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你照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老夫我不跟你比试,赢了都怕别人说我欺负你。”酒老怪的笑没有停过,传过来的一股酒味也是让我难受至极。
为了取消他的记挂,桌上的那泰半壶万年酿我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台下台上马上鸦雀无声,这酒老怪也是一副愣神的样子看着我。
我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怎么样?比试吗?”
酒老怪慢慢缓过神来,似乎没有料到我一个小女人能够将泰半壶万年酿一口气下肚而丝毫没有醉意的样子,她的心情看起来有些凝重,似乎慢慢认真起来。
而我也有些沾沾自喜,究竟我并不是真的有这么好的酒量,所谓的作弊,不外是将这万年酿用仙力浓缩成一小股力量封在喉咙处,待到酒会结束之后解除这一道封印,将这酒丝绝不动地吐出来。
虽然这种看起来最明显的作弊方式很容易被发现,但是爷爷说过我天生有一股清泉味,能够很好的隐藏酒味,这样的作弊要领对我来说是再合适不外了。
“开始!”
随着比试开始,这原来就已经有了微微醉意的酒老怪在我这种作弊手法下也没能撑过小半个时辰便倒下来呼呼大睡。
“女人真是好酒量,果真是人不行貌相。”台上喊话的人是酒神部署的徒弟,这一次酒会,酒神并没有出头,看着天黑的情况,我想,我应该是这一次的榜首了。
“台下另有没有哪位愿意上来挑战这位女人?”随着一声喊话,台下居然没有一个愿意搭话,究竟酒老怪这样的人物能被我喝倒,对他们来说也是闻所未闻的。
“没有了吗?”台下依旧无声。
“那既然如此,本月百花酒归属即是……”话没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兴奋,台下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等等!”
我收起笑有些不满,转身看见人群中走出一位令郎,似夕阳色的衣袍遮盖着不太明显的刺绣,如同凤凰围绕在他身上,却又能让人觉得他很低调,虽然一身锦袍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可那一双像是装满整个银河的眼睛像是又赋予了他颜色。
不施粉黛而胜雪,不点唇珠而红唇这些形容女孩子的话现在竟然可以用在他身上,可尽管如此,在他身上却看不出一点点媚化的样子。
但……我似乎有种熟悉的感受,我,是不是认识他?可是我似乎又记不得了。难道这就是那些戏文上剧本中所说的,是恋爱吗?
“春天来了……”也不知道我愣神看了人家多久,只是当我缓过神的时候,这个令郎已经坐到我的跟前。
“在下想要领教一下女人的酒量。”他说话的声音对我而言极其酥耳,缓神之际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额……领教……就领教吧。”惠顾着看他,手不自觉地找着酒杯,才慢慢松了口气。
可没等台上的人说开始,那令郎又开口:“既然是酒会,意在品酒,自然是要细细品尝。”说着,那令郎转头看向台上的人:“劳烦拿两个酒杯。”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让在下与这位女人,慢慢切磋。”
说到这我便开始紧张了,我这术数最多只能坚持两个时辰,这眼下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要真像他说这样慢慢来,那我早晚是要露馅儿的。
“这天都黑了,酒会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慢慢品尝怕是不太合适吧?究竟,这大烂摊子还得这些小令郎来收拾呢……”我略带着心虚,说话间眼神闪烁着,连我自己都察觉到一丝异样,却又心存侥幸,希望这个令郎没有看出来。
那声响此时台上那小令郎微笑开口:“无妨,这位令郎说的对,今日酒会,意在品酒,那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来人,给这两位酒友拿两个酒杯!”
这酒杯一拿上来我更紧张了,眼看着原来一壶酒片刻便能下肚,装在这小小的酒杯里一口一口慢慢喝,天亮也喝不完呐。
可没等我说话,眼前这绿袍令郎只是轻描淡写般笑了笑,在我眼前便一口饮下一小杯:“女人,该你了。”
“……”
我忍着紧张,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眉目,闭着眼睛一口闷了下去。
这个时候倒是没什么感受,可我不确定再拖些时候我又会是以什么方式继续泛起在这酒会上。
令郎眉眼微微笑意,似乎便让我忘了泰半酒的味道,只见他再次饮完一杯,又朝我说:“请。”
拿起酒杯的手已经开始在哆嗦,心虚紧张的样子似乎被他窥探了个遍,可想着那壶百花酒,怎么着也能坚持下去。
“好,我喝!”
总感受这小我私家似乎已经看出来我在作弊了,可让我疑惑的有两点,他有这么厉害能够看穿我在作弊,到底有什么大来头?而既然看得出来我在作弊,为什么又不直接挑明呢?
哪怕我一直都在思索这两个问题,也没能逃过术数即将失效的时候。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我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个酒劲,让人十分难受,有一种作呕的感受。
我已经感受到昏昏沉沉的,只是仍然还能听到这个令郎开口问我:“女人,你确定还要继续喝吗?”
我忍着恶心,留着力气将眼皮撑开:“为什么不继续?你是看不起我吗?”
“倒满,继续!”
似乎我全身都在发烫,再喝一杯,天旋地转的,连这小我私家的样貌都不大看得清了。
“再来……一杯……”这似乎已经是我能到达的极限了,眼前的画面模模糊糊,我只是不受控制地大笑…
“小令郎,看你长得这么悦目的份上,今天你认输嗝~把这个酒让给我,我就娶你回家当良人,好欠好?”说完这一番调戏的话我就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走向他。我只是依稀有一点点的意识,又在片刻之后模糊,当我再一次有一点点意识的时候,眼前已经不再是酒会,而是在一座豪华的宫殿大床上。虽然眼前模糊,但我照旧可以确定坐在床边被我死死拉着衣袖的人是刚刚与我比酒的那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