏起来,又从衣柜里拿了件挂起来,装作今日穿的是这件衣裳般,又迅速爬上床闭上眼睛假寐。

  门外响起何夫人的问话:“小姐呢?”

  门外的丫鬟机敏的回覆道:“小姐睡着呢。”

  何夫人悄声推门进去走到床边,看到闭着眼睛睡觉的何寈音,放心的点颔首,转身出了门。这丫头最爱闹,就怕又惹出什么事来,惹老爷生气又得挨罚。

  何夫人一走,何寈音就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幸好有那位令郎的伞,虽说衣裳湿了些却没湿到头发,否则这障眼法可就不成了。

  何寈音在床上赖了一会,竟真的睡着了。

  再一次遇见沈恒之是在花灯节上。何寈音正在一盏灯笼下看着谜语:

  白昼一起玩,

  夜间一块眠,

  到老不疏散,

  人间好姻缘。

  “鸳鸯!”两道差异的声音同时回覆道。

  何寈音转身,想瞧瞧是谁抢了她的谜底。见是一位才貌双全的令郎,仔细瞧了瞧觉得有些眼熟,不禁上下审察起来。

  直到看到他腰间的玉佩才记起,这人即是那次借与她伞的令郎。想不到隔了这么久,这玉佩他竟还随身戴着。

  “女人可还记得我?”沈恒之浅笑着问道。

  “这么说,你记得我?”

  “寈音女人。”

  听到说出自己的名字,何寈音一怔,尔后突然想起,应是看到玉佩上的字了吧。

  沈恒之又开口问道:“寈音女人上次回去没被罚吧?”

  “说来可要好好谢谢令郎的伞,否则晚一步早一步都逃不了处罚。”

  何寈音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人群中靠近,沈恒之也不言而喻的随着她随着人群攒动。

  “对了,你可受了风寒?”何寈音偏过头看向沈恒之。

  “托女人玉佩的福,没受寒。”

  “那就好,若是因我受了寒,我该内疚了。”

  两人对望着,突然相视而笑。

  路旁的商贩见状,对两人说道:“二位要不要买盏花灯?”

  商贩殷勤的说着,两人也欠好拒绝,便各自买了一盏花灯。

  桥头已是济济一堂,大多都是些情投意合相互恋慕的情侣,也不乏一些凑热闹的小孩。

  两人在一旁聊着天待人少些了才去放花灯。两人一同将花灯徐徐放进水中,何寈音许完愿睁开眼睛,见沈恒之正看着自己,不解的问他:“看我作甚?你可许了愿?”

  “嗯,许好了。”沈恒之目光柔和的看着何寈音。

  何寈音被看得有些面红耳赤,局促地站起身,“那我们回去吧,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

  “好。”

  又是一声温和的回覆,让何寈音越发的局促起来,说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就快速地扎进人群中。

  沈恒之看着逃也似的何寈音,越发笑得温柔,一旁的小石无奈地看着似乎陷入恋爱里的自家令郎不住地摇头。

  不知不觉便已入了秋,自上次一别后,沈恒之就没见过何寈音,他也曾在茶室一坐一整天,就为了能碰个巧遇上她,可从来都没能如愿。

  可能是家里管得更严了,不能像第一次遇到那般逃出来玩乐,亦或是没有缘分碰不到吧。

  不知是忖量成疾照旧此外,沈恒之身体越发不如从前,沈夫人请人算了算,说是得办个喜事冲冲喜。

  沈夫人忙着请媒人问媒,沈恒之却照旧不慌不忙的做着自己的事。

  一日阳光正好,沈恒之在庭院里看书,沈夫人走已往坐在他劈面,开口说道:“我相了一女人,你可喜欢?”

  “谁?”

  “方家女人,方思。”

  “不喜欢。”沈恒之漫不经心的回覆,眼睛也未曾离开过手中的书。

  沈夫人不禁有些生气,“相这个不喜欢,相那个不喜欢!那我问你可有喜欢的人你却又不说!”

  “那江湖术士说的话有几分能信的?且以我这样的身子,为何还要去害人家女人一生?”

  “可我和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不信能怎么办?”沈夫人痛心得声泪具下。

  沈恒之放下书,走已往拢着沈夫人的肩慰藉道:“娘,我知道你们心疼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晓。别做无用的那些事,开心地能过一天是一天这样欠好吗?”

  “可我,不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说着,沈夫人泪如泉涌。

  “娘,下辈子我还做您儿子好欠好?”

  “好!”沈夫人哽咽着,突然又问他:“你认真没有喜欢的女人吗?”

  沈恒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自己不知道还能有几多时日,若真的娶了她,那即是害了她!不说又似是否认了那份情感。

  沈夫人见沈恒之缄默沉静着,心中料想着十有八九是有心上人的,决定从小石那里旁敲侧击一下。

  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硬娶会害了人家女人,她只是救儿心切。且她这段时日总瞧见恒儿时不时地抚摸着那不知哪来的玉佩,若是真的是害了相思病,娶了那女人不也是两全其美。既冲了喜又娶了心上人。

  几日后沈恒之便听到下人们说准备聘礼的事,连忙赶去问沈夫人。原以为那日后,母亲已死了那份心,却未曾想到是瞒了自己偷偷问媒。

  一进门,沈恒之便有些微怒的问沈夫人,“这次又是哪家女人?!”

  “这次啊,是你的心上人,何家何寈音女人。”沈夫人以为自家儿子是以为是别家女人而生气,笑着告诉他是他的心上人。

  却不意沈恒之突然震怒:“退了退了!所有准备的聘礼全退了!”

  “那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何还要退?!”沈夫人也不禁有些生气。

  “您可知我为何不告诉您我有心上人?!就是为了不害了她一生!我若是去了,难不成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吗?!我知道你们惆怅,可我们不能害人家女人啊!”沈恒之怒吼着说完这句话,跌坐在椅子上猛咳。

  沈夫人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说:“可婚期已经定了。”沈夫人停了一下,还未开口,眼泪便涌了出来,“要否则我允许你,若你真的,去了,那我们沈家便再给何家寻一门亲事,如何?”

  沈恒之望向母亲,也是满脸泪水,他又何尝不想她做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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