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凶器是一把小刀
仔细想了想,郝健又翻看了一遍案宗,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工具。
郑暮雪靠过来一些,好奇道:“你在找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受害者身上有没有缺什么工具!守岁人心思缜密,行凶历程如此庞大,甚至守着受害人,看着她鲜血流尽,他一定觉得很兴奋吧?这样的案子,每一件都是他的杰作,他应该会留下点工具作纪念吧?”
“嗯?可是案宗上并没有纪录这些,想来应该没少什么工具吧?”
“没有么?”郝健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是衙门那边没注意这些细节呢?而且,适才在现场,你看到杀人凶器了么?之前几桩案子,凶手可是将凶器抛弃在受害者身旁的。”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没看到凶器,此案着实有些怪了!”郑暮雪思索一番,轻声道,“我找人去问问,看看那些受害者有没有丢失什么工具。”
二人刚想起身,这时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叫骂声。
推开门来到厅中,便看到一名华服青年正对着魏巡咆哮痛骂:“魏县令,我看你是傻了吧,本令郎为何要杀黄秋月?另有,王文瀚,别以为你们夜吏司,就可以胡作非为。本令郎没杀人,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叫嚣之人身份并不简朴,他爹可是吏部主事宁堂,本人还在礼部兼职员外郎,人称小员外宁非。
被宁非指着鼻子骂,王文瀚和魏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万文瀚摊开手,手心放着一把很窄小的短刀,“宁令郎,那请你解释下为何你身上藏着一把刀?此刀与之前案件遗留在现场的凶器险些一致。”
“这.....这是本令郎随身配饰,这么小的刀子,能干嘛?跟凶手遗留的凶器一样?这本令郎也不知为何啊,你们去查呀!”
“如果解释不清楚,就请宁令郎跟我们走一趟吧,是非曲直,总得查清楚了才行!”
王文瀚收起短刀,示意手下拿人,宁非气的一蹦三尺高,顺手将旁边的花瓶提溜在手中,“我看你们谁敢?不就是一把配饰短刀,王文瀚、魏巡,睁开你们的眼睛好悦目看,刀刃都没开,这刀能干嘛?而且,厅中用这种小刀做配饰的可不光宁某一人,薛辉.....王朗.....张栩......他们也有,你难道还把我们都抓起来?”
宁非一边说一边指,很快几个年轻人面容苦涩的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小刀。
“魏大人......王将军,宁二郎说的没错,这种配饰小刀可是很流行的,许多几何人都挂在腰间做挂饰.......”
王文瀚和魏巡大皱眉头,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此时,郝健早已经回到屋中,郑暮雪要部署人去打探消息,所以进来的晚一些。见郝健一直拿着案宗翻来覆去的看,她坐在旁边,抬手倒了一杯茶。
“你早就看出那宁非不是凶手了?”
郝健头也未抬,淡淡的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又何须问我呢?”
“我能看出来,自有我的理由,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看出那宁非不是凶手的?”
将案宗放在桌上,顺手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笑道:“好茶,好茶!”
“郝三郎,你要喝水不会自己倒?”郑暮雪剜了对方一眼,重新取来一只杯子,“说正事,还没回覆我的问题呢。”
“很简朴啊,竹林那边土质松软,靠着河滨,湿气很重,如果去过哪里的话,鞋底不行能洁净无无的,一定沾上些泥土草屑。宁非的鞋子洁净得很呢,而且,自从到了零园,就瞅见他随处勾通女子,并未离开过,他也没有作案的时间。”
“你看的倒是明白!”
“雪儿姐也不差啊,对了,适才宁非手里的小刀,真的跟之前凶犯遗留下的凶器一样?”
“差不多吧,凶器我也没见过,不外魏巡和王文瀚都说跟凶器相似,想来不是假的”郑暮雪端起茶,并未急着喝,美目瞟着郝健,轻声道,“怎么,你想顺着刀子往下查?劝你别煞费苦心了!”
“这是为何?”郝健不解,追查凶器来源是一条很不错的路啊。
“你有所不知,这种配饰小刀许多地方都能制作,各大商铺都有得卖。咱们大唐尚武成风,许多权贵子弟不愿随身带刀剑,便会随身带这种配饰。适才宁非没有乱说,长安权贵子弟,险些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有这种刀剑配饰。”
“.......”郝健马上无语了,敢情挂刀剑配饰照旧一种时尚气势派头。
丢下卷宗,二人各自躺在一边,百无聊赖的聊着天。暂时不能离开零园,幸亏不愁吃喝,总之,这个年过得一辈子都忘不了,也不知道思幽怎样了,一定着急了吧?
.......
戌时末,外边响起了轻促的敲门声,没多久一名衙役推开门。他并没有走进来,而是躬身站在外边,小声说道:“三娘子,得你付托,又重新派人问了问,以前受害者倒是都丢了些物件。”
“哦?是什么物件?”
“是姻缘扣,受害者都曾求过姻缘扣,但死后姻缘扣没有了!”
“嗯,你退下吧!”
衙役拱拱手,重新关上了房门。
郝健很是好奇,歪着头惊奇的问道:“雪儿姐真是厉害,竟然能让衙门的人替你做事儿。”
“都是小事儿,那人叫樊贵,乃是万年县捕头,几年前家中老母病种,手足无措。恰巧得知,请了名医,花了钱财救了他的老母,自此樊贵说要报恩,替我做些事情!”
“原来如此,那这樊贵倒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不外,他要是个重复无常,狼心狗肺之人,雪儿姐也不会帮他吧?”
“那是自然,姐姐有不是开慈善堂的,也不是什么烂人都帮的!”郑暮雪微微坐起身,纤手放在桌面,双手食指有节奏的敲着。
“适才樊贵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这......”郝健面露尴尬,笑着挠了挠头,“听到了,丢了姻缘扣,只是这姻缘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