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手探到林柒儿身下,林柒儿一个激灵,迅速从男人身上翻下落到水中,激起片片水花,也在男人心里泛起层层涟漪。她顾不得自己湿透的衣服,站起身就往池外艰难地走去,衣服却不争气地往下掉落,林柒儿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阻止衣服的进一步下落。
这活该的男人,什么时候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男人目睹着林柒儿的一举一动,她终于跌跌撞撞地爬离了浴池。
就是畏惧我有进一步的行动吗?是真的怕羞照旧欲擒故纵?
有趣。
今天先放过你,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给我们聊聊人生。
男人闭上那双令人心荡意牵的桃花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林柒儿从浴池出来后,一直心神不宁,那个男人还真是可怕,现在想想另有点后怕,以后照旧少去前院为妙。
连续的几天,除了去前院的活儿林柒儿都帮小红干了,手上都磨出了一层老茧,脸蛋也被晒得像染上了一层腊。
妈妈桑来后院的时候,林柒儿正卖力的在后院里砍柴烧水,熏了一脸的黑烟,有点狼狈。
“铃落,你在这儿啊。快把脸洗洗,外面有位令郎找你。”妈妈桑笑得一脸春花辉煌光耀,“这位令郎长的可俊了,照旧位金主,待会儿看我眼色好好体现,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妈妈嘴里像悬了一条河,滔滔不停地说个不停。
林柒儿只听见“令郎”二字便僵住了,脑海中又追念起那天的场景,又羞又恼,耳根子红了一片。倒不是她林柒儿对自己过于自信,只是在这里唯一与她有过接触的“令郎”就只有那个男人了,帅气又多金,说的不就是他。
纵然千般不愿意,也被妈妈桑连哄带骗地拖到那位神秘令郎面前。
青楼外,面容冷峻的男子停下了脚步,身边随着一名不苟言笑的随从。
女人们在两人身边流连,使出满身解数,系在脚上的银铃铛随着她们的行动不停的发出清脆的回响。两人不为所动。
“确定吗?”为首的男人问道。
“令郎,属下确定。那天我确实看到她被人带到这里,为了确认真实性,属下一直都在黑暗视察着她,简直是将军府二小姐没错。”随从一脸笃定。
男人迈开长腿进入妓院,女人们喜出望外,尤其是看到这等美男后:“接待二位令郎,请问二位令郎有什么需要?”
“把你们当家的叫过来,我们令郎有事要问。”随从替男人挡开所有女人。
女人们一看就知道是冒犯不起的大人物,不敢造次,只得好茶好水的送上来,并叫来了这里的妈妈桑。
妈妈桑扭着婀娜的身姿走过来,笑意盈盈,一脸谄媚:“这位令郎不知道您有何贵干?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就算是豁上我这条老命都在所不辞。”
“你的命就不需要了,我家令郎要小我私家,她叫铃落。”
妈妈眼里放光:“令郎真是好眼力,我们铃落出落得那叫一个水灵,又贴心又能干,保准叫令郎您满意……”
“少空话,把人带上来我们令郎自有赏赐。”随从直接打断了老妈妈。因为从小就跟在自家令郎身边,所以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就好比,令郎喜静。
林柒儿被妈妈带上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雅座上的人。
“把头抬起来。”雅座上的男人冷冷隧道。
林柒儿一听这声音,与那天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差异,这声音带着些冷峻与沉稳。
“还好不是上次那位。”林柒儿暗自在心里偷笑,于是便乖乖的抬起了头。抬眼便对上了男人那双浩如星河的眸子,平静得看不到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林柒儿心里微微一动,像风吹开灌木,露出里面藏着的繁花。
男人只淡淡扫了一眼,薄唇轻启:“你……”
老妈妈抢在林柒儿前:“令郎放心,这是我难得寻来的宝物,可珍惜着呢,身子绝对是洁净的。”
“此事定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结果自负。”男人撂下一句狠话后径直朝门外走去。在这里多待上一秒,他都觉得满身难受。
随从在茶座上留下一盒子的黄金,妈妈桑喜得练练允许。
林柒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男人在门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皱着眉看着她,妈妈桑眼看这事要黄,连忙杵了杵林柒儿,瞪眼示意她赶忙走。
林柒儿咬了咬牙,心想:“算了,去哪儿总比留在这里强。”于是便迈开腿向男人身边走去。
一路上,三小我私家一个在前,两个在后,谁都没有讲话。林柒儿低着头数着自己的步数,数着数着竟一把撞上了前面男人的后背,她赶忙致歉:“令郎,对不起。”
男人停下脚步,没有说话,林柒儿本就低着的头现在埋的更低了,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良久,他才开口:“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啊?”林柒儿有些懵,这算什么问题?可她照旧如实回覆,可能是看这位令郎面善吧,倒也不像是个坏人:“醒来时受伤倒在山脚,厥后就被卖到那儿去了。”
“你就没想过向外界求救,宁愿从你千金小姐的身份沦为一名风尘女子?”男人的话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千金小姐?”林柒儿有些震惊,不知该喜该悲,原来以为穿越过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女子,现在却听到自己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个小姐。
“你不知道吗?”男人带着疑惑的语气。
“我从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更别说自己是谁。”林柒儿装的有模有样。
“你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洛淮依。不记得了也没关系。”
林柒儿眨了眨眼,洛淮依就是这具身体主人的名字吗?
“记着,你叫洛淮依,以后它就是你的名字。”
“这就是我的新身份了吗?我有家了吗?”林柒儿照旧不敢相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寻找到了自己,也拥有了归属,纵然这本不是属于她的。
“嗯。”男人郑重所在了颔首,给身后略带哭腔的女人一剂放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