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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缺课

024 你等着萧熠桐收拾你吧

恋爱缺课 十恨歌 3274 2020-01-16 12:00:00

  刚离开Y市的时候,因为萧家频繁的追踪查探,和举着刀子想取我的性命,我和妈妈与周伯瀚的联系少之又少。不外我每次换了手机号都市给周伯瀚发一条暗语式的短信见告他,直至D市的生活稳定,不再逃亡。

  我知道周伯瀚为我做了许多事情,才阻挠住了萧家对我的抨击。厥后也是听说萧熠桐随着邱丞安一家又去了美国,说是要放下国内的一切,再不提旧事,再也不回来。我才胆子越发大起来,敢出来抛头露面。

  可是,我们自得的早了些。

  三年前,周伯瀚稳当当的高中校长职位被一封检举信有证有据的扳倒了,据说那发生的时间正是萧熠桐回国探亲的时候。待周伯瀚被宣判后,萧熠桐才回了美国,这让周伯瀚认定了这是萧熠桐的手笔。

  “也许只是巧合呢?”我试图抚慰周伯瀚对萧熠桐的恨意,“也许他听说了你的事,很好奇想看看结果才留到最后走的呢?”

  “不,就是他。”周伯瀚肯定道,“我的账户为什么突然被人感了兴趣?那之前我刚帮你家把屋子都处置惩罚洁净,那么多的钱,有人想知道我最终转去哪里。”

  这么说,我隐约也知道了萧熠桐是怎么查到了我。

  我俩坐在宽敞舒适的饭馆包厢里,玻璃窗外灯火阑珊,行人来来往往。我喝了一口啤酒,原来自以为这次出门甩掉了萧熠桐,可此时又突然感受外面朝我看过来的人全是他的线人。

  那卖屋子的钱累计几百万,周伯瀚通过一个他认识的公司,经由多个途径整合打散,打散又整合,最后流入进我的账户。

  萧熠桐学得是金融,这套手法于他而言,只怕是小菜一碟。无非是需要一点时间,堆上足够的细心和耐心。

  “你知道吗?那兔崽子刚开始还不让我卖你家的屋子,每次有人去看房,他就去闹事。他认为只要屋子在,你就会回去。”周伯瀚摇着头,冷笑道,“真是可笑。我原来也很同情他的遭遇,可是他厥后变得有些失心疯,见人两句话就吵,三句话就打,简直不行理喻。”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认为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主谋,是我怂恿了你,才促使一切的发生。”周伯瀚气愤道,“他找不到你,就拿我撒气。所以厥后也先抨击了我,在我背后阴我一刀。新舍区的那笔工程拿一点回扣算什么?我上上下下每个教职工都照顾到了,可最终事情来了,就我一小我私家倒霉,连牵线的人都没事。”

  “摆明了针对我。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左右逢源冒犯过谁?这个小兔崽子别被我逮到,否则非弄死他!”周伯瀚越说越激动。

  “算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他。”我给周伯瀚倒满酒,举起酒杯,敬道,“伯伯,一切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时机,我好好孝顺你,我再不干糊涂事。”

  “你是你,他是他。”周伯瀚喝了半杯下肚,脸上红涨起来的血色让他显得杀气满满。

  我低下头,不敢相看。

  周伯瀚掏了手机给他远在澳洲的儿子打电话。

  他儿子叫周翼雄,比我大两岁。在我很小的时候,周伯瀚就离了婚,他前妻带了儿子移民去了澳洲。这么多年,他前妻早已另嫁,有了新家庭。而他儿子也很少与他联系,除了要钱。

  周伯瀚如今出狱,再无可能有昔日的风物,连份体面的事情预计都很难。Y市除了另有房产在,曾经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你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周伯瀚的电话没说两分钟,他就很是生气得高声骂了一句,把手机重重摔在桌上。

  我急遽走到他身边,倒上酒,推到他面前:“别气别气,有话好好说。”

  “如果你是我亲生的该多好。”周伯瀚看着我,眼眶泛着红丝,声音低哑了去。

  我搂过他肩膀,慰藉他:“我就是你女儿呀。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是你女儿呀。你见我给邱丞安有过好脸吗?他这辈子都别想我认他。”

  “呵呵,你给我养老送终?”

  “必须的。”我英气干云,“我和妈妈都商量好了,我们要去J市买套大屋子,至少买个四居,我们一人一间,已经算了伯伯你的了。”

  “四居?哪的四小我私家?我,你妈,你,另有谁?”

  “我儿子。”我低下头去。

  “儿子?你有儿子?谁的?多大了?”

  “六岁了。”多余的话我刻意隐瞒道。

  “六岁?难不成是萧熠桐的?”周伯瀚惊骇地跳起来。

  我继续低着头,不吭声。

  “馨妍,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会生了他的孩子?你居然……”周伯瀚走开几步,拍着脑门走来走去,“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六岁了!”

  “这不是我们一直联系的少吗?我都没时机说。”

  “我要被你们一个个气死了。”周伯瀚指着我和手机,脸上酒气聚集而成的血红全都转成了青白,“你妈也从来没跟我提过。”

  “妈妈也是不敢说。”

  “你还真是……不省心。”周伯瀚走到桌边,把酒端起来,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喝完酒,周伯瀚拿了手机,往门口走去,步履有些蹒跚道:“我不要跟你住一块去了,我早晚会被你气死的。”

  我照旧立即跟上他脚步,挽上他:“走慢点。”

  回到酒店,我立即给我妈打了电话,把席间的事只字不漏汇报给她。

  “你这孩子又厮闹哪一出?”妈妈责备我。

  “相信我,我这次是想化解恩怨的。”

  妈妈缄默沉静了片刻,回道:“别让你伯伯把凌然的身世说出去,否则未来兜不住,你就死定了。”

  “明白。”我心口重石落地,“妈妈,伯伯一定还会问你的,你一定要抚慰好他。”

  “天,我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女儿?”妈妈诉苦着,挂了我的电话。

  我心里却喜滋滋的。

  我跟周伯瀚要了周翼雄的电话,允许着找他谈谈。

  幸好周翼雄没有拒听,我说我是凌馨妍,对方半晌回过神来,笑道:“萧熠桐喜欢的那个凌馨妍?”

  我挠了挠头皮:“我想跟你谈谈伯伯的事。”

  “行。”周翼雄爽快道,爽快得将他拮据的生活苦水般倾倒。

  他说他结婚了,刚生了儿子,屋子很小。周伯瀚如果去了,别说住的地,连日常用度他也供不起。

  “伯伯去你那不会长住的,他不外是想见见他的亲生儿子而已。”我说,“这样吧,你在你家四周给他找个公寓,用度我来出,他的日用生活费也我出。怎么样?”

  “唷,凌馨妍,你口气好大,很有钱嘛?萧熠桐的钱你还没花光?”

  “喂,你就说你同差异意吧?”

  “不要我出钱,我虽然没问题了。我发个地址给他,他自己签证好了,买张机票过来就是。”

  “好。不外我要你打个电话给他,跟他主动一点,说你自己想他去。”

  “你有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哎,萧熠桐一直在找你,我结婚的时候他来了,他还以为你会来。他真是满世界的找你啊。”周翼雄赚了自制的大笑,我猜萧熠桐肯定送了一个与他的笑相匹配的大红包。

  他继续道:“你还真行,人家那么喜欢你,你把人家害成那样。这种事也就你凌馨妍干得出。”

  “喂,周翼雄,信不信你现在到我跟前来,我把你打得满地尿裤子。”我恶声恶气威胁道,故意提起他小时候被我打的糗事。

  “你这山里放出来的野猪,你等着萧熠桐收拾你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千万别跑。”

  “我好怕哦。”我阴阳怪气得抢在他挂电话之前先挂了电话。

  我走去阳台,小山城夜色静谧,远处盘卧的山岭重峦叠嶂在璀璨的星空下,有一种宁静祥和的美,让人忘却山那边一切的嚣尘和庸俗,恨不能就此退隐江湖,快意人生。

  我内心生出一种渴望,我快速拨去安妮的电话。

  直觉告诉我,这一刻她和萧熠桐在一起。而无论他们在做什么我都想知道,确切得是我想知道萧熠桐在做什么。

  “喂?凌姐。”安妮任何时候的声音都是甜甜的欢快。

  “在干嘛?”

  “唱歌。”安妮笑道。

  她把手机放到声源处给我听,我听见正在播放一曲男声歌曲,降低浑朴。

  “这是听歌,哪有人在唱?”我判定道。

  “哈哈哈,凌姐你没听出来?那是萧的声音呀,是他在唱。没想到吧,萧唱歌也是一级棒。”

  我心跳漏了拍,重新去听,真的是萧熠桐的声音。他在唱什么?

  “嘲弄……爱着谁……勇气……无奈……伤害……”那声音里满藏压抑,无奈集聚在喉咙里发作成伤恨,又一个音符一个音符流溢成伤心吐露而出。

  我的心似乎被他的歌声揪上了绞刑架,四周无数箭矢朝我飞来。

  万箭穿心,正是了。

  突然萧熠桐的声音从旋律里消失了,我虎口脱险,却又但求一死:“人呢?唱呀。”

  “萧电话响了,他去接电话了。”安妮说道,“凌姐,你有事吗?”

  “没有,你们好好玩。”我心神虚弱地挂了电话。

  我上网籍着脑中挥不去的字词搜了歌曲,正是一首《爱着谁》:

  有种悲痛在空气之中

  它随着风飘动

  有种寥寂在无形中说着

  曾经我们允许

  有种情感在伤害之后

  它慢慢酿成水

  有种影象它不分时候

  总无情的嘲弄

  爱着谁

  勇气和无奈

  爱谁

  终于逃不出伤害

  你是一颗小树需要雨水爱

  我是一座山脉坚强永稳定

  如果梦的那头有美丽的期待

  化作孤苦情鸟飞过那蔚蓝

  想着曾经我们一起欢笑哭泣……

  我一遍一遍听着那歌,将脸面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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