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樘离开王府,直接打马去了程府西厢。
谁知还没靠近墙边,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墙外偷偷摸摸,墙内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谢睿樘快马近前,却看清墙外之人是暗六,此时墙头已有一双小手露出,扒在墙上。
只听里面有男人说:“女人,您抓稳没有?小的要站起来了!”
这女人不是程海棠是谁?
暗六看见王爷来了,大喜,正要解释,只见谢睿樘飞身进去,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这墙内海棠正站在郁朗的肩上,霜儿焦急的扶在旁边,海棠扒在墙头,正准备等郁朗站直了,自己好翻墙出去。
“你想逃到哪里去?”谢睿樘低声喝到。
海棠闻声大惊,以为被老夫人捉到,身子一歪倒了下来。谢睿樘赶忙一把抱住她。海棠这才看清来人是谢睿樘,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暗六也跳进了墙里,王爷抱着海棠穿过她的小院子回到屋里。
“你来得真实时,我正想爬墙出去找你呢!”海棠笑嘻嘻的说。谢睿樘看了她一眼:难道是暗七谎报军情?这女人哪有痛哭流涕的样子!
“翻墙出去需要用这么危险的行动吗?”谢睿樘一点不笑。
暗六和郁朗都有些委屈,暗六解释道:“我和郁朗都可以跳已往,带小我私家也没问题,可是,女人我们也不能随便抱啊!所以才内外勾通……”
郁朗:呸!没文化真可怕。这叫里应外合!
谢睿樘悄悄兴奋起来。
看到王爷面色缓和,暗六拉拉郁朗,赶忙退了出去。带大女人爬墙,他们这也是人生头一回啊,下次肯定就有经验了!
郁朗就差异了,今天才算是大开眼界。
平时他住在前院没啥事,女人也不是天天出门,要不是今天女人爬墙用得着他,他竟不知道这后院西厢这么能闹腾!他可跟霜儿说了,以后翻墙出去玩,都要算他一个,要不,他就去告诉少爷。
屋里只剩下海棠和谢睿樘。
谢睿樘牵过海棠的手,轻轻问:“今天让女人受委屈了,翻墙是要去找我出气吗?”
海棠眨巴眨巴大眼睛:“没有,自己亲祖母,早不气了!昨天,你吃面的时候,怎么没有叫醒我?”
“哦,你翻墙是去找我要面钱?”谢睿樘笑着问。
“不是不是,”海棠急遽说,“昨天在德亲王府,我去内堂的路上,看见了一小我私家。这小我私家没有来观礼,只在东房旁边闪了一下,我和师傅曾经救过他。他是个哑巴,其时他胸口受了箭伤,治伤时,我看到他胸口有一个这样的纹身。”
说着,海棠找来纸笔,很快画了一个图案。
“他应该不是哑巴,他是鞑靼人。不说话,可能是怕露出他的口音。”谢睿樘肯定的说,“不外,他是因谁而去的德亲王府,我就不知道了。”
谢睿樘脑子搜索了一下昨天去的男宾,这个鞑靼人,为什么会泛起在徳亲王府?他还没理出头绪,海棠已经在纸上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头像,递给他。
谢睿樘看了看,将纸叠好放进怀里:“这很重要,你立了大功!”他将海棠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问:“诬陷你与我私定终身,你真的不用解释?”
“没有诬陷我啊,难道我们不是私定终身了吗?”海棠红脸贴在谢三胸膛,“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于你。我若要嫁人只嫁与你,管他别人怎么说。”
谢睿樘将她搂得更紧,将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我谢睿樘何其幸!他日,必会让你风风物光的嫁入端王府。”
海棠突然想起昨天义母说姬晴岚的话,就瞪着眼问他:“如若姬贵妃要把姬晴岚,或是此外女人嫁给你做正妃、侧妃,另有夫人呢?”
谢睿樘失笑到:“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我谢睿樘今世只有你一个女人。”他增补道:“像你的义父、义母一样。话说,你的义母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你祖母那里了,她会去帮你解释昨天宴会上的事,还会接你到孙府住上一阵。”
“太好了!是你去求他们来的吗?”海棠忘了姬晴岚。
谢睿樘什么也没说,只拿眼睛温柔的看着她,忽而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她长长的睫毛。
海棠睁开眼睛,耳根有些发烫。
谢睿樘看着她温柔的说:“你肯与我私定终身,我三生有幸!”
前世无缘,我且以命相护;今生有缘,我必生死不负。
看看时间不多,谢睿樘长话短说:“我的挚友沈从曦在云南游历时,中了毒,等你到了孙府,我带你已往看看。这事你义怙恃也知道。”
海棠点颔首。等谢三走了,就叫了霁儿进来,把她想获得的种种解毒的药都放进药箱。纷歧会儿,素兰就过来传,说老夫人那边有请大女人。
这边老夫人听了孙夫人的解释,心也宽下不少,又怪香堇年纪小小,学人疑神疑鬼。慰藉了一下海棠,便让霁儿、霜儿收拾了衣裳,随大女人到义母贵寓小住一阵去了。
大女人坐上孙夫人的马车,霁儿、霜儿就坐在郁朗的马车上,一起去了孙府。
孙府也是个三进的宅子,只是人少,孙彦晞又还没有回来,东厢西厢都空着。孙夫人让人收拾了西厢,让海棠主仆都住了进去。
海棠先去见了孙老夫人,去正堂见义父时,谢睿樘已经等在那里了。
孙大人说:“海棠,你到了沈府尽力医治就好,不要有太大压力。沈尚书与我同朝为官多年,他自不会为难于你。”海棠点颔首。
谢睿樘谢过孙大人匹俦,带着海棠直奔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