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照旧花重楼亲自上门拜会了风情扬,难免外交夸赞几句少年有为。
花落尘只是在贵寓静坐或是练剑,足不出户。
花无忧只比风情扬大了一岁半,两人已经混的很熟。
奇怪的是,风情扬从不让他来自己贵寓,哪怕是稍坐片刻。
花无忧有事,只能在门外大叫。
“风老弟,都憋这么久了,出去走走。”
风情扬早就想出去了,横竖近来平安无事,慕容苍穹还为他开脱贴了通告。
“忧忧,小爷带你出去玩。”
他另有一件心事,一直觉得混元功很好玩,既能欺负别人还能不受欺负。
之前风情扬也找过老残频频,要他再次教授混元功,可老残死活差异意,说什么这混元功只能一时逞强,少爷还不是会武的练家子,这神功虽能护体,却也能伤元气。
不外这一次,残爷允许了。
随从护奴是少不了的,比平常多了一倍。
“风少爷出街了,闲人避让!”
该亮眼的亮眼,该掀摊的掀摊,该赔钱的赔钱,没有一丝怨言。
刚想说一句岁月静好,却忽得从人群从窜出一个抡着铁棒的沙雕,嘴里还大叫:
“风情扬,我要杀了你!”
是喝醉的王富贵,来报“夺妻之仇。”
有众多妙手护奴,风情扬只冷眼旁观。
花无忧略有紧张,说道:
“风老弟,早知道就不让你出来了,这是你的对头?”
风情扬勾起嘴角,冷笑道:
“我也奇怪,我的对头怎么越来越多。想杀我的人也有许多,但能杀我的人没有一个。”
青天白日不行杀人,风家护奴也知道规则,只是和来犯者刀兵相接,不伤其身。
王富贵本是一个文弱书生,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可他的铁笔很厉害,竟然打落了三把长剑,还将两人震飞数丈远。
这还了得,群起而攻之,残爷竟也加入战团,打狗棍胡乱挥舞,终于将铁笔打落。
“这件工具你是哪里获得的?”残爷拿起铁笔仔细审察。
“老工具你少管,我要杀了风情扬!”“杀红眼”的王富贵又要冲上去,被风家人死死按在地上。
“我家少爷哪里冒犯你了?”
“他……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
……
“老残,跟他废什么话,先打一顿再说。”风情扬付托道。
一顿拳打脚踢,那王富贵还真是个男人,咬牙一声不喊疼。
周遭自然有许多人看热闹,没人敢指指点点。
柳万春出来服务恰好路过,原来他已对女儿的话将信将疑,气儿消了一半,看到风情扬却又是特别眼红,而且那个恶少还在“欺负人”。
他拨开人群,看到被打的照旧曾经的“准女婿”,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柳家对不起王家啊。
他没有带武器,撸起袖子道:
“风情扬你个小王八蛋,青天白日之下竟当街行凶!快住手!”
风情扬一副少爷的狂妄脾气,冷笑道:
“原来是岳父大人,我就打他了,你能怎样。”
“哇呀呀,老子打死你。”
柳万春气急,赤手空拳冲了过啦。
有护奴当关,却不是柳万春的对手。
就要冲到跟前,风情扬自恃有神功护体,不闪不躲任你来袭。
花无忧也蛮够义气,就要拔出蝉翼刀,却被风情扬伸手拦住:
“忧忧,你只管看热闹,瞧瞧小爷的手段。”
有人要打少爷,残爷出奇冷静,现在一旁看热闹。
柳万春已近到咫尺,一记重拳击在风情扬胸口。
却像是打在铁石之上,自己虎口被震的生麻。
风情扬只是微微一颤,勾着嘴角道:
“岳父大人用力啊,不要心疼小婿。”
柳万春像一头发狂的猛兽,连连拳打脚踢。
风情扬兀自不动,也终于忍不住要脱手了:
“看小爷的手段,神马流星拳!”
“降龙伏虎拳。”
……
这些拳法都是他随心所造,却虎虎生风,似有万钧之力。
柳万春被打蒙了,这小子练的什么离奇功夫,金刚不坏?
又硬抗了几拳,终于被打翻在地,又被两个风家护奴死死按住。
柳万春也是一条好汉,嘴里不饶人:
“老子不慎着了你的道,要打要杀随你。不外你等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风情扬面沉如水,阴笑道:
“你放心,小爷白昼不做杀人的运动,但是晚上……你要小心做鬼了,放了他们。”
柳万春跟王富贵见过频频面,将他扶起,爷俩含恨离去。
残爷一直盯着手中铁笔仔细审察,神色闪烁不定。
“风老弟果真妙手段。”花无忧近前竖起大拇指道。
风情扬没有理会,扫了一眼远远看热闹的人群,发现有两个华衣锦服的富家子弟,付托左右道:
“去把那两个的衣服扒了,找几件要饭的衣服给他们换上。”
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却遇到这档子事,心气虽然不顺。
…………
柳万春皮糙肉厚又有一身功夫,再说风情扬有力不会使,没多大会儿功夫便恢回复状,只是郁愤难平。
王富贵体弱,也只是几处皮外伤。
两人互叹互怨,相约酒馆解闷。
随便点了几个下酒菜,推杯把盏之间虽然少不了骂风情扬那个忘八。
王富贵这是二茬酒,却越喝越能喝。
柳万春酒量大,无奈心中有气,几杯下肚已是脸红脖子粗。
“贤侄,我柳家……对不住你啊。”
“柳大伯不必如此,是我时运不济,都怪那个天杀的风情扬,早晚我要杀了他,只可惜不会武功。我不念书了,我要练武。”
“贤侄,你真想学武功?”
“做梦都想。”
“就只为杀风情扬?”
“实不相瞒,我一直对令爱念念不忘,无论她经历什么,我都不在乎。只是,令爱说我没本事,我要学武功,我要出人头地。”
“贤侄有前程,我跟天剑门诸葛如也有些友爱,改天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让你拜在他的门下。”
“那就有劳柳大伯,小侄敬你一杯。”
……
爷俩越喝越多,越说越投机。
“贤侄啊,因为采音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不怪采音女人,是我没本事。”
“富贵兄弟,你还年轻,会有出人头地那一天的。”
“柳年老,难得你还瞧得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