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难道是个傻的?
“不知王府库房,现在有几多可用资金?”
乍一听到这话,曹管家不由得受惊。
这新嫁进来的王妃,莫不是想要掌管府中中馈?
但他细细一想,又不太像。
“不知王妃此言,是何用意?”曹管家问得小心翼翼。
意识到自己刚刚问得太过直白,陶酒忍不住失笑,曹管家该不会以为,她是贪图王府的银子吧?
“我是想要把王贵寓下,好好革新一番。”她说出自己的想法,“王爷平日太忙,没空管这些琐事,我既嫁给他,自然该为他分管。”
嗯,就是这样,贤惠的人设得立起来!
管家听了,有几分犹豫,王妃愿意为王爷支付自然是好,只是革新王府......
“王妃,王爷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而且他也不喜欢府里弄得太文雅...”
“曹叔放心,”不等管家说完,陶酒直接道:“我也只是简朴部署一下,花不了太多银钱,而且我保证,革新之后王爷会喜欢的。”
“这...”曹管家想,这个王妃倒像是个想跟王爷过日子的,可王爷的性子...
见他照旧有些为难,陶酒开始晓之以情。
“曹叔,这宅子王爷以前是没怎么住过,但他以后肯定会常住的,可如今府内连个像样的练武场都没有,王爷就是想住,他也待不住啊。”
刚刚知只给她看了宅子的全景图,后面有一大块空地,正好拿来做练武场。
果真,曹管家一听这话心动了。
当初这宅子虽是将军的府邸,但那将军得封此府邸的时候都四十来岁了,一大群妻妾住进来,哪里还需要练武场。
加上原本的府邸也不太大,皇上便将后面那块空地也赐了下来,将院墙重修,一并做了王爷府。
他记得其时王爷就说,以后那块儿地方,可以做练武场来着!
“这...行吧,既然王妃有心,那老奴便去着手部署。”
“那就麻烦曹叔了。”陶酒笑得暖和,“曹叔先找好工匠,至于具体怎么部署,且容我看过王府之后再做计划。”
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碧游宫以前的结构,觉得有几处甚合心意,到时候可以拿出来用用。
“是,若无其他事,老奴便告退了。”曹管家想,王妃如此用心,看样子是真的把王府当以后的家了。
陶酒点颔首:“那曹叔慢走,辛苦你跑一趟了。”
等曹管家走后,陶酒带着妙心,计划去王府里好好转一圈,看看哪些地方要改。
这可是她要住许多年的地方呢。
尤其是这古代,出门也不太方便,若是住的地方还不合心意,那日子得过得多憋屈啊?
况且,现在那狗王爷不在,她可不得找点事做,打发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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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很快已往,眼见天气越来越热,陶酒真是恨不能一直待在湖边水榭里。
“妙心,再去给我端些葡萄来。”
陶酒趴在木制的凉床上画小画,时不时从旁边的碗里摸一颗冰葡萄,眼见一碗葡萄就见了底。
妙心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见状便劝道:“小姐,这葡萄太凉,你已经吃了一碗,再吃该闹肚子了。”
“可我想吃嘛。”陶酒语带撒娇,带着点儿委屈。
这天这么热,衣服还穿得多,若是连冰葡萄都不给吃,也太惨了!
妙心没措施,想了想道:“小姐,早上厨房熬了绿豆莲子汤,镇在凉水里,要不我去给你拿一份来?”
“也行吧,快去快去!”绿豆汤倒也不错,凉的就行。
妙心走后,陶酒继续画她的小画,画的正是定北王大退北方夷兵的故事。
这照旧她前两日,去外面茶室听说书的讲的。
只差这一个故事,“狗王爷传”便被她画完了。
纷歧会儿,水榭外传来脚步声,陶酒以为是府里的下人路过,倒也没多想。
继续着迷作画,不行自拔,时不时还发出轻快的笑声。
萧楚夜即是这时候注意到她的。
原本凭据行军路程,他应该另有两日才气抵达京都。
但他不喜欢被黎民夹道接待的热闹,索性便先一步回来了。
刚进自己的府邸,便发现府内设置有些许变化。
尤其是进入内宅后,变化越发现显。
他心间正惊奇呢,便听见旁边的水榭里,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清脆悦耳,就如清爽的微风吹在他的耳畔,让他下意识朝那声音来源寻去。
“你是谁?”
看着水榭内趴着一个女子,背影纤瘦得一看就是个小女人,萧楚夜有些惊讶。
他莫不是走错了府邸?
他府内,何时多了个这般年轻的小女人?
陶酒正画在兴头上呢,猛然听见背后声音,她下意识笔头一顿,笔下的小人脸上便多了一道疤。
这...细品了一下那道男声,清朗有力,是个壮年!
莫非是...狗王爷?
想着,她将小画一收,翻身坐起,往那人看去。
水榭外,萧楚夜长身玉立,肩宽腰窄,面无心情,却很是有几分颜色。
一看那脸,陶酒体现,妥了,就是他!
她装作不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我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你是谁?”
女主人?萧楚夜眉头皱起,看来真是他走错地方了?
可是,刚刚门口站的,特别是他府里的侍卫啊。
蓦地,他想了起来,之前收到父皇的传书,说又给他定了个王妃!
其时他收到那消息,想的是等回来就去取消婚约,没须要延长人家女人。
可...他还没回来,这王妃就住进府里了?
“你是...”萧楚夜眯起眼睛,追念了一下,“户部侍郎苏全家的女人?”
“正是,”陶酒朗声回覆,反问道:“否则这王府里,另有几个王妃?”
“......”萧楚夜微微讶异,这女人不怕他?
他徒然生了几离开玩笑的兴致:“那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陶酒摇摇头,“想来该是哪位客人吧。”
“不,不是客人。”
萧楚夜脸上挂了笑,看向陶酒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兴味。
“我是这王府的主人。”
“主人?”陶酒微微愣住,似反映了一下,然后她笑道:“原来,你就是定北王,我的良人?”
说着,她忙走上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臣妾见过王爷,不知是王爷回来,倒让王爷看笑话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又自己站直,行动间似乎就像相处已久。
看着她的举动,萧楚夜微微皱眉,眼里的兴味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怎么跟他想的纷歧样?寻常女子听见是他,不说吓哭,也该坐卧不宁吧。
而且,因为听说他克妻,京都贵女皆对他避如蛇蝎。
这一位...难道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