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思绪在翻涌，神识在剧烈颠簸。
当他明白这些变化后，他的剑招，他的剑术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一次蜕变，如果他此时出剑，会发现自己的实力约摸提升了六成。
这是一个在上三境之下堪称无敌的实力。
“但是。”
他站在碑前，很快便皱起眉来。
“照旧差那么一点。”
虽然通透，但始终，照旧差那么一点。
李凡抬头看着石碑，一动不动。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
虽然看完了所有石碑，但他始终觉得另有残缺。
这些残缺落在心灵上，很不舒服。
……
宫殿大厅。
白云城主眼神昏暗不定。
李凡的体现让他很是震惊，震惊之余，也让他隐隐起了一些担忧。
四个时辰未观碑，一刻看尽所有碑，这种不行思议的事情，往往有大问题。
他看过所有的石碑，知道那些石碑蕴含的内容有何等的艰涩。
很难说，李通常不是从石碑上发现了什么，所以解碑的速度才如此之快。
石碑是白云城主命根子，是他崛起的要害，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现并带走石碑的秘密。
想到这里，白云城主紧握着双拳，眼神一厉。
“任何人……”
“都不行！”
……
碑庐。
在石碑前站了很久，终究什么都没有想明白，摇了摇头，李凡向着身后走去。
自己已经读懂了石碑的变化，这些石碑对自己应该没有了任何秘密。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李凡自嘲的一笑。
一个对那么多人开放的石碑能有什么秘密？
蕴含着这么多原理，能让他有那么大的提升，已经出乎了李凡的预料，如果还藏有更大的秘密，显然太玄幻了点。
这又不是写小说，李凡更不是主角，怎么可能随手一捡就是绝世功法，伸脚一踢就能带入迷兵利器。
李凡走过那些石碑。
石碑前还在站着的人显然没有了解碑的心思。
他们震惊的看着李凡的背影，心想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那么大。
李凡一路直行，来到了第一次见到的那块巨碑。
他站在了那里，在外人看来很像是在期待石碑开启，然后带着荣耀而归。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会在那块巨碑前停留，因为时间有限，因为那块巨碑没有任何意义。
但，世界上没有什么工具是没有意义的。
存在就是最大的意义，就是最大的规则。
他看着那块巨碑，却似乎同时看着所有的石碑。
他将所有的石碑沿着顺序一一拼在那块巨碑上。
就像在玩拼图。
那些杂乱无章的线条拼凑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崭新的，从未见过的画面。
李凡的识海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他的识海里，那块巨碑酿成了一扇门。
那些繁杂的线条刻满门上，形成了一副神秘的图案。
只是看着那扇门，李凡就感受到无数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些气息古老而强大，永恒中带着腐朽，如同星空。
“原来，你在这里。”
目视着识海，李凡喃喃自语道。
吱呀。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扇门打开了一个漏洞。
一团光影从门里飘了出来。
李凡看着那团光影，光影看不出形状，却似乎拥有所有的形状。
这才是变化自己。
可惜李通常剑修，那些变化注定只能作为参考，否则光凭着这团光影，李凡就有掌握立刻宣布闭死关。
几百年后，如果他不饿死的话，那么出关的那一刻，很可能已经是第八境或者第九境的大能。
“这就是天门。”
那团光影数次颠簸，说出了这样一席话。
光影的话没有任何情感，似乎机械合成的一般。
而这句没有情感的话落在李凡耳中，却似乎天雷入耳。
他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眼中满是震惊。
先贤开天门，使得人人可以修行，这是三千界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一个故事。
然而却并没有几多人见过天门。
现在，那扇天门泛起在了他眼前。
李凡觉得天道一定在和自己开玩笑。
自己只不外是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一次租房大会，怎么会见到传说中的天门？
这种事，就算再狗血的剧情也写不出来。
李凡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跟我走吧。”
立誓从不加入夺宝的李凡生平第一次发生了夺宝的想法。
他现在真的想带走石碑。
他虽然知道，这不行能是真正的天门，只是一个投影，或者甚至连投影也不是，只是一段被光影纪录下的天门的影像。
然而即即是这样也不得了。
天门开三千界，天门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工具。
就算强大如这个宇宙自己的意识，再不喜欢天门，也只能任由它存在，退而缔造出了三千域，用这种方式来反抗天门。
那团光影并未回覆李凡的话，他似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在凭据设定好的法式行事。
光影仍用毫无情感颠簸的口气自顾自说着：“天门强大无比，是整个宇宙所有人族智慧与实力的结晶。”
“元历初年，大帝一人独抗整个宇宙的意志，为众生请命……”
李凡静静地听着。
光影说的是一段历史，元历初年，应当是缔造出天门，开三千界的那一年。
而光影另一句话则让李凡心惊。
大帝……
这是一个李凡从未听过的境界。
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对一个在第九境无敌的大能的尊称。
因为整个三千界，没有一个第九境能独自反抗整个宇宙的意识。
即即是当年建设剑阁的祖师也不能。
简直，如李凡所想，光影所说确实是缔造天门的那段历史。
说完这句话后，光影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停顿了下来。
李凡略微好奇，这团代表着变化的光影，难道真的只是来对自己说历史的？
这个世界上有谁有那么大的手笔能把一团如此玄奥的光影酿成一本历史书？
片刻后，光影内再次传来一席话。
这席话中，李凡很清楚的听出了情感颠簸。
他明了，话音的主人应该就是缔造了这个巨碑的主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即即是大帝。”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光影不再停留，退回到了天门里。
那天门重新分化成一块巨碑和其他的石碑，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李凡的识海中。
李凡的意识也瞬间被踢出了自己的识海。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识海最深处的角落里，突然泛起了一个极小的光点。
那光点，仔细来看，赫然就是那团被缩小了无数倍的天门！
宛若初痕
码了一章，发现今天完全不在状态。 明早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