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谈,奥古斯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们的目标是资助奥地利抗击奥斯曼,但我们并非一定要将全部军队填入匈牙利前线,而且那样能起到的效果并欠好。
我更希望接纳另一种方案,那就是围攻奥斯曼沿海省份。如果奥斯曼分兵支援,就能缓解奥地利那边的压力;如果奥斯曼不管掉臂,我们就索性拿下奥斯曼的沿海都市,既削弱奥斯曼的战争潜力,也增强我们自身的力量。”
“教皇陛下,这是教宗国接下来的军事部署,属于国家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多纳托装傻充愣道。
奥古斯都点了颔首道:“虽然需要告诉你们,因为这个方案需要威尼斯的资助。如果你们不愿出动水师,我们无力反抗奥斯曼的水师以获得制海权,围攻奥斯曼的沿海都市就无从谈起。”
一上来就讲明自己有求于人,这样是否会让谈判陷入被动?谈判双方每小我私家心中都有这样的疑惑。
“可是,您为什么认为我们会派出威尼斯引以为傲的水师,加入这场休咎难料的战争呢?”多纳托继续试探道。
“我知道,目前教宗国和威尼斯之间简直略有嫌隙,但我们必须知道,奥斯曼帝国才是我们配合的心腹大患。在已往的几十年里,几多威尼斯的领土沦落对手,几多威尼斯的人民流离失所,甚至被贩卖为奴。这些难道您忘了吗?”奥古斯都慷慨陈词道。
只是,这种煽动情绪的话语在谈判桌上的作用有限,各人要的都是看得见的利益。尽管如此,这些话奥古斯都照旧要说,这是为了声张正义。
多纳托虽然是刚刚担任威尼斯总督不久,但也是在威尼斯政界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不会被一激就气血上涌、和奥斯曼决战。
“这些我虽然没有忘,收复失地一直是历任威尼斯总督的心愿。只是,我们从中又能获得什么?您知道的,威尼斯差异于教宗国,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我无法说服威尼斯的众人,就无法调动威尼斯的水师。”话说的直白,却巧妙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这正是我要说的。如果威尼斯能够伸出援手,那我们我们就有能力从海上向奥斯曼帝国的沿海都市和岛屿提倡进攻。
我们将优先率领联军资助威尼斯收复之前沦陷的失地,不仅如此,教宗国此战不要一块土地,所有联军攻取的土地,全都归威尼斯所有。”
“此话认真?”没想到教皇竟然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原本不屑一顾的多纳托也有些动心了,但仍然隐隐有些担忧。
威尼斯方面与会的其他人也无一例外的心动了,正因如此,才更要问清楚:“可是这样一来,您该怎么抚慰教宗国的将士,另有其他前来加入的国家?”
“这你不用担忧。教宗国援助奥地利并非为利,相信其他能来加入的各国也是一样,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聚集在一起。而且加入的天主教国家也不会对奥斯曼有什么领土要求,至于其他的,教宗国自有足够的积贮抚慰好各人。”
“另有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威尼斯的谈判人员沉声道,“教皇陛下您给我们的许诺,都是要攻陷奥斯曼帝国的都市,然后还要守住才行。奥斯曼帝国会放任我们一连攻陷多座他们的多座都市吗?
如果奥斯曼从匈牙利战场调兵过来支援,您资助奥地利缓解压力的目的是到达了。联军能战胜奥斯曼的分兵吗?联军攻陷了都市能守得住吗?我们的水师加起来又是否能稳稳的掌握制海权?
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没有告竣,我们威尼斯都市是竹篮吊水一场空,另有可能损失惨重,甚至是再丧领土。”
听了一番话,多纳托名顿开,难怪自己觉得哪里差池,原来问题在这,还好没头脑一热就允许下来,于是赶忙赞同道:“是啊,教皇陛下,战争的结果还未可知,仅凭这些口头支票,就要威尼斯出动关乎国家生死的水师,这似乎也难以服众吧!”
奥古斯都的脸色一沉,欠好骗啊,看来照旧得放血才行。
见威尼斯一方咄咄逼人,法西奥出言驳倒道:“贵国认为我们恳切诚意提出的优厚条件是空头支票,那什么才是实际的?难道要教宗国割让领土给你们吗?
又或者是想要奥地利的领土?那你们大可以问一问奥地利同差异意。如果要的是沦陷于奥斯曼的失地,那你们又是否有能力独自夺回?
如果没有,这个天赐良机,你们又为何要拒绝?难道是胆小怯战吗?又或者是早就和奥斯曼暗通款曲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们教宗国勇武,又何须来寻求我们的资助,有一个算一个直扑奥斯曼首都,恢复君士坦丁堡即是!”一名威尼斯代表怒气冲冲的说道。
多纳托早已对奥古斯都提出来的优厚条件动心,现在不允许也只是在讨价还价,希望拿到更多利益,要是双方代表起了争执让相助鸡飞蛋打可就欠好了。
于是赶忙救场,故技重施道:“贵使误会了,并非是我们要求什么看得见的利益,而是没有任何实际收益,我们难以服众,无法有效调配威尼斯的海上力量参战,也不能有效的激励水师将士,只恐对联军的作用适得其反。”
这个多纳托,甩锅本事倒是一流,奥古斯都轻蔑一笑。但是这个时候亲自出来救场,也可见多纳托的真实态度了。愿意谈,愿意谈就好办,无非放血几多的问题。
“那依您所见,教宗国还应该为威尼斯做些什么呢?”
多纳托斟酌片刻后答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但说无妨。”
“首先,威尼斯的水师集结开拔之资,以及舰船维护费和水手的薪资,我希望教皇陛下您能够以租金的形式拨付给我们。
其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要暂停威尼斯种种相关海洋工业以征调尽可能多的船只和熟水性的水手,这段时间内造成的损失也是不行估量的。
另有,一旦和奥斯曼水师接战,威尼斯船只损毁在所难免。这些可都是威尼斯赖以生存的家底,如果在战争中损毁,我希望您能够以造价赔偿我们。
这是资金的问题。为了我们配合的神圣的事业,这笔用度想必教皇陛下是不会吝啬的吧?”多纳托狮子大开口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是基本操作。
“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发现多纳托的贪婪和谈判意愿,法西奥也越发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