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眉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要让三姐放心,也好照顾晴天笑。
公司的业务量比以前少了一些,但照旧可以经营下去的。由于大气候所至,近来装修行业很不景气,大多处于维持状态,生存很不易。
对此,柳叶眉也深深体验到了。幸亏公司另有一些忠实的客户,那都是三姐平时努力维护着的老客户,他们还能给公司带来些业务量。
柳叶眉感受到了压力,她希望公司能一直这样正常运转下去,不要泛起什么问题,那样,她才气对得起三姐。
三姐那么信任她,是看在那么多年的友爱之上,她若不努力,实在也无法交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她对公司的业务基本上都熟悉了。
她了解到,公司的应收帐款就有上百万,真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另有好几年前欠的。
之所以泛起这种情况,与三姐的治理有很大关系。
三姐总是爱面子,讲人情,有些客户摸透了她的脾气,加之业务员没有急时敦促回款,造成今天的局面。
这样下去,公司一但资金链断裂,怕是无法经营下去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影响到公司的生存。
卖力销售的是王一鸣,柳叶眉曾找他谈过,希望他能在年底之前,尽快收回一部门欠款,否则,将扣掉他的年终奖金。
王一鸣的态度,却很让她生气。
她没想到,这个王一鸣会对三姐大发牢骚:“货款收不回来,那也不能全怪我呀!何总得有一多数的责任!我这里拼命给客户说好话,收货款,她那边放水送人情,这货款能收回来才怪呢!你才来几天?知道几多?凭啥扣我的年终奖?”柳叶眉一句话都插不上嘴,一直听他说完。
她心里想:这个王一鸣有胆有识,敢说真话!
虽然听起来让人下不了台,可那话是有原理的呀!
就凭三姐那种性格,她自己也能猜到其中原因,况且王一鸣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业績照旧不错的,最清楚公司内里的情况。
有些事情,她照旧要多从王一鸣身上了解。
她不生气了,反倒认为王一鸣是个心直口快的男人,她喜欢这样脾性的人,聊起来不累,也容易接近。
想让公司平稳地存续下去,离不了王一鸣这样的人。
她也问过三姐,了解到,王一鸣是个不错的业务能手,公司一多数的收入,都是他给带来的。
虽然,她没有告诉三姐,王一鸣是如何指责她的经营无道的。不能说的,那会让三姐伤自尊的!
她这样想:抽时间和王一鸣好好聊聊,更深入地了解他,另有关于公司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很有须要吧!
他是小我私家才,要好好地利用起来,也不能过多地去为难他,货款能收几多是几多,年终奖金照发。
如果惹急了他,跳了槽,那肯定是公司的损失。
与他要和气相处,绝不能搞得鸡飞狗走地。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啥人啥手段,让他放心为公司服务。
没成想,王一鸣给她递交了一份告退陈诉,要走人了!
这让她有些慌了,肯定是因为那天她说要扣年终奖金,王一鸣生气了,一气之下,才提出告退的。
她连忙解释道:“你别急!不会扣你的年终奖金的,你不必告退的!”
王一鸣却苦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我会跟女人去盘算一句话吗?真的小看我了!我可是个男人哦!”他冲着柳叶眉挤挤眼睛。
柳叶眉一头雾水:“那是为什么告退?”她问。
“告退陈诉上都写着呢!希望你能尽快批准吧!”王一鸣说完,转身走了。
她翻了翻那份告退陈诉,惊呀地发现,告退原因竟然是:母病重,须我回家照顾。
基础不是要跳槽啊!这样的理由,还真是少见,向公司请假,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告退吗?真是小题大作,没那个须要吧?
她不能批准王一鸣的告退,三姐也是这个意思,准假照旧可以的。
她把这个决定通知了王一鸣,禁绝告退!
可是,他坚决要走,不管准禁绝,他不管掉臂了。
柳叶眉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告退呢?
王一鸣临走时,给她留了一个新的电话号码,说他要换号了,有事找他,就打新号。
禁绝告退,没什么意义了。他说,他与公司签订的劳动条约还没到期,公司可以起诉他,他可以担责。
他没有时间延长下去了,必须尽快回家。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吧!
她愣愣地看着王一鸣离开公司,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发生地很突然,让她有些回不外神来,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从今后,公司里再无此人了。
一切还得继续,公司还得开下去吧!
可惜呀!一小我私家才,就这样流失了!她虽有些不宁愿宁可,又奈他如何呢?
三姐对王一鸣的告退也倒看开了,她说:“老員工干得时间长了,有了经验,有了资本,一般就会另起炉灶,把公司的客户挖走。”
可是,柳叶眉不这么认为,王一鸣不像是那样的人。
如果真是,也没有不漏风的墙,早晚会袒露的。这一点,她不担忧。
她有个想法,自己出去替公司催一下帐,也许会回笼一些资金。
她真是为三姐担忧,没钱,进货就成了问题。
可自己一走,公司事务就没人打理了,有些工具,还需要她签字的。
三姐又出不来,近日,听三姐说,天笑伤风发烧,整夜地不睡觉,很是累人。
大姐跑去看天笑了,心疼地直掉眼泪!
是啊!大姐和天笑的情感是最深的,无人能及。
三姐也不容易,为了未来自己能有个依靠,不得不拉扯着天笑了。
其实,三姐都是在给自己找累呢!如果不这样,大姐也会受累的。
真是没有措施的事情,哪小我私家都活得不易,有谁能真的为自己活呢?
想一想这些姐妹们,各有各的惆怅,二姐算是永远解脱了,不再受任何的折磨了。
也许,除了死,再没有更好的解脱方式了吧!
在世不易,但谁都想在世,在世才有精彩,才有意思。
无聊的时候也有,但那是短暂的。
在更长的时间里,都是为别人而活的。
她突然想到了王一鸣:他的母亲怎样了?他在为母亲做什么?
如同自己,曾经为亏心的父亲做了那么多,以尽孝道;那王一鸣的母亲,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呢?一定不会像自己的父亲吧?
她觉得,王一鸣在哪一点,有和自己相似之处,但又说不明白。
无论怎样,这个男人有气魄,有胆子。
给她的印象照旧不错的,她甚至想到了他的老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她的好奇心也太重了,能想到那么多?
她就是这么想的,还想给王一鸣打个电话,问问他近况如何?
女人的心很细,很柔,天生就带着母性的善良,无法改变的。
她要赶去三姐家里,去看看生病的天笑,她怎能不想念他呢?
这个小家伙,真是有人疼、有人爱,运气照旧不错的。
她买了些天笑爱吃的零食,另有玩具,几件漂亮的小衣服,放进车里。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天色阴冷静。
这几天,乍寒乍热地,天笑才会伤风的!
碰巧,四姐也在,她刚进门不久。
三姐招呼柳叶眉坐下,又倒了一番苦水,说:“带孩子还不如去上班,没有清闲的时候,这一病,我又抓瞎了!”
她抱起天笑,塞进柳叶眉的怀里,说:“你快哄哄吧!哭个不停,三姐没辙了!”
柳叶眉听到了天笑的喘息声,忙说:“三姐,天笑怕是肺炎了,赶忙去医院吧!可别给延长了呀!”
医生检查后,确定天笑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一周治疗。
何淑敏怪自己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没听方玲的,没有把天笑实时地送到医院,是自己太顽强,忽视了天笑的病情。
她一下子就把怨气转到了王来顺身上,她无处发泄,王来顺就是她的出气筒,不骂他,骂谁去?
她立马就拨通了王来顺的电话。
她要好好地出口气,活该的王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