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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颜

第六十五章 结构

胭脂颜 幽幽子卿 4016 2020-02-02 23:16:10

  “兄长所忧,弟弟懂,只是这虎符,实在是藏于一个说不明白的地方。”

  两兄弟打着官腔,听得老臣心中急躁,忍不住出言:

  “六皇子说的那处隐秘,不如见告老臣,老臣转告郦介,翼北等王爷的贴身侍卫去寻。”

  “如此,好吧。”

  顾辞明白,自己再推脱下去,会丧失老臣们对他的好感,见告了老臣虎符放在那边。

  唐素出了天牢,离别老臣,付托黑羽:“先行取了虎符,换上一枚玉佩。”

  “主子的意思是要杀谁?”

  他好做的完整一些。

  “二者皆不行留。”

  “黑羽明白。”

  唐素骑马回月满楼,路上思绪万千。

  顾辞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必须让老臣们降低对他的信任,从而把所有精力放到他身上。

  夜里,太师夜游月满楼,禀告唐素,今日之事。

  包罗没有寻到虎符,他们该不应救顾辞。

  “太师请品茗。”

  皖绾装作贤内助,端了两杯茶水上来。

  放在二人之间,自己跪坐席间,默默倾听。

  摸到茶杯,茶水是凉的,太师眉毛一皱,想起今日想不通的地方,名顿开,急遽向皖绾行礼:

  “多谢皖……不,王妃娘娘。”

  “太师笑话了,我已是一名妓,哪能配得上五皇子。”微微捂嘴,怕羞的用木盘盖住脸,掩盖芙蓉面。

  太师一脸惊骇,缩手行礼:“王妃娘娘原是高门贵女,若不是奸臣陷害国公府,王妃娘娘何以流落风尘,往后五王爷登位,臣等都市奉王妃娘娘为后,为娘娘正名。”

  “太师何以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莫要折煞绾绾。”扶起伏地的太师,皖绾倒掉凉茶,再次为太师上了一杯新茶:“太师与绾绾爷爷同朝为官,又是旧相识,爷爷不在了,太师便犹如绾绾的亲爷爷一般,太师适才行礼,着实吓了绾绾一跳,哪有爷爷向孙女行礼的,真是折煞绾绾了。”

  太师一下就听明白了,皖绾这是要与他结亲,让白家成为她的母家。

  这丫头,不愧是皖理的孙女,一样的深不行测。

  不外连了亲,对白家也有益。

  往后如果五王爷登位,皖绾做了皇后,他们白家就算是一人得道一人得道,成了皇亲国戚。

  加之五王爷为了皖绾能杀劝他纳妃之人,说明皖绾在他心目中站有极高的分量,以后的赏赐……

  想到此,太师顺从接下:

  “是,爷爷糊涂,爷爷糊涂。”

  “爷爷品茗。”

  捧起一杯温水,皖绾闻到一丝异味,捂住胸口转身呕吐。

  太师见了,有些惊奇。

  “没事吧?”唐素关系道,招来月娘扶皖绾回房。

  太师不解,本不想问,但明面上也要体贴一下:“王妃这是?”

  唐素皱眉,忧心忡忡:

  “绾绾自从怀了孕,便时常恶心作呕,夜夜难眠,配了药,喝了一些,也没有什么用,如此下去,真怕绾绾为了这孩子伤了元气。”

  是个男孩,即是嫡子,不是男孩,也是嫡女,五王爷见了也会多多疼爱。

  太师思量了利益,行为,语气上便越发像个爷爷,向唐素建议:

  “不如请平川老人来瞧瞧?”

  “我早有此想法,不外平川老人封了山,不知所踪,还解围弟弟出来,奉他为皇,发出皇室邀请,方能请到。”

  “五王爷不想为帝?”

  “绾绾常说,这坐了龙椅,明面上风物无限好,实则寸步难行,不让我有这想法,所以皇位照旧让弟弟坐吧,往后封我个闲散王爷,潇洒一生,陪伴妻儿便好。”

  “五王爷真是大气,臣佩服。”太师以茶代酒,敬唐素,眼里是敬重,心底却在思考五王爷究竟何意?

  “五王爷,老臣知晓现在不应提这话,但皖绾即是老友后人,今日又称臣一声爷爷,做为一名尊长,臣不得不提醒五王爷,这当了天子的人啊!都多疑,想要做闲散王爷,怕是难,可能妻儿老小,命不保。”

  “顾离别善行善,不会做那种蹂躏糟踏同胞兄弟之事。”

  民间长大,单纯无知,不懂皇家险恶。

  想来这几日也是皖绾为五皇子出的主意。

  不外单纯点也好,往日好掌控。

  太师这边打着精细算盘,皖绾也没闲着,偷偷部署一名女子,去了太师令郎白泓缈经常收支的茶室。

  更以梅作诗,背出皖绾早早教授的《咏梅》震惊四座,吸引了白泓缈的注意。

  皖绾坐在茶室厢房,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偷偷传音说:“不要对他隐瞒什么,照实说。”

  只有最真实的话,才会令人感应诚意。

  “小姐,请留步!”白泓缈大步追上来,拱手作揖,有礼道:

  “在下白泓缈,敢问女人芳名,哪家的千金?”

  朝暮福身,冷然回复:“奴家朝暮,是月满楼的妓子。”

  “妓子……”白泓缈眉目间多了丝嫌弃。

  朝暮瞧见,轻哼,抬脚离去。

  连一个眼神都不给白泓缈。

  “白令郎,这朝暮可是月满楼十大美人之一,是个青倌,卖艺不卖身,加上月满楼的楼主绾娘子是个善人,十大美人个个都被养的孤苦,清冷,任性,你刚刚露出的嫌弃,怕是已经冒犯了朝暮女人,往后朝暮女人见你,定会看成不识不知。”

  “不识不知又如何?我家令郎可是太师之子,一个妓子,有什么好傲的?”白泓缈身后的小厮高声反驳那位挖苦白泓缈的令郎,扶着白泓缈离开。

  “令郎,我们走。”

  目送二人出了茶室,去了一家酒馆,皖绾示意月娘跟上,两小我私家又找了个地方视察白泓缈,瞥见说书人,皖绾招手,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指向说书人。

  月娘会意,接过银子,下去和念书人耳语。

  说书人说完上一段,突然把话头转到了月满楼:

  “话说京城哪座花楼最为豪华,自然属最近土崩瓦解的月满楼,那楼主绾娘子,是个厉害货,就连三皇子带兵围堵,也能全身而退,她的聪慧,可想而知,不外今天我们的主角,不是绾娘子,是她手下的十大美人,皆是绾娘子泯灭千两黄金,打造出来的绝世美人,个个解语花般的知心,梅兰竹菊的气节,琴棋书画,歌舞待人更是样样精通。

  其中有两位,乃是并列第一的美人,列位老爷知道是谁吗?”

  “自然属绾娘子身边的月娘,另有十大美人之首朝暮。”白泓缈旁桌的一位令郎接道,脸上透着自豪,别人也对他置去羡慕的神色。

  “令郎说的对,这月娘,美貌不比朝暮,但服务能力强于列位老爷家的管家,乃是绾娘子手下的左膀,朝暮不比月娘会服务,却有一张百花凋零的脸蛋,加上其各项才艺高于其余人,绾娘子对她也疼爱有加,许她挑选客人,许她收支自由,更是许了她嫁娶自由……”

  三样工具,令不少女子羡慕,望了眼身边人,大多数都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一点自己做主的权利都没有,过的还不如一个妓子。

  “有了这三样,朝暮性格便多了丝任性,时常接客接到一半,客人若是做出特此外行为,直接离开,未曾停留。”

  “这点属实,我听闻朝暮有一次接了一名谢家人,那人仗着自己的谢家人对朝暮女人动手动脚,朝暮女人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叫人将他丢了出去。”

  “厥后呢?”白泓缈好奇。

  “厥后那人找人生事,绾娘子与其夫派了几小我私家送到朝暮身边,朝暮一见那人,直接叫人轰了出去,一点也不畏惧谢家权势。”

  “依我看,这都是绾娘子给她的依靠。”

  白泓缈不以为然,展开扇子说。

  “绾娘子是一部门,但朝暮又不是时时在月满楼,如果有人暗害她,她会立刻丧命。”

  “……”白泓缈噤声,付了酒钱,对朝暮的好奇上升到极点,转道去了月满楼。

  皖绾付了钱,同月娘闪身回了月满楼,推开朝暮的房门,朝暮正在沐浴,房里烟雾缭绕,听见门响,她受到惊吓,往木桶里一栽,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想着来人若是侮辱她,便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月娘搬出椅子,垫上垫子,请皖绾坐下。

  皖绾扫扫桌上遗留的发钗,深思,歪头说:

  “是我。”

  “绾娘子……”裹着红布从屏风后面出来,双膝跪地。

  “朝暮,这发钗何时买的?”

  转动发钗尾部,轻轻扭开,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轻轻揉了揉。

  刚要闻,朝暮站起阻止,说:

  “这是我自己做的,防身杀人用的。”

  用魔力收起粉末,放回簪子里,皖绾把簪子放回原处,夸赞道:“挺智慧的,下次给月娘她们每人做一个。”

  “好。”朝暮乖乖应了。

  皖绾揉了揉手指,停顿一小会儿,抬起她的脸,意味深长的说:

  “真漂亮的一张脸。”

  “……”朝暮被皖绾的气场吓到,瑟瑟发抖,不敢转动。

  “今天交接你的事,好好做,守好你的心,明日清晨,你再到太师那边去,懂吗?”

  “朝暮明白。”

  “明白就好,我就怕你糊涂。”

  朝暮性子并不是清冷,而是冷情,自私,懦弱,她怕朝暮会叛逆她。

  不放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一会儿白泓缈要来,你不要理会他,等他不耐烦再出来,不要给他留面子。”

  堂堂太师之子,对扑上来那些女子早已没了兴致,她们要换一种要领靠近白泓缈。

  “朝暮明白。”

  皖绾讲完,有些疲倦,起身往外走:

  “月娘,付托下去,让人给朝暮换一桶水,撤去房内的侍俾,换成黑暗视察,不要让白泓缈占了自制。”

  “是。”月娘留下,扶起朝暮部署房间,引白泓缈入套。

  皖绾往回走,碰上要走的太师,出言挽留:

  “爷爷走那么急做什么?孙女这里有上好的酒,爷爷要不要试试?”

  碍于两人之间并不知对方底细,太师也想多多了解,颔首同意。

  皖绾笑笑,看起来是真的兴奋,带上太师去了酒坊喝酒。

  几杯女儿红下肚,太师醉倒在酒坊桌上,昏迷不醒。

  皖绾推了推他,站起来。

  唐素突然泛起,从后面揽住皖绾,亲吻她的耳垂,声音沙哑道:“你不需要强势的娘家?”

  “要,不外不是他们,而是樊家。”

  一个小小的太师,即即是老臣,谁都能振动,只有基本稳固的娘家,才气镇住唐素,与那些想要进贡妃子的人。

  此时与太师交好,不外是为了帮唐素扫清那些老臣举荐自家孙女的心思,乖乖扶唐素上位。

  “樊家,可信吗?他们的冷漠是出了名的,上次不也袖手旁观了。”

  “能不能成,就要看你的本事,你如果将我和樊家栓的紧紧的,让天下人以为樊家靠着我得了你的好,日后失事,樊家想要袖手旁观,也要看看天下人,包罗那些读圣贤书的人服与不平。”

  “为夫一定支持你,娘子。”

  “别闹,我有点见红。”

  听见见红二字,唐素急了,抱起皖绾往月竹房里跑。

  “干嘛不回我们的房间,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说,都见红了。”

  看唐素委屈的红眼,皖绾不知为何,想笑,又有点感动。

  “我都没担忧,你担忧什么?再说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情况。”

  “你还嘴硬,医者不自医,你忘了?”

  真要哭了?

  皖绾小心翼翼的视察,慢吞吞的说:“医者不自医,我懂,但我相信你,你也是个医者,一定能照顾好我和孩子。”

  “娘子,你糊涂了吧?我是毒医,不会救人。”

  “去你的,上次那药不是你开的方子?”

  “我怀疑就是吃那个方子把你吃坏的。”

  “……”她无语了,咋都自我怀疑了?

  “娘子,要不我去把你师父绑了,带来给你瞧瞧?”

  什么馊主意?皖绾厌弃的甩手:“你把他绑来,咱们离完也不远了。”

  “那,不绑,你别动怒,好好静养,这几天我去处置惩罚外面的事,你好好休息。”

  “我还没半身不遂,再说朝暮的事你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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