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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开酒楼

第三十五章 戒指,消息

回到古代开酒楼 离离倾章 3640 2020-03-11 01:36:30

  苏诫左右环视,王逸、赵德、赵汉、张小三、张小五、张小七...月饴楼的员工伙计们,都聚在这里,只是似乎少了点什么...对了,金雕呢?他可是月饴楼新任护院,同时也是第一任护院。

  他问道:“我看你们都聚在这里,为何不见金雕?”

  王逸笑着答道:“东家,你被军爷带走后,老拙便让他出去打探消息了。预计不多时就会回来。”

  那挺好,苏诫放心了。不是他不信任金雕,实在是以金雕的品德,很难不怕他做出什么有损月饴楼利益的事。他至今都不看不透金雕到底什么心思,不得不时时多留个心眼。

  “丑儿她今日没过来?”苏诫忽又想起,自己被抓走,还没给她喂粥喝。

  “那丫头昨日玩耍得晚了些,现在还没起呢。”

  苏诫挑眉。她以前可从不赖床,这似乎照旧头一次...不外,小孩子赖床很正常,不赖床反倒纷歧定是好事。这说明丑儿正在向正常的女孩儿性格生长,是个好兆头。

  “好了。”苏诫拍了拍手,环视众人一圈,用温和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忧我的安危,我很感动。如今我已平安归来,列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去厨房的去厨房,该留在大堂的留在大堂,新的一天,决不行疏弃了。我们照常开业!”

  “好嘞。”众人纷纷应道。东家回来了,他们的主心骨还在,一个两个由萎靡不振恢复成元气满满的状态。

  当日中午,赵德与赵汉协力做了一桌丰盛大餐,为平安归来的苏诫接风洗尘。

  “椒酱兔子肉、麻油鸡、黄鱼羹、炙小排...今日怎的如此丰盛,你们发达了不成?”苏诫看着桌肮亓道香美菜品,惊讶间问道。

  赵汉嘿嘿笑道:“东家,您早上在锦王府里受了惊,我和老爹特意做了这一桌,为您压压惊。”

  “你们意思我心领了。然这么多菜,我一人怎么吃得完?留下二三道,剩余的你们端去分食了吧。另外,给我拿壶酒来。生死门前走了一遭,是该压压惊。”苏诫低头在椒酱兔子肉上闻一闻,喜道:“嗬,香麻味,另有老酒香,这道兔子肉闻之便觉馋虫涌动。”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兔肉送入口中,咀嚼两下,赞道:“这兔肉好,清鲜嫩滑,一点儿也不老,也没有土腥味儿。配上麻椒和酱汁,味道浓而不重,恰到利益。啧,赵叔的手艺真的没的说。”

  突然他想到,月饴楼平日里并不卖兔肉菜肴,便问赵汉道:“这兔肉是你们特意买的?”

  “是啊东家。上午我出去采买,在南集市那边儿碰见个猎户卖野兔子,都是他从山上打下来的,又肥又大,就买了几只回来。老爹特意选了一只母兔子给您做这道椒酱兔肉,因为用的是做鹿脯的酱汁,他还怕您吃欠好呢。”赵汉捧着一壶酒,替苏诫倒了一杯,又道:

  “东家,这里头可另有我的劳绩呢,您不妨猜猜哪道菜是我做的?”

  苏诫又夹起两块兔肉送入嘴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兴致起来了,环视各个菜品,道:“且等我各尝一尝,口味最差的那道即是你做的。”

  “东家。”赵汉委屈叫道,“凭什么我做的就是最差的呀。”

  “挖苦你一句咯。”苏诫端过黄鱼羹,勺子在羹里搅了搅,喝了一口汤汁,眉头一皱,立即肯定道:“这道黄鱼羹是你做的。”

  赵汉惊了,“东家,您只尝了一口就尝出来了?”

  “这道黄鱼羹做得不算好,明显不是赵叔的水准,何须再尝第二口。”苏诫摇摇头,手指着黄鱼羹,指点道:“汤的用料加的分量正好,勾芡浓淡相宜,这道羹你算是乐成了一半。只是这黄鱼肉紧涩而鱼腥味未去,说明蒸熟入羹之前没有过油。黄鱼肉不够完美,这道羹就毁了一半。做任何菜都需要考究细节,每一道微小的工序都不行省略。省了一道工序,菜品味道却不仅仅是次了一分。赵哥,你的手艺继续赵叔有七八分了,若是单独掌勺也够资格,只是心细和认真这两样,你还要向赵叔多学一学。”

  赵汉面色变化,有些羞愧,“我老爹也经常说我粗心大意,我总不妥回事,以为只要火候到了、佐料够了,就能做出佳肴品。没想到东家您一尝就尝出欠好来。看来,我不应不把老爹的申饬放在心上。您放心东家,我今后做菜一定稳稳当当的,不再马虎!”

  “哈哈,也不用太过自责。你还年轻,年轻人火气盛,做事马虎些情有可原。有则改之,有心的话,你慢慢的总会改掉粗心的毛病。届时,你就是月饴楼的另一位大厨。”苏诫看赵汉情绪一下子落了,便拍着他的肩膀慰藉道。

  听了苏诫的话,赵汉面色有些怪异。

  “怎么了?”苏诫问他。

  赵汉憨憨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说话太老气了,明明您比我的年龄还小。”

  “......”

  吃过饭,苏诫来到书房,研墨提笔,尔厥后回踱步,构想着图案形制。他允许给李清婉订做戒指,自是不能食言。

  戒指要一对,他一只,李清婉一只,其上蕴含着特殊的意义,不行马虎应付。他努力回忆着后世一些戒指的设计,画出十数种方案,钻石形、心形、天鹅形、刻字形、羽毛形、机关契合形、人形...

  钻石肯定是不行的,这个时代还寻不到钻石这种工具,更不要说做戒指了。就算有,也无人明白钻石的意义。

  心形,好则好,却是有些斗胆夸诞,他不介意,想必以李清婉的“勇敢”,也不会太过介意。只是戒指戴在手上,终究要别人看到。万一荣王见了李清婉手上戴着一颗心,说不得就要提刀过来了。因此,心形也不能选。

  刻字...非主流的民风此时还不被世人看好,不行;羽毛...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是不是太悲壮了些,不行;机关契合形...又不是搞秘密灯号,不予考虑;人形嘛...手上带个小人,白昼能吓死旁人,晚上能吓死自己,算了吧。

  选来选去,天鹅形戒指算是合适的。在戒止亓一对天鹅,不仅优美,而且寓意美好。天鹅一旦认定朋友,便会厮守终生,比鸳鸯这种渣鸟许多几何了。

  对,就是天鹅了。世人皆赞美渣鸟鸳鸯,予独爱天鹅之不离不弃。噫,怎么有点《爱莲说》的味道...

  选好图案,画出形制,苏诫带着画纸外出去了一趟首饰铺子,顺便消消食。将设计要求咐与首饰匠,付了定银。

  回来后,又吃了一盏茶,他就欲躺在摇椅上小憩一会儿。按习惯,他每日都要睡到自然醒,日光爬上窗轩才起来。现在日他一大早便被人拉走,导致习惯打乱,睡眠不足,吃过饭就觉得困顿。

  他还未睡下,步军司的张辰突然前来寻他。

  张辰甲胄在身,披坚执锐,腰间挂着把弯刀,头戴盔甲,威风凛凛。苏诫一看他这模样,便知这位步军司的队正在上班巡逻中,于是问道:

  “怎么,张兄又翘班了?”

  张辰一屁股坐在客座,将把弯刀解下,胡乱搁在案几上,解下甲胄丢在地上,露出内里的衬衣。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愤愤道:“活该的,天气热起来了,日日穿着一身铁壳子,可憋死我老张了。”

  牛饮般端起一杯茶,咕嘟咕嘟灌下,擦了嘴巴,叫道:“爽!爽到心肝里去了!”

  尔后,他对苏诫说道:“翘班算什么,苏兄,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什么消息?”

  “关于安大一的消息。”张辰挺直腰板,神情略微认真,“前日我手下弟兄将安大一押到府台,问清了他的来历,原来他不是一般的市井油滑之人。他是南城地头蛇马大刀的重要心腹,据说马大刀极为看重他。凭据我获得的信息,当日安大一出了府台,扬言要抨击你。苏兄,近日你恐怕要小心行事了。马大刀麾下大刀帮势力不小,我想,安大一借着大刀帮的力量,应该已经查出你的身份。”

  马大刀?苏诫精神一震,这名字可不陌生。他老弟马二刀正是被自己设计死在断头台上的,不想又惹了安大一,间接“冒犯”了他。旧恨未去,新仇再至。安大一扬言要抨击,怕是这位幕后老大也坐不住了。

  “府台如那边置的安大一?”

  “还能怎么处置?安大一靠花招骗钱,不外是犯了诈骗之罪,当庭被衙役打了几杖,交了罚银,当日就出来了。”张辰如是说。见苏诫面不改色,他以为苏诫不放在心上,即是再次提醒道:“苏兄,以我步军司手底下的兄弟,要是大刀帮敢在月饴楼闹事,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只是这帮市井无赖手段不少,怕他们明的不行来暗的,到时你防不胜防。你千万要小心,勿要轻视他们。”

  苏诫哪里敢轻视这群泼皮。自古以来阎王好乱来、小鬼最难缠。身份职位越高的人,越要脸面,越是会讲原理,越是会在规则之内行事。而常年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泼皮,早练成一身脸皮都不要的本事,哪还会管什么原理不原理,什么下三滥的要领都用的出。

  他笑了笑,对张辰道:“以防万一,我自会重视。多谢张兄告诉我这重要的消息了。张兄食过午饭否?”

  “你能小心最好。”张辰摆了摆手,摸着肚子:“我在司里的伙房和弟兄们一起吃过了,要用饭的话,等下次吧。大刀帮要是来闹事,我带弟兄们帮你收拾了他们,到时候你再请我吃顿饭就成。”

  “真是可惜了,今日午时我月饴楼的厨子用野兔子做了一餐佳肴,那味道,啧啧...”苏诫特意咂咂有声。

  “野兔子?”张辰两眼猛地一亮,旋即失落下来,不无遗憾道:“算了,你勿要诱惑我了,下次再说吧。好了苏兄,你及早做好准备,我不多打扰你了,巡逻去也。”

  穿着好铠甲,拿起弯刀,道一声别,张辰大步走出房间。

  苏诫坐在摇椅上,手指轻敲摇椅扶手,闭目欲睡,忽又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悠然笑意。

  这位张兄,还算个妙人。他不似“君子”一般清高,而是将心底的欲念完完全全摆在脸上。前日安大一之事毕,他赖着追随苏诫来到月饴楼,说什么也要尝尝满坛香,一点儿不扭捏。但他又不是无底线的满足欲望。譬如今日,苏诫稍稍一“提醒”,他心底欲望又起,却很是注意分寸,说什么收拾了大刀帮再要苏诫请他用饭,显然是无功不受禄,不愿意借着关系厚着脸皮蹭吃蹭喝。

  想到前日张辰的种种,苏诫断定,这人是一个俗人,一个有底线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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