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是未来的太子妃,慎行!”汐颜跟在身后道。
这次赏花宴唯一随着宁清的婢女即是汐颜,顾玉华实在是不放心将宁清交到湫儿与浅儿的手上。
祁远止了步子愣了几息,指着汐颜动了频频唇都未说出一句话,只见宁清走得更远,来不及盘算,起身便追了上去。
在距离顾君溪五十步之遥的时候,宁清便将步子放缓,看着他的目光不觉含了笑意。
“事情办妥了?”宁清第一话很是认真。
顾君溪颔首:“你交接的事,我是一定会办妥的!”
顾君溪的目光灼灼,简直将宁清视作福星,那件事他不光办妥了,还顺便解决了陶太傅给他出的作业!
流氓流氓的路数顾君溪不懂,却是有人懂,就像那个叫司骆的男人,仅仅站在那里,便足以震慑。
事实上陶太傅对他的提案不是不满意,而是他的提案不完善,缺少的,即是选贤任能这一项
而宁清要他做的此事,便乐成使他顿悟,弥补了此处的缺憾,陶太傅自是万分赞许!
宁清松了口气,那夜她将司骆的住处告诉顾君溪,希望他能带着那些乞丐与永济院的孤儿们相邻,如此一来,流氓们再想欺负永济军们,便再没有那般容易。
跟上来的祈远见他二人如此眼神暗了暗,宁清又怎会想到,祈远亦是做了防范的措施。
当他昨日见到司骆之时才知道,宁清竟是担着袒露她与司骆身份的风险将一切交于顾君溪处置惩罚,她对顾君溪,何时开始那般信任?
宁清自己都未觉察,只要有顾君溪在的地方,她总是有勇气做一切事情,哪怕担着风险,哪怕前路未知。
宁清瞧见顾君溪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不觉面颊飞上红晕。
“你们两个要看到何时?再不走,赏花宴都要结束了!”祈远不满。
“不等长公主吗?”宁清问。
“今日十五,驸马来了。”
顾君溪回应了简简朴单的两句话,却是让宁清颇为感伤,也对这个被称作驸马的人多了分好奇。
长公主及笄之后便结婚,搬出皇宫圈地立府。前朝有规则说公主与驸马,一月之中仅月朔、十五两日才气晤面。否则公主便有厄运缠身。
但这是前朝的规则,朝代更迭,这规则早应该破了,长公主既已立府,这规则守不守又有谁知道?
这种事本就是果真的秘密,即便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拿这个说事惹公主不痛快。
而这驸马爷却是个痴人,三年了,竟是硬生生守着这个规则,平素只在公主府的西苑居住,修身养性。唯有晤面之日,才急遽向长公主所居而去。
宁清曾远远见过驸马一回,身材欣长,面冠如玉,也是标志。听说还饱读诗书,尤其擅长作画,画中的公主顾盼生姿,神采飞扬,难怪长公主对他不舍,不舍得骂,不舍得休。
宁清自顾想了这许多,却未注意自己手已然被禁锢在一只大掌之中,掌心传来的温柔,险些将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