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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区三兄弟

第60章 三兄弟中秋相聚

老区三兄弟 司徒文曲 2340 2020-01-29 06:59:53

  2007年的中秋,只有添忠、添洪、添广从外地回来了,其他弟兄们都因无颜再见添喜面而没有回来。

  添忠这次也是开车回来的,他开的是广州标志,花了17万,比添洪买时降了10万多。

  秀姑显得老了许多,穿着虽然高等了许多,却掩饰不住己经发胖的身型,她已经37岁了,眼角已经爬上了鱼尾纹。她和各人打了招呼后,拎上给怙恃带回的广东月饼和其他礼物回娘家了。

  铨华14岁了,已经上月朔了,白白晶晶,文质彬彬的,背着个画夹子,追着鸡鸭鹅狗画一通速写后,又蹬上庆远公的楼上去搞山水写生了。

  添忠的厂子又搬迁了,金砂街道建了一个纺织楼,专门向小纺织厂出租厂房。他租了一个80平方的车间,能放置4台电脑织机。

  这几年,正象添忠预想的那样,汕头已经没有普通织机了,因为普通织机已经没有订单了。

  他的4台织机一天出120件毛衫,每件的人为降到了5元,月纯收入1.5万元,年收入18万元。

  五年来,他们伉俪攒下了70万,买了一台车,另有50万。家里每年添一个大件,日子过得稳稳当当,有滋有味的。

  添洪換了一台广州本田雅阁,这款车大气宽敞,价钱30万以上。他不干房地产了,凭着他的木工本事,做起了红木傢俱生意。

  那些红木都是从巴西进口的,虽然木质很象红木,却是来自热带雨林的快生橡木,搓朱后,漆上实木漆,一敲杠杠响,和红木没啥两样。一套沙发卖到上万元。

  纵然你知道受骗了,一听木料是从地球那一边的巴西运来的,也顺气了,谁让你图自制了。真的红木沙发,一条腿也不止一万啊!孰知那巴西橡木用船运到广州,一立方也就5000元,运费比木料还贵。

  一立方橡木能打两套沙发,成本可想而知,利润还用说吗?买主多是西北和东北的,他们不识货。虽然也有识货的,那是用来充门面的,横竖客人绝大多数不是骨董签定专家。

  “存在就有意义,有市场就有生命力。”这是添洪对他的生意的最精辟的解释。

  添广也是坐车回来的,但是不是自己的车,是他姐夫的疾驰车,司机是明华。他是受元英指令回来看望怙恃的。

  添培没有回来,是因为送俊华上大学去了。俊华去年没考上大学,今年进了录取线,考入了湖北师范大学,校址是HS市。添培匹俦开车送他去入学了,顺路还要驾车去BJ逛一逛。

  添雄又下厨房了,做了两桌子佳肴,在庆远的强烈建议下,由添喜把满叔背上了四楼,把菜摆上了凉亭前,一边赏月,一边吃喝。

  添广、添忠、添洪比上带来的月饼了,添广带回的是集美的侨乡月饼,以肉馅见长,添忠带回的是潮州月饼,以果哺见长,添洪带回的是广州月饼,以蟹黄见长。

  添洪赢了,庆远乐了,喝起酒,猜起拳来:全福寿哇——七巧七巧,全福寿哇五魁五魁……欢声笑语,爆竹礼花,从月出东山一直喝到月至中天才散去。

  三兄弟聚到一起唠起了以后的想法:

  添喜急性子,抢先说道:“我原来总想扩大酒厂的产量,就一劲地想包地,有地就有糯米,有糯米就能酿酒,有酒就能卖钱。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说说看,现在你是怎么想的?”添雄问道。

  “这酒不是越多越挣钱,而是越醇越挣钱。你想啊,会酿糯米酒的不是我们一家,客家民俗文化村为什么偏要我们的酒呢?”添喜问道。

  “为什么?”添忠反问道。

  “因为咱们拿去的是年老藏了8年的酒啊!现在我想清楚了,咱们的酒藏得时间越长就越值钱!所以,我这一万斤酒不卖了,同时,我还要每年酿上一万斤,明年只卖5000斤,3年酒,20元一斤,即是出了一万斤的钱。后年再出5000斤,第三年,”

  “第三年,今年的酒又到三年了,以此类推,年年都进10万元是吧!”添雄接过来说。

  “是呀!”添喜自得地答道

  “没前程,你就不会今年酿上1.5万斤,把余下的5000斤存上5年、8年、18年!”添雄说道。

  添喜一拍脑门说:“是呀!我真是猪脑袋!要不是你让我买糯米,我连这些都想不到呢。”

  “因为你忘了你是酒厂的法人了,忘了你的米酒商标了,忘了你的社会责任了。”添雄连珠炮似地训斥道。

  添喜懵了,添忠也懵懂地问:“怎么另有社会责任呢?”

  “那酒厂是寨背的,商标也有寨背两字,茅台酒让茅台镇着名了,龙井茶让龙井村着名了,糯米红就不能让寨背着名吗?

  你今年知道找农业专家种一季稻了,我很兴奋,你还应该找食品专家,给你检测一下这酒里种种物质的含量,进糯米时也有个参照,看是不是哪的糯米都能酿出你这样的酒来。”添雄激昂地说。

  “哎呀!年老你太厉害了,你捉摸事就是透彻,你也帮我捉摸提摸呗!”添忠说。

  “你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听。”添雄说。

  “我吧!现在有4部电脑织机,原来是手工织机时,织一件毛衫7元,刚上电脑织机时,一件6元,现在全都上电脑织机了,一件5元了。

  我现在有50万,够上10台织机的,10台织机一天能出300件毛衫,能出1500元钱,一年能赚50万。我就怕,”

  “你就怕每件毛衫再降价,我告诉你,如果织毛衫的都这么想,肯定降价,不来临价,而且会很难找到订单!”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三兄弟一起向屋外望去,只见益华边专边说地进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添雄问道。

  “昨天添广叔说回来带上我,学校偏搞华侨联欢会,我是学生会的,没回来。今天上午我就座上厦门去梅州的客车,结果半路抛锚了,又从通桥走抵家,幸亏有路灯。”

  “饿了吧!快吃块月饼。”添喜递过一块月饼说。

  “先别急着吃,把你在门口说的话说完。”添忠说。

  “很简朴嘛,物以稀为贵,这是价值纪律,一种商品有没有社会价值是买商品的人说得算,而知道商品信息的是销售人员,不是生产厂家,销售人员虽然希望商品出厂价越低越好了。

  机械多了,产物就多,产物一多就降价,降到市场饱合了,你的机械也就停转了。

  你买机械得投资,进原质料得花钱,产物卖不出去,资金链一断,你就破产啦!”益华一口气说完了,咬了一口月饼吃了起来。

  “那么说,我不能再投资啦?”添忠说。

  “也纷歧定,要看你现有的设备资本回来没有?厂房投资折旧到了什么水平,如果这些都回本了,订单又富足,可以适当地扩大一些再生产,切记不要贪,贪和贫就差一点。”

  三兄弟哈哈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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