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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海龙

第七章 攻城!撤军!

风起海龙 沂河秀才 2198 2020-01-31 22:50:05

  “砰”“砰”“砰”几块大石被投石器抛起,狠狠砸到城墙上,巨石砸开了外包的城砖,砸出了里面的夯土层,城墙上众人感受一阵哆嗦,临时招募的平民哪见过这阵仗,被此一吓,纷纷跑下城。

  有人带头,秩序自然大乱,綦江守军本就不是精锐,部门士兵见状,也纷纷扔下武器随着当了逃兵。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县令悲愤交加,嘴上大义凛然跑的却比谁都快,一盏茶功夫,城墙上已不见一人。

  “人都跑了,继续。”

  投石器很快装填完毕,又有数枚巨石砸中城墙,城砖如雪崩般被击下,很快正面的城墙便体无完肤,城楼也被砸塌了一半。

  紧接着,冲车冲向城门,县城包铁的城门没能坚持太久,几下便瓦解。

  然而大队人马却原地不动,只有一小队人马满身披挂,每人背着一个葫芦,骑马进了城门。

  投石机暂停了发射,这队人爬上城墙,将葫芦里的油倒在城楼上,随即点燃,綦江县城最高的修建,綦江城楼,便被熊熊大火吞噬。

  又有一队人人人蒙面,由杨可栋领导,骑马冲进县衙,此时偌大县衙已经空无一人,县令同县丞等仕宦从北门夺路而逃,正在快马加鞭往重庆府逃窜。

  这队人马收集县衙里户籍账册舆图等文件资料,又搬空了县衙库房和县令私藏的若干工业,扬长而去!

  “爹,总计官银五千两,散碎银子一百余两,首饰十几件。这县衙油水还可以,路费回本了。”杨可栋清点着战利品,哈哈大笑。

  “焚毁器械营寨,撤军。”杨应龙一声令下,手下众人得令,焚烧了投石器与营寨栅栏,随后后队转前队,两万余士兵有序退却,秩序井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接到綦江求援,重庆知府王士琦也没有措施,或者说,他基础没有救援的计划。笑话,四川官军不足万人,自己手头上也就千把人,拿什么救?綦江被围攻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看来,綦江原来就是要被牺牲的,在他与兵部邢侍郎的原计划中,牺牲綦江本就是促使朝廷尽快兴兵进剿的要害步骤之一。

  再者,他预料杨应龙可能会杀綦江仕宦泄愤,但并不敢大开杀戒,即便大开杀戒,王大人也没把那点草民的命放心上,于是他留下求援使者,接着派人发文成都。

  不得不说,王士琦的判断照旧很准确的,计划也是很周密的,若无波涛,在那个平行世界,杨可栋的死,綦江的攻城,让播州与明廷再无转圜余地。

  但令王士琦惊讶的是,播州围而不攻,更令他惊讶的是,第三天县令带着县里仕宦毫发无伤逃来,等到第三天晚上,綦江又有人逃到府城,带来了此次攻城未伤一人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知府大人,下官知罪,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千万别上报朝廷!”刘县令衣衫凌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下官尽力了,奈何贼子太多基础挡不住啊,没人死伤即是最好的消息了。再者,綦江被围,援兵迟迟不至,传到朝廷,大人与巡抚大人脸上也是无光啊。”

  “妈的,怎么弄成这样,这些人没死,传出去老子也得背锅。”重庆知府王士琦气的七窍生烟。

  綦江县令跪在地上,心里暗自自得,“横竖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不让我好过老子也咬着你不放。人是你逼死的,兵灾是你引来的,没有援军还想让老子背锅,哼。”虽然,脸色上是丝绝不敢体现出来。

  “知府大人啊,今年綦江税银被抢,城墙还得修葺,县里没钱了,还望大人谅解资助。”綦江县令哭丧着脸,继续求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滚。”知府大人心情明显不太好,挥手便让县令滚开。

  县令知道自己宁静了,心里长舒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播州的大队人马依旧在娄山关留宿一夜,按杨可栋建议,杨应龙留下一万人增强娄山关守备,第二天上午,其余人马返回了播州。

  尽管有脑海里影象,抵达播州城时,杨可栋照旧吃了一惊。

  前世,杨可栋去过不少古镇古城,如阆中古城、青州古城、平遥古城等,也去过不少古街。但他认真正来到一个原生态的古城后,感受照旧大有差异。

  播州城,虽处在西南边陲之地,却丝毫没有边地风情,反倒一派江南富庶的气象。自城外进城,杨可栋发现这座大城城高池深,门路宽阔,杨可栋仔细望去,只见城楼城墙戍守士兵均为精壮之士,但有些可惜,城上只有箭垛,却无炮位,士兵手里只有弓弩,却无火枪。

  走进城中,修建均为江南气势派头,不似苗疆,富朱紫家与富贵商铺雕梁画栋,典雅大气。门路两侧商铺鳞次栉比,行人如织,衣着妆扮鲜明亮丽,除了商铺、住宅、官厅,城内另有几座高耸尖塔,原来是寺庙。整座都市有些类似于古装剧中景象,却贵在真实。

  有诗云:

  “山到湘川势渐平,田连阡陌戍连营。

  居人万井青山外,云水中间是播城。”

  杨可栋边走边东张西望,一路走进了宣慰司。

  “一路漫不经心的,不认识了?”杨应龙笑道,“也是,几年没回来了。回家了,先好好休息吧。”

  自有仆人迎上来,领着杨可栋沐浴易服。

  晚饭事后,杨可栋回到自己房间,看着书桌上摆的青花瓷瓶,摸着床上的花纹,坐着厚实的绸缎褥子,不禁叹息:“这些都是骨董啊,若能带回去,我这辈子就不用愁了。”随即又想:“不外我现在也是二品大员的令郎了,虽然家里目前穷了点,早些休息,明天起来弄钱吧。”

  第二天清晨,杨应龙书房。

  “爹,孩儿给您请安了。”

  杨应龙穿着睡衣,正在练字,见状抬起头。

  “这么早,有事吗?”

  “爹,我想去海龙屯住一段时间,孩儿说过曾在东国见识到西洋人神奇技巧,还请爹给我派几小我私家使唤,一个月内,给爹回复。”

  “哦,我记得,这么急吗?”杨应龙停笔,“海龙屯?你刚回来,不在家住几天吗?不外海龙屯正在整修,最近我没空监工。这样吧,你去那监工吧,山上所有工匠军士都归你部署。玩够了就快点回来。”

  杨应龙抽了张纸,写了几个字,又盖上印章,交给了杨可栋。

  “谢谢爹,定不负众望。”杨可栋大喜,连声致谢,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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