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后,林婳和父亲林开国把前院堆的礼品往屋内搬。
余秋芳在厨房洗菜做饭。
忙到十二点钟的样子,一家人坐下来吃午餐。
气氛有些许变化,喜悦里多了几分……激动!
“那个包看起来不大,我适才数了下,有一百万!另外送的烟、酒、肉,算起来也得不少钱!我只晓得秦医生人好,没想到这么有钱!”余秋芳开口道。
林婳听到聘礼金额,颇为惊讶,嘴巴微张了张,没作声。
“你要是找个条件差不多的,聘金只给得起两三万,我们就不用准备妆奁了,顶多随几床被子、四件套。这一百多万太吓人了!我们家哪儿拿得出对等价值的工具当陪嫁哩?哎!几愁人咯!所以说啊,结婚要门当户对!”余秋芳接着说。
林婳奇了,心想:你不就想我找个有钱的吗?
她不懂婚嫁之事,凭据自己的理解,提议道:“既然你们拿不出钱,那就不能动这一百万,我结婚时全部带回男方。”
余秋芳似乎很纠结,点颔首小声说:“也……可以。”
林开国像是在听别人的家务事,拆了盒白酒,在一旁眯着眼睛品尝。
几杯下肚,又开始胡言乱语。
“林婳,莫自卑啊!你的条件好的很!”
“现在穷不代表永远穷,面包会有的!”
“老家的屋子马上要拆迁,到时候看是分钱照旧分屋子!”
拆迁?!
林婳眼眸一亮,望向母亲。
余秋芳撇撇嘴说:“老屋子确实要拆,预计得一两年才气分到新房换钱,我和你爸还指望那笔钱养老,你总不忍心拿我们的养老钱去陪嫁吧?”
林婳缄默沉静了,低头数米。
“吃快点!一会儿去把钱存了,放家里不宁静!”
余秋芳说着,从条柜里扯出一个又脏又旧的蛇皮袋,往装钱的行李包上套。
“急什么?”林开国不慌不忙地继续抿酒道,“没见过钱的?!”
“我是没见过钱!你有没有本事赚一百万给我撒!?这多钱万一搞不见了,就算把你卖了也换不回来呀!”余秋芳忍不住讥笑,嗓音尖锐。
林开国被怼得受不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拎着蛇皮袋走在前头。
一家人偷偷摸摸地出门,到最近的银行存钱。
林婳用身份证办了一张新卡,递给柜台事情人员。
眼瞅着钱袋越来越瘪,余秋芳临时变卦,改口道:“我拿两万吧?林婳做手术花了不少钱,马上又要交学费!秦医生家里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在乎这点钱的!”
林婳一听,赶忙将最后两扎钱塞进玻璃窗。
凭据柜员的指示,附身遮挡键盘输密码。
余秋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等业务办完,气呼呼地一小我私家先走了。
林开国见苗头差池,送林婳抵家门口后,找由头说要回老家一趟,推着自行车溜了。
大门刚打开一条缝,余秋芳的骂声便冲过来:“你个小王八蛋!两万都舍不得给!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白养一场!”
“说好了一百万都带已往,扣两万多寒碜呀!”林婳绕着母亲走,试图讲原理。
“算了算了,不要!少两万我又饿不死!还没出嫁就向着外人,脑壳里差根弦!白眼狼!”余秋芳不依不饶。
“我做兼职赚两万给你成不成?另有妆奁,也自己想措施赚!我现在就去找事情。”林婳边说边往外走。
“这热的天,你到哪儿去找事做?伤口要是出汗搞熏染了!我再没钱给你进医院掰了啊!”余秋芳堵在路口说。
林婳没措施,转身跑进房间,将门反锁。
母亲还在外面骂骂咧咧:“自古以来都是抬头嫁女人低头接媳妇,没妆奁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娶之前就应该晓得我们家的情况!要怪就怪你爸爸,没得用!好吃懒做……”
林婳不想听,用枕头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