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卿羽晨直接扑进青年的怀里,肆无忌惮地哭了一场。
差异于这三年里的游戏人间,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哭,说不出是因为兴奋,照旧因为惆怅。
好半晌,卿羽晨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拉着青年上下左右看了好几圈,才红着眼睛,抽抽噎噎隧道,“那你和青鹄现在算怎么回事?跟白淼和墨邪他们一样吗?”
青年摇了摇头,道,“当年我和青鹄都受到了重创,在这些年的甜睡中,我和青鹄早已融为一体。现在的我,即是青鹄新的剑灵。你,是青鹄新的主人。而我,如今即是青鹄。当初许下的允许,我都市一一兑现。”
卿羽晨抹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没好气地诉苦道,“所以你刚刚装青鹄是来我面前哭惨的?你就不能先交接结果,再来说前因吗?”
青鹄撇了撇嘴,嘟囔道,“不先说前因,怎么能显得我英勇无畏?不先把惨说在前面,你这小没良心的能同情我几分?前因结果,前因结果,虽然是先说前因,再说结果了。”
卿羽晨翻了个白眼,按了按自己另有些激动的小心脏。其时想到他六神无主的时候,她差点儿就心脏骤停了,结果是虚惊一场。
思及此,卿羽晨又瞪了青鹄一眼。转头的瞬间,唇边却又牵出一抹庆幸的笑来。
也幸好是虚惊一场。
卿羽晨解了结界,收了自己的小椅子,拽上了青鹄的衣角,“我记得剑峰峰顶有一处小屋,以前师父每次要训人都在那地方。我们去那边等。雾大,我找不到偏向,你带路。”
青鹄撇了撇嘴,笑她,“刚刚设结界都不怕,现在倒是怕袒露了?”
卿羽晨一本正经隧道,“横竖你醒了,结界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几百上千年道行的剑灵,设个宗主大人看不透的结界很难吗?”
青鹄唇角微抽,拿空余的那只手在卿羽晨头上狠狠地挼了一把,“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哪有你这种刚重逢就让人背锅的?”
卿羽晨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指着自己道,“我啊。”
青鹄:“……”又伸手挼了一把某人已经乱糟糟的头发,才将人直接抱了起来,一个瞬身,就到了一木屋前。
卿羽晨:“……”这个瞬移,她给满分。
踏进木屋,那个缺心眼儿的宗主大人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茶都泡好了!
承天宗宗主看着被人抱在怀里的卿羽晨,马上愣住了。
这谁啊这是?剑峰这么好上来了吗?这人上来剑峰结界怎么没反映?而且,这人看上去另有点儿眼熟。
经历过昨天的“有点儿熟”的攻击后,宗主大人对于自己“有点儿熟”的工具,都多了几分慎重的态度。
搜肠刮肚一番,宗主大人淡定了。
好吧,剑灵随着剑主,这确实是再正常不外的事了。
可是看看青鹄那酷似他那祖师叔的容貌,又看看被抱在青鹄怀里疑似他祖师叔转世的卿羽晨,宗主大人微不行察地挑了挑眉毛。
前世今生,有点儿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