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亮,孔貂就已经从孔宅出来,往城西走去。
客栈客栈里面的人也都已起来,“令郎,我们今日去迎凤台吗?”
五六满是期待地问莫道仕,“怎么,是想见春桃女人,照旧想见秋梨女人。”莫道仕打趣道。
“令郎,眼光不要这么狭隘。那五楼可有十个女人,自然是都要见一面。”
“到时别真的被哪位女人把魂勾走了。”
“说到这个,令郎,你昨日已是没见荔枝女人,今日也不去?”
“今日孔貂要来,如何去?”
“带他一起去咯。”
“他今日是来学武的,又把他往那种地方带,非君子所为。”
“两日不去,令郎不想荔枝女人?”
“不想。”
“这要有人在房间里对荔枝女人毛手毛脚的,又或者吧荔枝女人的心偷了,令郎不介意?”
“不介意。”
“哎呀,这有的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非要反说。”
“哎呀,这有的人啊,就是想去,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哎呀,这有的人啊,宁愿自己难受,也不让别人好过。”
“哎呀...”莫道仕这‘哎呀’才出口,就见七八过来说:“令郎,五六,你们在干嘛呢。”
莫道仕尚未说话,五六便抢答道:“哎呀,七八,你是不知道人心有多毒。”
五六这话说得七八不明所以,索性不理五六,对莫道仕说:“令郎,今日不出去了?”“不出去了,等会儿有人来找我,我还要教他阵法。”
“阵法?令郎,这工具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学会的。”七八惊讶地说。
“是啊,所以我也没明白令郎怎么想的。”五六在旁边插话道。
“他可以学会。”莫道仕笃定地说。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二走上来,对莫道仕说:“令郎,下面有人找你。”
“你认识他?”莫道仕问小二。
“不认识。”
“他叫孔貂,是孔刈的儿子。”
小二回忆了一下,道:“不像,完全不像。”莫道仕听完,点了颔首便下去了。
“莫年老,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看我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早点教我会好一些。”孔貂手舞足蹈地说。
“小貂,其实你在武学上的天赋确实欠好,练武照旧不要想了。”
孔貂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道:“可是莫年老,你昨天不是说我可以成为一名大侠吗?”
“成为大侠的要领可不止有学武,另有其他的。”
“那我可以学什么。”
“阵法。”
“这个我听我爹说过。阵法是借天时地利成阵,阵成后玄妙莫测,威力无穷,传说一个绝世阵师可当十万雄师。”
“没错,想学吗?”
“难道莫年老是阵师?”
“我家令郎不仅是阵师,而且照旧...”犹豫了一会,五六继续说道:“而且照旧很厉害的阵师。”孔貂露出钦佩的目光。
好一会儿,才用怀疑地语气说道:“我能学会吗?南部阵师一共才不到一百人,而且多数是末流阵师,我可以吗?”
“我想是可以的,跟我来。”说完,莫道仕便带着孔貂去了楼上的一间房。
站在房门前,莫道仕对孔貂说:“把房门推开。”孔貂颔首,伸手便去推门。一旁的五六、七八、张军看到的是孔貂颔首之后,便站在原地不动。
五六转头看向莫道仕,道:“令郎,这小子真的能学阵法?”
“看他能不能把门推开吧。”
孔貂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见,孔貂喊了声莫年老,无人应,又叫了声五六年老,照旧无人应。不禁点了颔首,道:“原来这就是阵法。”
孔貂四处走动,却没有看到门,又往前走了几步,照旧什么都没有,于是郁闷的吧脚下的石子踢飞,但却未听见落地的声音。
随即小心地向前挪了两步,用手挥散一些雾,一看,似乎是个崖。
孔貂看到后心想:这个有多高啊,会不会要跳下去才气找到门?万一很高怎么办,我会不会摔死啊。差池,既然是莫年老布的阵,那就应该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便纵身一跃,过了许久才落到地面。孔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这就是跳崖的感受?真是刺激,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虽然有雾,但孔貂照旧发现自己现在的位置和跳崖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令郎,都已往半个时辰了,这小子推不开门了。”五六肯定地说道。
莫道仕皱眉想了想,道:“五六,我似乎记得一小我私家。在山上的时候这小我私家花了两个时辰都没把门推开,第二天又试了一个时辰,照旧没把门推开,然后第三天还要实验,结果师傅不让了。是有这么小我私家吧。”
“那说明我没天赋。”
“你花了三个时辰确定了你没天赋,孔貂才半个时辰,你怎么知道他推不开了。”
“因为我记得,令郎只用了六弹指的时间就出来了。所以有天赋的应该都出来的很快。”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门开了。
五六张大嘴,道:“不是吧。”
孔貂看到门开了,转头对莫道仕说:“莫年老,门开了。”
莫道仕点了颔首,道:“果真是有天赋的。”
五六问道:“你是怎么把门推开的。”
孔貂道:“一开始我一直在找门,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厥后我脑海中闪过推门的念头,随后用手一推,门就开了。”
莫道仕带着孔貂去自己的房间,七八、张军都跟上了,只留下五六一人在原地凌乱。
莫道仕在房间里拿了几本书给孔貂,道:“你先自己看会书,遇到不会的便来问我。”“好。”之后莫道仕来到五六身前,对五六说:“一直站在这里干吗,走啊。”
“令郎,我真的想不到这种花花令郎居然有学阵法的天赋。”
“他没有习武的天赋,你有。这不平了吗。”
“和他平也太丢脸了。”
“五六,你想不想于令郎。”
“不想。”
“那你想不想出丑的小似。”
“这个似乎有那么点。”
“那你去归来客栈找到小似,让他想措施使于令郎明天去迎凤台。”
“可他为什么会允许我。”
“你忘了上次怎么做的。”
“令郎,你知道啊。”
“太明显了。”
“令郎为何想见于令郎。”
“自有原因,快去。”
五六离开后,孔貂就过来了。
“莫年老,莫年老。”
“遇到什么困难了。”
“杀阵是什么?”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因为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杀阵,所以想问问。”
“阵法分两种,一种幻阵,一种杀阵,你刚刚经历的就是幻阵。”
“二者区别在哪。”
“幻阵,就好比适才的雾阵,让人处于一种幻觉当中,主要用于困敌,杀人的话就需要外力的资助,或等他饿死。杀阵嘛,阵如其名。”
“那我可以先学杀阵或只学杀阵吗。”
“那等你到了一流阵师再说吧。”
“莫年老会不会杀阵。”
“会。”后面的时间里,孔貂看一眼书,便来问莫道仕一个问题,莫道仕也都一一解答。
到正午,众人吃完饭,孔貂便又拿着书来问莫道仕,直到申时,孔貂才没来问,一小我私家在房里看书。
“令郎,你可真有耐心。”掌柜的来到莫道仕身前道。
“既然允许教他,自然是要好好教的。”
“令郎,以后要去哪个朝廷实现自己的理想。”
“为何要去朝廷,当一个江湖人士欠好吗。”
“令郎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又通晓玄阵。岂论是如朝,照旧在江湖都市是大人物。可我觉得令郎不会留于江湖。”
“掌柜的为何会如此想。”
“我非南部人,身世于东部,从小就想报效国家,或入朝为官,抑或者上阵杀敌。我觉得令郎也和我一样,不会久留江湖。”
“既然掌柜的是东部人,又想为国效力,那为何现在来南部开了家客栈呢。”
“理想终是理想,若没有莫令郎这般本事,又怎敌得过现实呢。”话完,掌柜的苦涩的笑了,随即便从楼上下去了。
莫道仕把小二叫过来,问道:“小二哥,掌柜的今天怎么了,突然间就忧伤起来了。”
小二也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掌柜的怎么了。”
“他没和你说过他的生平?”
“从未说过。”
莫道仕看了眼掌柜离去的地方,然后对小二说:“你看孔貂怎么样。”
“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与他父亲一般。”
“这个倒是不会。话说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吗?”
“令郎,那个时候他只有五岁,现在已往十二年了,不像不应该是理所虽然的吗。”
“嗯,等会儿我去问问吧。对了,你那一剑刺中那边。”
“胸口。”莫道仕听完点了颔首,向房内走去。
“小貂,看得怎么样了。”
“莫年老,这阵法实在玄妙,看了半天也没看几多。”
“无妨,阵法可不是一两天能明白。”
“莫年老什么时候开始学的阵法。”
“记得是五岁那年。”
“莫年老五岁就能学阵法!”
“是啊,小貂五岁那年在干嘛呢。”
“五岁那年,五岁那年。”孔貂低头想了许久,抬头道:“玩泥巴,五岁那年我在玩泥巴。”
“一年都在玩泥巴?”
“差不多吧,我每天一起来就去玩泥巴,玩了整整半年。后面就不想在碰了。”
“那年你可曾受过伤。”
“受伤?没有,我到现在都没怎么受过伤。”
“那有兄弟吗?”
“这个没听父亲说过,应该是没有。”
“好,继续看。”
又过了几个时辰,时间已经来到戌时。
“小貂,该回去了。”
“莫年老,我不能住这里吗?”
“怕你父亲担忧,照旧回去吧。”
“他不会担忧我的。”
“那也回去,莫年老等会儿另有事。”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虽然是好事。”
“好事?能不能带上我。”
“不行。”
“好吧。”
孔貂走后,五六说:“令郎,这么晚了,我们去哪里。”
“小似怎么说。”
“他自然是允许了。”
“那我们去迎凤台。”
“这么晚了,令郎去迎凤台,嘿嘿。”五六说着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莫道仕看着他,说:“去找春桃女人。”
“这个时候,五楼的女人已经不见客了。”
“有钱,见个面是没问题的。”
迎凤楼里,莫道仕在和老鸨商量着。
“令郎,这么晚了,春桃女人实在欠好见人,这有损女儿家的名声。”
“放心,只是见个面,而且不要很久,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莫道仕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些银子给老鸨,老鸨收下银子,为难地说:“令郎,这样的话可不能聊太久,而且需要两个丫头和令郎一起进去,令郎没意见吧。”“虽然没有。”
来到房间里,春桃像莫道仕施了个万福,酥酥地说了声:“令郎。”
莫道仕见眼前女子一张媚惑脸,两座兔儿峰,细腰堪可握,薄衫未遮落,不禁想:五六之话非虚。
然后道:“春桃女人。”
“荔枝姐姐,两天不见莫令郎,可曾想他。”一间房内,秋梨调笑着荔枝。
“有什么好想的,这两天又不是没来过男人,想他作甚。”荔枝平淡地说。
“哦,原来还想告诉你莫令郎来这里了,让你开心开心的。”
“莫令郎来了?他在哪?”荔枝略显激动地问秋梨。
秋梨见荔枝这般,便徐徐地说:“他在春桃姐姐房里。”
“这么晚了,他在春桃房里做什么。”
“虽然是...”秋梨把小脸凑过来,神秘地说。
“是什么?”
“是我也不知道。”荔枝叹了口气,道:“秋梨妹妹,你知道他在那间房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荔枝听完,坐回床上,嘟着嘴巴,摇着双腿,很不开心的样子。
过了会儿,秋梨说:“我去问问?”
“好呀好呀。”荔枝小鸡啄米似的点了颔首。
秋梨在走廊上碰到了老鸨,道:“妈妈,莫令郎在哪?”
“莫令郎?刚刚走了。”秋梨听完失望的回去了。
“令郎,春桃媚不媚。”
“媚,比你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令郎和她说了什么。”
“我和她聊了会儿她和孔刈的关系。”
“哼,令郎真是不解风情,竟然和一个大美人聊这个。”
“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了孔刈馋她的人,春桃馋孔刈的钱。”
“这个还用问吗?”
“虽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