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不才昨日同贱内一道回娘家,路遇山贼,生生将贱内强行掳走。”说话之人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望大人明察!”
“宋大人,张三家的猪拱了草民家的白菜,望大人替草民做主!”
“宋大人,草民三十而立,还未婚娶,不愿再苟活下去,但求赐草民一死!”
堂上惊堂木一拍,堂下马上鸦雀无声。
“林诚!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宋大人眼神凌冽的看向众人。
“卑职领命!”朝堂上拱手道。
转向堂内众人扬声道:“都出去,一个一个进来。”
有人从府衙外张皇进入,凑到林诚耳边:“林捕头,林府失事了。你快去看一看吧。”
林诚眼神一凝。
“疏林,疏林,你醒醒啊!”像妈妈的声音。
“林老爷林夫人对不起....”
他是谁,声音好好听,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模样。
林疏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女人醒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去!这什么鬼地方,他们怎么穿着古代裙裾。
“诶....又闭上了....”林疏额上三条黑线...
这位女人,您如此大喜大悲对身体可不太好,但因为她的一惊一乍林疏清醒了不少。
他们的着装和他们的言辞随处戳着林疏心脏...
穿越吗?她真的...穿越了吗?
她蹦极出了事故,醒来就是现在这副光景。
林疏深感,现代社会压力巨大,减压设施还偷工减料,这不故意让人去死嘛....
哎...头疼。
林疏捂着头徐徐睁开眼睛,像是要说话的样子,却不由得急剧咳嗽起来。
不管什么剧里的人都是死于话多,先视察,随机应变。
“疏林,不用急着讲话,先休息一下。”年纪约莫四十的男子开口。
想必他就是年轻男子口里的老爷了。
林疏颔首应下。
林疏,疏林...这是命运的部署吗?
也太巧了吧,疏林是死了照旧替她去找事情了?
林疏入迷间,白衣男子突然上前作揖:“疏林女人,是箫逸照顾不周,还请女人见谅。”
原来他叫箫逸。
“无...事....”帅哥的话不答是会遭天谴的。
林疏顺势细细看他,竟移不开视线了。
怔怔的呆若木鸡。
陌上人如玉,令郎世无双。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白马王子吗!
林家匹俦见此相视一眼后,无奈叹气。
箫逸轻笑:“林女人,第一次晤面时也是如此看在下的。”
莫非前身也喜欢看帅哥?
还要多谢帅哥提醒,你就是我的再生怙恃!
“可是..我没有印象了...”作势扶着额头,一副愁容。
箫逸神情懊恼:“你失忆了?怪我没有看好莲心...”
对,我不光失忆了,我还去世了...你最好是以身相许才气赎罪。林疏暗想。
“疏林,要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去细想了,现在好好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林夫人对她失忆的事竟然欣然接受了?林疏觉得有些莫名。
“林女人好生休养,萧某他日再来看你。”说话间笑逐颜开。
林疏像看到了春日阳光。
“令郎,客气了,有空常来!”
箫逸见疏林笑的龇牙咧嘴,跟平日实在差异。
刚刚觉得有趣,浅笑着施礼告辞。
“红秀,你留下照顾小姐,疏林你有什么事就付托下人去做,把这当自己家。”林夫人付托了旁边的小丫头,转头对林疏说。
“谢谢夫人!”林疏灵巧的应下。
待大人物走后,红秀被林疏盘问。
“你叫红秀?”
“我是红秀呀小姐。”
“当今皇上是何人?”
“奴婢不知,奴婢没有出过宛州,宛州最大的是宋知州。”
“为什么林夫人让我把这当自己家?我原来不住这里吗?”
“小姐乃林家二位少爷乳娘之女,你母亲前些日子患病去世,将你托孤给林家,林夫人同乳娘素来交好,情同姐妹,便把小姐从乡下接来宛州城中。”
林疏愕然,看人下饭,由于刚刚林家匹俦和箫逸对疏林态度都极好,还以为自己是官宦小姐呢。
想来疏林平日照旧很体面的。
“林夫人有子嗣?”
“大少爷林凡,小少爷林诚,都比小姐大呢!”红秀突然露出月老笑。
“那他们人呢,怎么没有见到?”自家人出这么大的事都不出头。
看来平日关系不太贴己。
“大少爷不知去了那边,二少爷在衙门当差.....”
见红秀面露难色,林疏慷慨道:“但讲无妨!”
“小姐,你刚到宛州不久不清楚,江小姐从小恋慕萧令郎,他跟萧令郎也算是门当户对,你就对萧令郎死心嘛...”红秀苦口婆心。
“等等.....你是说我是插足箫逸和那个江小姐?”林疏狐疑。
“可不是,今天这事不就是江小姐给你的下马威嘛...”红秀还对林疏较起真来了。
难怪箫逸会泛起在在林家。原来是是替小情人来赎罪啊!
“嘿...我知道了我会跟箫逸保持距离的。”林疏只得尴尬挠头。
昔人阶级职位她是知道的,女子心狠手辣她也是知道的。
可得离箫逸远一点了。否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姐,你跟以往不大一样了。”红秀小声道,难掩欣慰。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红秀知道,那个萧令郎哪里都比不上林凡林诚二位少爷。
林疏莞尔。不置可否。
“小姐,你先休息,到了晚饭奴婢叫你。”红秀见她无话,想是倦了。
林疏颔首,听她叨叨叨讲那么多确实有点乏。
漫不经心,似乎前身随时要回来的感受。
红秀把门带上之后,林疏整小我私家完全放松下来。
从被子里摸出一个物件,这工具从开始就把她硌得生疼。
摸出一块玉佩。
疏林放得这么隐秘,想必是很重要的工具。
疏林把她放进怀里。
躺在床上,虚妄感笼罩着她。
想到前世。
娇娇——说好要赚钱养的人,现在预计还得麻烦她替自己处置惩罚后事,通知乡下的爸爸妈妈,想想就觉得对不起她。
更对不起爸妈,养这么大的人说是去放松一下心情就没了,造孽啊!
早知道就去蹦迪!
悔不妥初!越想越亏,越想越不值...
林疏像在山海经中浮浮沉沉,心情焦急沉闷。
回忆一幕幕掠过。
和谐社会,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在这里,只有阶级职位。
恍然看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在重重叠得的场景变换中对她微笑,她穿着白色衬衫扎着马尾,温婉娴雅的看着自己。
疏林替她活下去了。
在茫茫人海中,像一颗星星那样,越来越亮。
林疏惊醒,发现眼角有泪。
疏林是去二十一世纪了吗?所以自己也回不去了吗?
摸出那块精致的玉佩,捏在手中。
疏林,今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等她消化这幻梦,敲门声响起。
“小姐小姐。”是红秀的声音。
“进来。”轻声道。
“小姐用饭了。”红秀把饭菜摆在桌上。
两荤一素一汤。
“太多了,我吃不完啊!”疏林还未完全回神,说出去的话像是梦呓一般。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们一起吃。”此人说话中气十足。
这下疏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