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崛起在西南
第二卷四分天下独占西南
第126章逃跑利器交子币
“请帮我通传你家老爷，太仆寺卿巴南山求见。”巴南山把几钱散碎银子递了给了门房。
“巴老爷，请稍等我这就为你通传。”门房熟练的把银子收入袖中。
太仆寺卿只是巴南山的一虚职，自从四川返回南京后，巴南山就没有实职。
“恩相，你叫我来有何付托。”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在南京这段时日没有履新实职，一方面确是东林党的那帮人不愿松口，二是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乃是我亲近之人，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我不愿你陷入朝堂的倾轧之中难以脱身。
你可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但凭恩相付托。”
“外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何感想？”
“恩相好不容易从那仕绅勋贵那里募集的银两，本是要招募青壮守城之用，但现在衙门的人拿到银子基础不用来招募青壮，而是在外面在满大街的抓壮丁。只要给钱就不用去守城，城墙上基础没有青壮，尽是乞丐、流民，而且守城物资也不齐备。”
“是不是你也觉得南京城守不住了。”马士英不等巴南山说完，就抢先说道。
“恩相明见。”
马士英叹了口气说道：“你都知道的事我又何尝不知道，南京的守备营糜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朝建设伊始我本想整顿营物，奈何陷入党争，无暇顾及。”
“为何不……”
马士英摆摆手：“已错过时机，来不及了。现在就只能指望他们能多拖延些时日，不要临阵倒戈就好。
我要你做的是就是先一步去杭州。如南京真发生不忍言之事，你要做的就是做好君上临幸杭州的准备。”
原本南京城内最有权势的三小我私家，一个是南京兵部尚书马士英，一个是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一个就是南京守备勋臣忻城伯赵之龙。
太监的权利来自皇室，北京陷落后，皇权已无几多人敬畏，况且一太监，韩赞周在弘光朝险些没有了存在感。
南京的守备营兵权本是太监和勋臣相互制衡，现在南京的兵权就全落入了赵之龙的手中。
忻城伯赵之龙本是南京城内一三流勋臣，不知道在崇祯朝走了谁的门路，但肯定花了不少银子，在上一代魏国公徐弘基时候就扼守备勋臣交给了赵之龙。
这赵之龙上任后捞钱就有些吃相难看，到现在更是肆无忌惮，任谁都知道他这么做南京早晚不保。
因此马士英怀疑赵之龙早就计划降清了，这才有了他向巴南山交待的事。
“你这次去杭州没有银子给你，给了你银子你也代步出南京城，那赵之龙派人在各城门口守着，太多的银子你也带不出去。
现在正是为君王效力的时候，不要吝惜自己那点家财。”
巴南山本想说银子也不是带不出去，可以兑换成交子币。但他听见马士英的后半段话，硬深深的忍了回去。
光服务，不给银子这也算是明朝的特色。卫所制，工匠世袭制，徭役制这些从基础上来说都是要黎民免费给朝廷做事，而且是子子孙孙。
但要办成一件事随处都需花银子，你上面不拨给银子下面的人就会想措施捞。
巴南山自从上次惠顾了不少王永川开设在南京城里的新式店肆，并用交子币买了不少工具后，他就一直在关注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以前，交子币在南京也有流通，不外都是那些商人用来赚取差价用的，拿得手后就会去换成商品，不会把他留在手上。
因为用交子币在指定店肆购置商品可以享受八折，因此原本的交子币只比银子溢价一层左右。
但现在交子币的行情确实越来越走高，而且这些店肆也开始向外出售交子币，溢价高达五成，意思就是在南京城内用一百两银子只可以可以拿面额五十两的交子币。
这些消息原本只在那些生意人中小规模流传，这些消息都是巴南山好不容易才探询到的。
这兑换交子币就是王永川现在正在做的一项大生意。当初张献忠初入四川，王永川就在重庆借着银票生意狠狠的捞了一笔，正是这笔钱，让他以后的生长节省了许多时间。为什么王永川在成都没有这么做呢，要是让张献忠知道成都的银子都跑到盐城去了，他率雄师进攻盐城，其时的乡勇营怎么能反抗的住。
王永川直接在南京开设这些店肆，一是确实要销售他的这些商品，但这不是主要目的，他的这些工具早就通过各地的大商人卖到了全国。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推广他的交子币，让交子币在江南这些仕绅黎民中建设信誉。
为此，王永川花了大笔银子，疏通各路枢纽，总算在这江南比力大的府县都建设了他的网络，拿着交子币可以购置商品，也可直接换成银子。
经过一年多的推广，各人总算知道了交子币，也明白交子币跟朝廷刊行的宝钞有基础的差异。
面对南京现在的局势，赵之龙派人在各处城门守着，大批银两基础出不了城，现在交子币又有了他无可相比的优势，就是携带方便。
在这乱世银子可是硬通货，但银子也有他的缺点，就是粗笨。小康之家还好，家产不外数百两银子，按一斤十六两算，二百两银子才不到十三斤。虽然有些粗笨，那还能拿得动。王永川交子币兑换生意的工具也不是这些人。
这潜在工具是那些大商人和权贵。经过二百多年的生长，江南的大商人和权贵都积累起了不菲的身家，几十万身家的触目皆是，几百万身家的也不乏其人。虽然他们一半以上的工业都是衡宇、土地、店肆等牢固资产。
但哪家的地窖里没埋着一二十万两的现银？按二十万两银子算，一万三千多斤重。辆马车托五百斤，也要二十几辆马车。
现在南京连黎民都知道可能保不住，这些权贵巨贾不行能还没有黎民的消息灵通，他们不是不想带着银子跑出去，到别处逍遥快活。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也。
当初李自成刚打北京时，崇祯要这些勋贵官员捐输助饷，这些人明明很有钱却都不愿拿出来。一方面是他们确实吝啬，一方面如果拿出来大笔钱财，崇祯问你这些钱是怎么来的，难道说是贪污受贿来的吗，要是这样就等着被抄家吧。
现在如果哪家想把这些银子轰轰烈烈的运出城去，不说城门有赵之龙守着，还没到城门，就会被马士英等人强行充公以放逐饷了。
原本历史上，南京城里的权贵只有少少数人逃了出来，虽然是没能带上银子。大部门的权贵都是存在舍不得银子不愿出城，最后全部自制了满清。