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晚上,金雪照常上班。
只是,现在她上班,每时每刻都悬着胆,生怕陈霄突然泛起。
庆幸的是,昨天晚上陈霄没来会所。
这会儿是凌晨三点,她又上完了一天班,在休息室换好了衣服正准备下班。不意,正要出门时,邹彩云突然走了进来。
邹彩云目光奚落审察她一圈,见她明显瘦了,幸灾乐祸地说:“唉呀,我还以为某人真的抱紧了大佬大腿呢……原来人家不外是把你当成玩物,玩玩也就踹了……啧啧,金雪,之前你不是很得瑟么?现在呢?还敢得瑟吗?”
金雪完全没有心思跟这个女人打骂,也懒得应她,就冷冷瞥她一眼,便提着包包离开。
邹彩云又连忙跟上去,用挑衅的语气说,“金雪,你有没有想过,老板为什么帮我而不帮你?如果我是你,早就走人了……”
走了几步金雪照旧忍不住停下来,还击邹彩云,“你觉得我走了你就能做大?呵,你也该掂量一下自己了。别整天好高骛远,浮想联翩。”
金雪说完直接转身,继续往前方走,基础不屑于跟邹彩云多说。卓万三为何偏袒邹彩云,她简直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现在她就想早点回去,或期待着再次碰到秦焰。
可是,这两天秦焰也没有泛起,更没有联系她。
金雪这转头也不回。邹彩云也没有再追她。
进到电梯里,金雪碰到了陈霄的一个下属。这个下属是一副流氓流氓的品德,头发很潮很犀利,五颜六色。他正在电梯里打电话,打电话时一只手还插在破洞牛仔裤的口袋里。
原本金雪是计划避开他的,可是避开更显尴尬。当他打电话时,金雪也在无意间听见了一些内容。
“年老,你放心,那边我已经部署好了,不会令你失望的……”
“我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这次那个秦焰,绝对逃不出去……”
“这次你一定能够好好教训他,出那些恶气……”
听着听着,金雪吓得身躯一颤,心口一紧。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那个男人挂了电话,看也不看她便出去了。
金雪也出了电梯,但是想起适才陈霄下属在电梯里说的话,她异常忐忑和忙乱。
“陈霄的人要侵犯秦焰……不行,我一定得通知他……”她顾不上回家了,慌忙跑到一个角落,准备先给秦焰打电话。
然而,当她正在等电话接通时,两个黄毛青年突然阴森森地向她靠近。
马上,金雪只觉全身一阵发悚,连握手机的那只手也变得虚软无力,手机差点掉落到地上。
“金小姐,您这么慌张皇张,是在给谁打电话啊?”一个青年阴阳怪气问她。
他们一步一步欺压着她,她一步一步地往退却。很快两小我私家一起,把她逼到了昏暗的墙角。
“你们……你们想干嘛?”她问。她已经退到了墙边,背靠着墙。手机里电话已经接通,她却无心去听。
那个青年又告诉她,“今晚我们年老想见你。跟你好好商量。走吧。”他后面的口吻,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胁迫的口吻。
金雪虽然不听他们的,坚决而直接拒绝,“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说完之后她握拳给自己力气,还抬头挺胸想绕过他们逃离。
不意,那两个青年也小跨一步,拦她更近,不让她过,还杀气腾腾说,“金小姐,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雪一听,也来了脾气,怒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别逼人太甚!大不了我就是个死!”
那个青年又冷冷一笑,说:“蝼蚁尚且偷生,你何须把死字挂在嘴边?我们年老这不是心疼你,所以才派我们过来接你嘛……”
金雪愈发义愤填膺,“我不想见你们年老!他妈的安的什么心难道我不知道吗?你们有本事自己去跟秦焰斗啊,威胁我一个女人算什么工具?”她已经压抑很久,此时完全豁出去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倏然,两个黄毛青年都瞠大了乌溜溜的眼珠子。其中一人又咬咬牙,说:“你这女人……还真欠……”
金雪完全失去了理智,目光如刀厉视他们,又歇斯底里道:“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把我家人怎么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青年突然抢过她的手机用力往地上一摔,然后一个耳光狠狠往她脸上一甩。
也不等她做其他反映,另一个青年又抓起了她的头发,连续抽了她好几个耳光。
也因为他们力气很大,所以金雪基础挣脱不了。此时夜深,走廊上没有人,光线冷清昏暗。
待金雪被打垮在地后,他们愈发肆无忌惮地对她拳打脚踢,一点都不心软!
“他妈的,别以为秦焰睡了你,你便牛逼了!你算个luan,秦焰他又算个luan?”他们还一边打一边骂。
很快,金雪被他们打得头晕目眩,唇齿间全是血腥味。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逃离,模糊中却看到自不远处楼梯下又冲上来几小我私家。
她推测,那又是陈霄的人。
此时,她也没有了怕意。她就觉得悲凉、落寞、无奈。回忆当年她刚进帝都念书时,她的理想很远大很高尚,她以为只要学习和人品够好,就可以出人头地。厥后她才徐徐发现,她太单纯太天真。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有的人生下来就在罗马。许多女孩,生下来便拥有许多,无论她何等努力,她都追不上她们。
待那些人靠近她后,她也昏了已往。
晚一点时,她被冷水泼醒。而且那些冷水,照旧混淆冰块的冰水。泼在身上,刻骨的疼。
睁开眼睛后,她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全关闭的地下密室。密室的情况黑暗而阴森,墙壁上还挂着许多刑具。
她此时的样子也特别狼狈,头发散乱,满身湿透,衣裤上血迹斑斑。
当她忍受着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卖力看守她的中年黄毛突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并抽起了烟。而且他还用很迷离的目光看着她,嘴里和鼻孔里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