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这话一出口,安老太太的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绝不客气的回道:“别说你表嫂娘家不在本市,就算是在,我也没脸因为顾家的事儿去麻烦人家。”
“大舅母不能这么说,都是亲戚,说麻烦不就见外了吗?”表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随着说道。
“亲戚也有里外生疏之分,你表嫂她娘家和你们可没啥关系,你们咋也不应惦念到人家头上,这要说出去,我都畏惧被人笑话。”安老太太的话说的越发不客气起来,她本就是个厉害的,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外是看在老家小姑子的脸面。
见状,表婶儿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安老太太跟前,一边替他顺着气,一边说道:“大舅母,您快别生气。栓锁,你还不快跟大舅母道个歉。”
“我凭什么致歉,要是我大舅还在,定是不会不管咱们。”表叔耿着脖子嚷嚷道。
“好好,你好!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说说,我二十六岁守寡,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老顾家的事儿。你大舅走时,不光没留下一分一厘,为了给他治病,家里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些年我不光要一分一毛的替他还着债,还要省吃俭用的替他孝敬怙恃养孩子。今天家里有的任何工具,都跟你大舅没有一丝一毫钱关系。我如今肯认你,肯和老家走动,那是看在我和你大舅从前的情分上。”安老太太的话铿锵有力,句句说在刀刃上。
“我姥姥说,我大舅那可是有正式事情的,怎么可能什么也没留下?”表叔十分不相信,瞪着眼睛问道。
“对,他是有正式事情,可是我嫁给他四年,他病了两年,这两年他不光不赚钱,还每天每时每刻都在花钱。”安老太太随着反驳。
“那是你命欠好,克夫,我大舅要是娶了别人,说禁绝现在还好好的呢。”表叔的话是越说越不像话,句句朝着安老太太心尖儿上插刀子。
这次不等安老太太说什么,安歌随手抄起玩具箱子里一个金属棒子,直接朝着表叔挥去,嘴里嚷嚷着:“让你欺负我奶奶,我打死你。”
表叔没想到安歌会这么做,并没有提防,被安歌连着在头上打了几下,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捂着脑袋退却。
“你这丫头片子,竟敢对尊长动手。”表叔恶狠狠的质问。
“你欺负我奶奶,你才不是我表叔。”安歌气喘吁吁的回道。这家伙就是欠揍,她早就想揍他了,要不是她自身修养好,才不会忍到现在。
见爸爸和自己喜欢的表姐打架,虎头不由哇哇大哭了起来,连忙朝着表婶儿那边跑去。
“丫丫把棒子给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四六不懂的玩意儿。”老太太几步到了安歌近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棒子,绝不犹豫的朝着表叔挥去。
表叔这次有了预防,自是不能站着挨打,一个转身朝着大门外跑去,却不想与刚刚进门的安明智撞了个正着,马上撞了小我私家仰马翻。
随在安明智身后进门的安父见此情景,连忙上前扶起了二人,惊讶的望着表叔,问道:“栓锁,你啥时候来的,没伤着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