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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策反

第五十三章 一切都结束了

差点被策反 哀牢以北 7208 2022-04-02 21:49:41

  “所以从一开始你即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

  江子吟恨及了她,现在只是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

  腰上的伤口很疼,锦瑟挣扎了一会照旧起不来,便强撑着抬眼去望站在高处的那人。

  他心情狠厉的骇人,头发有些凌乱了,狼狈至极,是锦瑟从未见过的模样。若是以前他哪里舍得,看她这样满身是血的趴在他面前。

  “江子吟……”

  锦瑟强撑着开口:“我疼。”

  锦瑟突然开口,江子吟的脚步顿了一下,遂反映过来。

  继续一步一步的朝着锦瑟走来。

  只是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地上躺着满身是血的女人身上,没人发现意气风发的江子吟现在有些佝偻的脊背。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锦瑟再也没了力气去看面前的人。

  江子吟却不依,强势的抬起她的脸,强迫锦瑟和他对视。

  “你来了。”

  锦瑟扬了扬嘴角,对着江子吟努力的笑。

  只是现在这个场所,她这个样子笑起来实在不怎么悦目。

  看面前的人没什么反映,锦瑟索性放弃了。

  闭着眼睛不再去看他。

  “睁眼!”

  江子吟很畏惧她现在这种模样,便强势的想让她睁开眼看着自己。

  “你疼!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有多疼!”就这样指着自己的心口控诉锦瑟。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装作半死不活的样子孤就会放过你,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

  “锦瑟……”

  江子吟抬手抹去锦瑟嘴角的血迹。

  “差池……”

  “应该叫你菀清才是。”

  周围有胆大的侍卫偷偷超两人望去,那女子满身的血,那虚弱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去了,而他们高屋建瓴的太子殿下,现在睁着猩红的眼瞪着眼前的女子,在不停的说些什么。

  这满院的红幡还未撤下,与现在的锦瑟倒是有种说不上的相配。

  “江子吟……”

  锦瑟虚虚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

  江子吟看着锦瑟的行动,猛地往退却了一步,没了他的支撑,锦瑟的身子猛地垂了下去。

  没有摸到。

  “也对。”

  锦瑟又笑了笑,也不管江子吟能不能看到。

  看到她脱力的躺在地上,江子吟差点就跑已往把她扶起来了。

  还好忍住了。

  江子吟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盯着锦瑟。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锦瑟弱弱的声音传来。

  她现在累及了,腰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满眼的红刺得她眼睛疼。

  “谁叫我骗了你呢。”

  “只是我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这次我可能要先走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面前的人能不能听清。

  “下次要是有时机的话,你想怎么报仇都随你。”

  “虽然了,如果你想要鞭尸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只是这样一想,我真的有点惨啊,都死了,还得被你折磨。”

  “算了,谁叫我先骗了你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江子吟贴着她才气勉强听清。

  “孤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孤手上!”

  江子吟放着狠话,却把锦瑟捞起来放在了怀里抱着。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锦瑟乖乖的躺在他怀里。

  “谢谢你啊,地上挺凉的,我的手都有点冻僵了。”

  锦瑟打起精神和他打趣。

  “闭嘴!”

  就这样面色苍白,却把她的手揽过放在怀里。

  “太医一会就来了,你不会死的!孤不会让你死的!”

  “江子吟……”

  “对不起呀,让你这么惆怅……”

  “闭嘴!”

  江子吟抱得更紧了,锦瑟感受到他在哆嗦,默默的把头埋在他怀里,“没事的,你别担忧。”

  “太医呢!”

  “怎么还没过来!”

  江子吟怒斥着周围的侍从,一小厮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启禀点下,太医已经往这边赶了,一会便……”

  “废物,孤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见他生机,周围的人纷纷跪了下来,嘴里喊着“殿下赎罪。”

  锦瑟扯了扯江子吟衣带,“你别为难他们。”

  “闭嘴吧你!”

  “我先带你进去。”

  “好。”

  锦瑟任由他折腾,死在房里也好过死在外面,这天寒地冻的,她还真有些受不了。

  或许是江子吟对她太好了些,以前冰天雪地里训练也没流过眼泪,现在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江子吟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死开伤口旁的衣服便开始清理,现在他也顾不得怕羞。

  没一会就把伤口包扎的有模有样的。

  屋里暖和,锦瑟脸色也红润了些。

  江子吟忙完就呆呆的坐在床边,把锦瑟的手整个握在自己手里,想让她更暖和一点。

  锦瑟感受到他的行动,却因为太累,始终没有睁眼。

  没一会儿,竟也睡了已往。

  “怎么样?”

  江子吟冷冷看着眼前的人。

  “殿下,”老太医行了个礼,“这位女人已没有大碍,只要小心修养,不日便可康复。”

  锦瑟模糊的听见一些太医和江子吟的对话,想来是那毒过于阴毒,太医医施不查。

  也好,省的让他费心了。

  这个月的解药迟迟没送来,算上这次的毒,想来她是撑不外几日了。

  终于,要解脱了。

  “孤知道了。”

  “臣先行告退。”

  “嗯。”江子吟没在说话。

  继而转身看着床上的人,脸上照旧很苍白,柔柔弱弱的,这么差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细作。

  天色渐晚,锦瑟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江子吟在她床边守了好一会儿,才在沈遇的再三敦促下起身离开。

  身为太子,他需要费心的事情另有许多。

  入夜。

  锦瑟这才悠悠转醒。

  四处望了望,没有看到江子吟的身影,想来是政务繁忙,脱不开身了。

  “女人,你醒了?”

  在一旁照看的阿抚迷迷糊糊的开了口。

  看到她没事,锦瑟打心底的兴奋,还担忧江子吟回因为自己迁怒于阿抚呢。

  “你没事就好。”

  睡了许就,锦瑟现在声音有些沙哑。

  阿抚一听,着急去找茶杯,嘴里还念叨着:“瞧我这脑子,要害时刻就不会思考了,应该早点给女人准备好热水的。”

  锦瑟就这样看着小女人在屋里忙来忙去的满屋子转悠,有点兴奋。

  可惜这样可爱的小女人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被阿抚伺候着喝了几口水,嗓子终于舒服了些。

  锦瑟唤过阿抚,徐徐交接,“你陪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真是对不住呀。”

  许是大限将至的缘故,看待事情也跟以前纷歧样了,人生本就短短几十载,更况且她现在也才双十年华。

  说来可笑,赴汤蹈火了那么多年,应当是早就看惯了生死的,却照旧在那个时刻快来临时感应畏惧。

  她死了,江子吟回惆怅吧。

  锦瑟心理想着,想曹操曹操到。

  江子吟换了身白色衣裳,头发高高用冠子束着,倒有几分书生的模样。

  腰上的伤让锦瑟没措施起身,江子吟来了,她也只能躺在床上看他一眼,江子吟也不恼,徐徐朝着她走来。

  “醒了。”

  从他的声音里锦瑟听不出喜怒,也不知道现在他在想些什么,只能颔首应和。

  就这样两人平静了好一会,江子吟才开口,“今后,你便老实呆在着宅子里吧。”

  嗯!

  “什么意思?”锦瑟挣扎着想起来,却被江子吟一把按住,“别动!”

  “以后都留在这宅子里时什么意思?”

  锦瑟顽强的继续开口。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

  江子吟有些怒了,难道现在这样她还想着要走吗?

  “你的命在我手上,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死,这里,你也不能离开一步。”江子吟起身,不去看锦瑟生气的模样。

  “你想把我困在着宅子里?”锦瑟明白他的意思,忽而有些悲凉。

  难道在死之前,自己都离不开着四方之地吗?

  “你好好休息吧,我他日再来看你。”

  江子吟甩袖离开,刚走到门口。

  “江子吟······”

  他停下脚步,却始终没有转过身,自然看不见锦瑟眼里的哀戚。

  “不要让我在最······”

  “算了,随你吧。”锦瑟认命的闭上眼。

  身后没了消息,江子吟强忍着没有转身,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横竖现在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心中郁结,锦瑟整夜都没有睡着。

  江子吟说他日过来,锦瑟没想到这天才蒙蒙亮他就过来了。

  没想到锦瑟这回醒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不由得有些尴尬。

  “殿下坐,不要这样看着奴婢,奴婢是在时惊骇。”

  江子吟真真是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这谈定的模样,哪里有一丝惊骇的样子。

  她忧伤在身,他便不与她盘算了,遂自己找了歌舒服的姿势坐在了床头。

  锦瑟被他的行动搞得一懵,反映过来便撑着悄悄的往里侧去。

  江子吟权当没看见,任由锦瑟在被子里一下一下的挪着。

  日子一天天的已往,锦瑟的起色也越来越好,这不,这会子阿抚就扶着她出来晒太阳了。

  春日的太阳不狠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锦瑟就这样坐在秋千上晒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阿抚看她睡得沉,便没有叫醒她,只是在一旁候着。

  模糊中锦瑟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这次没有五殿下,有的只是遇到山匪时挺身而出的江子吟,阿爹阿娘也被他救了下来。

  他照旧穿着一身白衣,小小年纪却故作深沉的模样,锦瑟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正在推拉的几人也看了过来,阿爹欠美意思的看着江子吟替她解释:“小女被我宠坏了,还望令郎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

  照旧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清儿,过来。”阿爹朝着她招手,锦瑟不情不愿的走了已往。

  “还不快谢谢姜令郎的救命之恩。”

  在自家阿爹的眼神敦促下,锦瑟磨磨唧唧的开了口:“多谢令郎救命之恩,大恩无以为报,还望令郎······”

  “一般这个时候,”江子吟的声音打断了锦瑟的话,“你不是应该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吗?”

  “我·····”锦瑟怒了,刚要反驳。

  “清儿,不许无礼!”

  “哼!”锦瑟白了江子吟一眼,转身站在了自家阿爹身后,不再去看拿登徒子。

  “如此大恩,还劳请姜令郎与我一同回府,让老夫能设宴来招待姜令郎。”

  “不必,路过顺手的事,不必烦心。”

  不等阿爹再开口,江子吟就说话了:“萍水相逢,就此别过了。”

  不等锦瑟一众人等反映,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看着梦里的江子吟,锦瑟有些可笑,少年时的江子吟还真有些臭屁。

  夕阳洒在锦瑟脸上,晕染出一道光。

  锦瑟微微睁开眼,抬手拦住太阳,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见她醒了,阿抚连忙靠近。

  “走吧。”

  阿抚扶着锦瑟往屋里走,只是还没走两步,锦瑟忽地往前一倒,随着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便倒了下去。

  “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

  “女人!女人你醒醒呀!”

  “女人,你别吓我呀!”

  锦瑟模糊的听到阿抚喊她的声音,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锦瑟感受到有人把自己抱起来,焦急的跑着,又感受到自己被人放在了床上。

  应该是江子吟吧。

  江子吟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锦瑟,有些发抖,“怎么回事?”

  地上跪着的阿抚现在也畏惧的发抖,“女人看今天天色好,便出去晒了晒太阳小憩了一会,这话没进屋就晕倒了。”

  厥后的事情江子吟便知道了。

  太医急急遽的赶来,气都还没喘匀,九悲江子吟推到床前:“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是。”

  太医掰开眼睛看了看,又把了脉,结合适才的症状,得出了结论。

  “殿下,这女人应当是中毒了。”

  “中毒?我这太子府谁敢给她下毒,你这庸医到底会不会看病!”江子吟气极了,在他的贵寓,有谁回那么不要命的给锦瑟下毒,照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殿下,老臣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殿下。”

  冷静下来,江子吟皱着眉头,“那能看出是中了什么毒吗?”

  “暂时还不能。”那太医看着江子吟要吃人的眼神更慌了,急遽开口:“但臣可以先施针为这位女人护住心脉。”

  “那还不赶忙动手!”

  “是。”

  江子吟就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太医施针的手差点抖了三抖,稳了稳心神才开始动手。

  刚开始床上的人没什么反映,可在施第三针的时候,锦瑟突然咳嗽起来,嘴里的血随着咳嗽溅落在了床上,见此情景,江子吟猛地过来粗暴的推开太医。

  “废物!”

  被骂废物的太医现在满身发抖的跪在地上,生怕太子殿下一个不满意就把他拖下去砍了。

  江子吟把锦瑟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掏脱手绢不停的帮她清理身上的血沫,嘴里不停的喊着“阿锦,你睁开眼看看,我在这里,阿锦,你不要睡,阿锦······”

  怀里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锦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也看不清江子吟的脸,只能抬手向后摸去,摸了几下,江子吟发现她的差池劲忙把脸凑上去。

  “阿锦,你怎么了?”

  “江子吟······”锦瑟手放在江子吟的脸上,舍不得放下。

  “我没事,老毛病而已。”

  “你不要说话了,太医会治好你的,阿锦。”听着锦瑟的话,江子吟有些畏惧,为何她从来没和他说过。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我已然没什么心愿了,只希望我走后你不要为难他们······”

  “另有啊,太子妃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要好好的待她。”

  “咳······”锦瑟现在连说话都很吃力,嘴里又吐了一口血。

  看的江子吟大惊失色,“你不要在说话了,阿锦。”

  “太医呢!”

  “还不快滚过来!”

  “江子吟······”锦瑟扯了扯他的衣袖,吃力的开口:“不用了,这个毒,没人能解的。”

  “阿锦······”

  “你让他们都下去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饶是处变不惊的江子吟,现在也红了眼眶,不是没什么大碍吗?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呢?

  “下去吧。”

  一众人等散去,屋里只剩下两人。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锦瑟虚弱的靠在江子吟怀里,“最开始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可是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杀你都下不去手。”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似是在呢喃。

  “你好好在世,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阿锦,你要是死了,我······”

  她要是死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原来想着等你结婚以后便离开的,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一小我私家安平静静的的生活下去。”

  在一小我私家安平静静的的死去。

  这句话锦瑟没有说出来。

  “可是世事总是无常,我等不到那天了。”

  “江子吟······”锦瑟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下来,掉在江子吟的衣服上消失不见,“怎么办?我还挺舍不得你的。”

  “等我走了,你要快点忘记我,不要记得我,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江子吟把怀里的锦瑟抱的更紧了些,似乎这样她就不会离开。

  一滴滴眼泪砸在了锦瑟脸上,她徐徐睁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抬手去摸。

  摸到了满脸泪痕的江子吟。

  “哎,你别哭呀。”

  锦瑟摸索着给他擦眼泪,却说不出什么慰藉的话来,锦瑟现在有些恼怒自己的话少,这种时候却找不到什么慰藉他的话。

  “江子吟······”

  “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尸骨化了,找个有风的地方随风撒去了就好。”

  “不要。”江子吟的声音有点哽咽,又带着一点孩子气。

  “你就允许我嘛。”锦瑟微笑着撒娇。

  她很少撒娇,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过,可江子吟现在没心思配合她,都要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我这辈子去过的地方很少,除了南诏,就是这长安了,以前想着要是有时机的话一定要各个地方去看看,现在看来是没时机了,那就只能麻烦你让风领我去了。”

  “你不要惆怅,没有事先告诉你,就是怕你会这样,你可是堂堂太子殿下,怎么能因为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哭鼻子呢?你说是不是。”

  “谁惆怅了!”江子吟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尸骨放在身边,天天来你面前念叨,烦死你,才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放心。”

  “这样啊······”

  “那我岂不是很可怜。”

  “知道就好,所以你的给我好好在世。”江子吟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可眼睛却红的吓人。

  “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算了,随你吧。”

  “江子吟,你要好好生活,要是我在天上看到你过的不开心,我会很惆怅的。”

  “会很惆怅吗?”江子吟满身哆嗦,头埋在锦瑟肩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会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这么惆怅。”

  终是没忍住,他抱着锦瑟哭了起来。

  只是他连哭都是很隐忍的,除了哆嗦的肩膀,和那似有若无的泣音在彰显着他现在的惆怅。

  见他如此,强撑着的锦瑟也红了眼眶,努力抬起手放在他头上,慰藉到,“摸摸头,不哭好欠好。”

  “欠好。”

  “江子吟······”

  听到锦瑟唤他,江子吟连忙抬起头。

  “我有点累,另有点困,我想睡一觉,好欠好?”

  “欠好。”

  可现在的锦瑟却是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对不起啊。”说完锦瑟便垂下来身体。

  感受到肩旁上的重量,江子吟不敢去看,只能死命的抱着她,感受她身体现在的温度,这样他才气觉得她还在他身边。

  “阿锦,你真的很太过。”

  门外的人看不见屋内的消息,突然听到屋内又泣音传来,很是压抑,像是不愿让人发现。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进屋检察,只能继续在门外候着。

  午夜时分。

  江子吟就这样呆呆的抱着锦瑟,心里似乎缺了一块,说不上的难受。

  良久。

  “我才不会如你所愿!”

  “吱呀!”

  众人抬眼,映入眼帘的即是满身血污,双眼红肿的江子吟。

  “参见殿下。”

  “沈遇,找个晴天气,把她葬了吧。”

  江子吟交接完,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是。”

  一旁的阿抚听到他这么说,意识到了什么,掉臂众人便冲了进去。

  锦瑟一小我私家冷冷清清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或许是太子殿下换的,一身白衣,更显得床上的人小小的一个。

  阿抚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跪着,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还在这里干什么!”

  “都下去吧!”

  沈遇看着眼前好奇的众人,作声呵叱到。

  “是,是,是。”

  一众人瞪这才散去。

  沈遇这才进了门内。

  虽是晚春时节,这屋内却是一股冷气直冲脑门。

  “后日立夏,便让锦瑟女人放心去了吧。”他不知道该如何慰藉眼前惆怅的女子,只能僵硬的说出接下来的部署。

  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不要让她在这世间游荡太久。

  “你好好陪着锦瑟女人吧。”

  阿抚照旧没听到一样,满身哆嗦着在哭泣。

  沈遇索性不再打扰她,出门时顺带把门关上了。

  “殿下。”

  江子吟已经梳洗完毕,沈遇望去,完全看不出他的反常,如果不是他泛红的双眼,或许没人会知道他现在在惆怅。

  “日子暂定在了立夏那天。”

  “立夏。”江子吟呢喃开口。

  “就是后日。”沈遇解释道。

  “后日呀,这么早······”

  江子吟不停地转动着自己的大拇指,很是伤感。

  “孤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他又站起来往外走。

  “殿下这时去哪?可需属下陪同。”

  “不用,我就是再去看看她。”

  江子吟道德时候,阿抚已经帮锦瑟换好了衣服,还给她熟悉妆扮了一番。

  江子吟坐在床头,摸索着牵起锦瑟的手,眼睛动也不动的瞧着锦瑟的脸。

  “你这人······”江子吟扯起一个笑,“还真够狠的,说死就死了。”

  “算了,孤漂亮,就差异你盘算了。”

  “阿锦······”

  说着说着,江子吟又红了眼眶。

  天气大好,放眼望去,看不见一片云彩。

  “殿下,准备好了,可以焚烧了。”沈遇见时辰差不多了,遂开口。

  太子殿下从卯时便站在了这里,这都午时了,还没见他动过。

  江子吟叉着腰站在火堆前,挺直了身体,整个不能倒的样子。

  “点吧。”江子吟哑着嗓子开口。

  没有太大的悲喜,想来这两天也想通了些。

  漫天火光直冲脑门,江子吟照旧一动不动,整个面颊被烤的发烫,他的阿锦就这样躺在上面,一点反映也没有。

  终于,一滴眼泪随着风掉入了灰尘,一瞬间就被火光蒸发,看不出一点痕迹。

  江子吟坐在桌前,冷静的处置惩罚着这几日遗留下来的政务,桌上放着一个白玉罐子,不大,一只手就能拿起来的水平。

  里面装着阿锦。

  江子吟抬手抚着白玉,呢喃道:“什么我都可以允许你,唯独这件事我办不到。”

  “对不起呀,阿锦······”

  远远望去,江子吟早已恢回复状,冷静的处置惩罚着政务。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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