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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形玉影

第四十章瓷坛

石形玉影 黄广鸾 4434 2020-06-03 21:48:30

  金凤看到墙上的画,吓得目瞪口呆,这幅画,画得是一小我私家,准确的说,是其中年男人,浓眉大眼,方脸,手里拿这一本书,眼睛似乎在盯着书本,最奇怪的,他的另一只手里,拿这一把梳子,正在朝脑后梳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浓黑的,整幅画让人感受怪怪的。

  最让金凤受惊的是,画上的人,和他的行动,极像她无数次梦到的那小我私家!

  这画上的人,基础就不认识,无数次梦到的那小我私家,生活中也从没见过,可为什么会在这里泛起!

  画上的人是谁,难道我和这小我私家有什么关系?金凤突然觉得,所有发生的事,似乎是冥冥中,有个无形的人在利用着。

  “吱吱”!小工具突然叫了两声,金凤这才想起,身边另有个“朋友”陪着自己。

  借着灯光,这才看清,这个小动物,满身深黄色的毛,在脖子底下,有一块白色的毛,头很小,宽脑门,嘴巴有点尖。两只黑黑的眼睛,眼珠比猫眼还亮,正盯着金凤,它似乎也刚看清面前这个高峻的“朋友”,毛茸茸的尾巴,晃来晃去。

  看着眼前这个像猫一样的小动物,金凤的心,突然有了一丝温暖。

  突然,灯灭了,屋里一片漆黑,金凤的心,猛的缩成一团,这屋里的灯怎么说着就着,说灭就灭,忏悔适才没有找到灯的开关。

  她伸脱手,在黑黑暗摸索,奇怪,割草机适才就放在脚下,这会怎么摸不着了,这么个大物件,应该一摸就能摸到。

  可在原地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索性站起身来,心中暗想,这老屋这么多年没人住了,阴气太重,泛起这些诡异的事,不奇怪,豁出去了,不就是一条命吗!死了,就能见到瑞瑞和军伟了,一家人又能团聚。

  这世上,除了母亲,也没有再牵挂的人了,只是我死了,母亲会很伤心。忏悔没有听婆婆的话,趁着天亮回去,其实,她也是担忧我的。

  事到现在,怕也没用,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今生,最遗憾的是,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我们无缘,若来世还能遇到他,一定不要再错过。

  另有来世吗?纵然有,还能遇到他吗?为什么我给他打了频频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

  “对,手机!”金凤脑子里妙想天开,突然想起,兜里装着手机呢!手机上有手电筒!“哎,真是人慌失智,怎么就忘得死死的!”

  她摸了一下兜,还好,折腾一天,手机没丢。

  可不管怎么按,手机就是不亮,“嘿,真是该着我死!”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屋里更显得死一般的静,那个小动物,这会儿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突然,她看到,黑黑暗,有个工具在发着幽暗的光,那是什么!

  她觉得,头皮发麻,头发似乎竖了起来!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随着“啊”的一声喊叫,屋里的灯又突然亮了,这次,似乎是几间屋的灯都亮了。

  金凤这下明白了,这屋里的灯是声控的。真是不行思议,这么老的房,怎么会有声控灯。

  她在医院当护工的时候,医院的楼梯上,就是声控灯,人走过来,灯就亮了,走已往,自己就灭,不用开关,可在农户里,还真没有安这种灯的,况且是几十年没人住的老房,其时,建房的时候,可能都没有这种灯,这有是谁安的呢?

  也许,这基础就不是什么声控灯,是电线老化了,灯才会忽明忽暗。管她呢!先找找墙上有没有开关。

  她环视着墙壁,没有发现灯绳,开关一类的工具,往地上看了看,水泥地面,除了灰尘,纸屑,和零星的垃圾,什么都没有。

  突然,她看到自己适才放在脚边的割草机,怎么离自己一米多远,怪不得适才摸不着,奇怪,自己始终没动地方,难道是关掉的割草机自己会动!

  惊讶间,才发现,那个不知名的小动物,正爬在割草机上呼呼的喘息,肚子一鼓一瘪,小嘴巴两边的髯毛直抖。两只黑眼珠,善意的盯着金凤。

  难道是它,挪动了割草机,怕黑黑暗绊倒自己。这险些是不行能的!这么个小动物,哪有那么鼎力大举气!

  金凤谢谢的朝它笑了笑,这个时候,她完全把它当成一个好朋友了,今晚,是她人生当中最孤助无援的时候,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好朋友”陪着她。

  奇怪,这个小工具,似乎能看懂金凤的意思,小声的叫了两声,窜进里屋。

  随着那团黄色的身影,金凤看到,在里屋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个坛子,坛子看上去不大,就像家里淹咸菜的那种。

  小工具,窜到坛子边,围着坛子转了一圈,又朝金凤看看,似乎是让她已往。

  金凤想拿起割草机,又一想,算了吧,在这里,就算有危险,这割草机也用不上,这屋里,狼虫虎豹肯定没有,那种随时都市发生的潜在的危险,险些无法防御。

  她抬起有些哆嗦的腿,一步步朝坛子走去,近前看,这坛子,跟普通的,腌咸菜的坛子没区别,就是在坛子口,似乎糊了一层泥巴。

  她蹲下身,仔细的视察这坛子子。除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没看出有什么特此外地方。

  她用手指在坛子上划了一下,坛子上便清晰的泛起了一个“一”字,可见,坛子上的土很厚,真的是很久很久,没人动过。

  难道适才,那幽幽的光,是这坛子发出的?她退回到堂屋,目测着可能看到的工具,结果看了半天,除了这坛子,什么也没看到。

  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放坛子的这屋,很是宽敞,这是个连二屋,有两个窗户,两间屋子,买通了。屋子里靠窗户是一铺长长的火炕,预计能睡十来小我私家,炕上,除了一领破凉席,什么都没有。

  地上靠北墙,是一张方桌,这种桌子,金凤小时时候,家里也有,叫“八仙桌”,一面能坐俩人,四面坐八小我私家。

  围着桌子,有四条长板凳,也是那种老式的,现在恐怕很少见到。

  八仙桌的右边,并排放着两个一米见方的大木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部署。

  这基础不像传说的那样,突然间死了十一口人!这屋里应该是一片狼藉,最起码,睡觉的被褥,用饭的碗筷,应该有。可眼前看到的,这些工具,似乎从来就没有,似乎基础没人住过。

  是不是有胆大的贼,把屋里的工具席卷一空。也不太可能,一般的贼,都偷一些轻便,值钱的工具,而且那门上的锁,都锁的好好的,哪个贼偷完工具,走了还锁门,不合乎逻辑。

  金凤顾不得考虑太多,她现在最担忧的,是灯又突然灭了。从外面看,是五间屋子,现在,三间屋都看到了,另有两间没进去,必须确定,这几间屋里,没有危险的工具存在。

  她迅速的在墙上搜索了一圈,照旧没发现灯绳,开关一类的工具。

  先不管它,趁着灯还亮着,去那俩屋看看。她迅速的跑到堂屋,就是挂着画的那间,眼睛情不自禁的,又瞟了一眼墙上的画,突然觉得,那画上的男人,眼睛不是看着手里的书本,而是盯着她。

  金凤哆嗦着双手,想拿起地上的割草机,突然觉得这割草机有千斤重,拿了两下,竟然没有拿起来,自己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脚也不听使唤,现在,别说是人,就是突然蹿出条小狗,都制服不了。

  仔细听听,外面的雨还在下,似乎比适才小了。算了,不看了,天亮再说。今天晚上,能不能熬已往,还欠好说呢!

  “吱吱!”那个小工具又开始叫了。它的叫声,让这死一般寂静的屋子里,有了点生气。

  只见它两只前爪,搭在坛子上,竖起身子,鼻子在坛子口不停的嗅着。

  “难道那坛子里有什么工具!”看着那封得好好的坛子口,肯定有工具在里面,若是个空坛子,封着口干什么?

  打开看看!好奇心让金凤忘记了危险,她左右看看,嘿,还真有应手的家伙,八仙桌上,有一把小刀。

  这小刀,绣的不像样子,而且看起来很钝,连刃都没有,不知道当初,是干什么用的。

  金凤用刀子在坛子口的边缘小心的翘着。上面的那层泥巴,很快就掉了,塞在坛子口的,是块木塞,比坛子口横跨一公分左右,幸好不是和坛子口平齐,否则,还真没措施打开。

  木塞动了!金凤有些惊喜,手有点抖,事实上,她的手一直在抖。

  她感受自己像个贼,在偷窃别人的工具,又觉的这原本就是自己的工具,丢失了很久。

  “嘭”的一声,木塞拔下来了,从坛子口冒出来一股薄薄的烟。

  危险!金凤本能的蹿出一米多远,直愣愣的看着坛子口。要说这屋里,最恐怖的,就是这坛子了。

  一缕薄烟事后,没见到有什么工具,从坛子里出来。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为了宁静,照旧慎重点吧。

  金凤悄悄的吃了一惊,不是因为这坛子,是突然觉得自己像变了小我私家。

  以前,天一黑,就不敢出门,怕走夜路,偶尔在草丛里发现一块石头,肯定躲开,更不敢去搬开石头,生怕下面会有蛇蝎毒虫。

  可现在,孤身一人,处在这疏弃了几十年的老屋,老屋四周,百亩荒地,一片孤坟。屋外,雨声沥沥,如哭如泣,屋内,死气沉沉,唯一的一小我私家,就是墙上的那幅画,给这屋里,更增加了几分神秘和恐惧的气息。

  那个窜来窜去,不知名的小动物,是她唯一的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说生死与共,也是金凤的一厢情愿,它也许转瞬间,就会兽性大发,伤害到她,也或许,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究竟是野生动物,差异于猫狗一样温顺。

  或许过了十多分钟,坛子里没有什么可怕的工具出来,金凤的心,稍稍平静了些,一点点凑近坛子。

  突然间,她闻到一股香味!是幻觉吗?提鼻子闻闻,不是,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什么味,从来没闻到过,一时难以形容。

  蒙汗药!窗外有人,金凤本能的窜到门口,把身边的小动物吓了一跳,噌的一下,蹿到炕上,竖起耳朵,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外面,死一般寂静,什么也没看到。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空中,一轮残月发出昏暗清冷的光。那颗最亮的星星,时隐时现,灰蓝色的天空,隐隐能看到大片的黑云极速的飘过,天快亮了。

  什么工具!她觉得脚下像踩到了什么,条件反射似的往退却了一步,借着朦朦胧胧的光,看到脚下有个黑乎乎的工具,像手机巨细,用脚踢了一下,那工具突然亮了,发出耀眼的光,吓得金凤差点蹦起来。

  定睛一看,还真是一个手机,谁的?摸了摸兜,是自己的,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

  没错,是自己的手机。她这才发现,堂屋的灯,早就灭了。

  哦,想起来了,是昨晚灯灭的时候,想打开手机照亮,发现手机没电了,打不开,可这会,为什么又亮了!

  金凤的手,哆哆嗦嗦,摆弄着熟悉的手机,那些在黑黑暗都能触摸的按键,一个也没坏!

  另有百分之八十的电呢!太诡异的,怎么刚进屋的时候,说什么就打不开呢!

  凌晨三点五十,快四点了,东方发白,天徐徐亮了。

  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时候都灭了,黑咕隆咚,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可能是适才手机的光,刺激的。

  金凤倚着门,感受身体极重,脑子也昏昏沉沉。原来吗,昨天累了一天,晚上一宿没睡,连惊带吓,这会,就只想躺下来睡一觉。

  她摸索着,进了屋,那炕上,好歹另有一领旧凉席,迁就着,躺会。

  好漂亮的花,一丛丛,一簇簇,重重叠叠,娇艳无比,这是牡丹吗?只听说牡丹是最美的花,从没见过。

  那是谁?骑着马,在花丛中穿过。那人怎没有胳膊,像那个叫维纳斯的雕像!

  看出来了!是黄启明!他怎么在这,还会骑马!他不是很忙吗,打了几多次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看样子,他很清闲呀!

  黄启明!启明!启……!他头也不回的徐徐远去。为什么!为什么近在咫尺,喊你都听不见,你是故意不理我吗!

  没事,没事!别着急,又是在做梦!

  金凤的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猛然惊醒。啊!真是在做梦!

  困了,睡着了。她揉揉睡眼,坐了起来。看看四周,想起来了,昨晚的事!

  诡异的灯,奇怪的画,神秘的坛子,那个,那个黄毛小动物哪去了?

  呵呵,金凤,你真了不起,竟在这鬼地方,还能睡着了,怎么又梦到他了,没有胳膊,还骑着马,他,不会是失事了吧!

  什么味!哦,又是昨晚,那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一定是这屋里发出来的,不是外面飘进来的!

  不行,得起来找找!是什么工具!她猛的睁开眼,突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另有女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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